宁凝不信邪地靠近商闻祁,想确认他袖子里头是不是真受伤了。
然而才靠近商闻祁,都没来得及看清那破洞里头有什么,下一秒就觉得眼前一黑。
商闻祁直接挥手,将她给推回了原位。
力道虽然不重,但足以让手无缚鸡之力的某弱女子四仰八叉。
宁凝骂骂咧咧地爬起来。
“商闻祁我发现你这人真的很过分,叫你祁哥你不乐意,作为同盟关心关心你是否受伤你也不领情,不是把我弄哑就是把我扇飞,以后我再关心你,我就是你孙子。”
商闻祁被她这发自肺腑的骂骂咧咧给震惊了,一脸错愕地望着她。
“看什么看,我不会道歉的!”宁凝皱眉,眼里全是怒意。
反正他已经不是最强的,那就没必要非得捆绑他不可了,等到了京师,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宁凝说完转身,背对着他面壁而坐。
看宁凝模样是真动怒了,和之前那虚伪柔弱完全不同,商闻祁先是错愕,然后啼笑皆非,眼底难得的染上一丝笑意,奈何宁凝背对着他,错过了。
最终商闻祁也没解释,只是潦草地自己处理了伤口。
两人仍旧保持着冷淡的关系,即便同乘马车也互不搭理。
不过对于商闻祁而言,这样才正常。
他们不是朋友,更不是盟友,他过来的任务,只是把宁凝带回京而已。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原本在团里到处乱窜的宁凝也消停了,毕竟商闻祁没说他和谁起了冲突,万一是潜伏在舞团的人,那她到处乱窜就危险了。
当然,即便不是舞团的人,也证明这人潜伏在舞团左右,自己到处乱窜,等于暴露在危险之中,不合算。
总而言之,宁凝这两天除非饭点,否则绝不乱窜,以至于舞团的众人都不太习惯,频频来邀她一块玩。
宁凝不敢托大,最后是商闻祁让步,他下车把空间让给她们。
于是乎,这几天由宁凝窜门变成了舞姬窜门。
商闻祁也不清楚宁凝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短短几天就跟舞姬们如此交好,直至现在,他可算清楚了。
宁凝一直和她们交流胭脂水粉一道,西域舞姬本就多香料,也不知宁凝是怎么劝说的,这些舞姬全都自发把香料进贡给她,宁凝便跟她们一块捣鼓胭脂水粉,一来二去的,大伙就成了姊妹帕交。
当然,这些个天真小姑娘没少把身上的金珠子,金项链进贡给某人。
商闻祁扯了扯嘴角,竟有些适应了这样的情况,若她不贪财反而奇怪。
也多亏她是个女子,若她是男儿身再考个功名混个一官半职,以后准是贪官污吏。
商闻祁莫名的为大樑庆幸起来。
不过这都是商闻祁内心的腹诽,却没真的去干涉,只要她不耽搁上京就行,至于路上骗了哪个倒霉蛋的钱,不在管辖范围内。
此时让商闻祁头疼的是认出他的人,虽然已经把他们灭口,但总归还是有隐患,他不由得拧眉,再次压低了头上的斗笠。
马车里,宁凝正乐呵呵地将最后一盒胭脂递给宝妮。
“这是你的,不好意思久等了。”
“说什么话呢,我要多谢你才对,这个你收着!”宝妮说着极为上道地将手上戒指撸下来硬塞给宁凝。
“你太客气了,之前已经给了我耳环了。”宁凝推辞。
“可别,我还要预定那个粉底膏呢!而且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中看不中用,送你算做个人情。”
宝妮笑呵呵的,其他小姊妹也都一脸和善。
作为西域舞姬,最不缺的就是黄金饰品,只要表演一次就会有贵人奖赏一次,大伙都积累了不少。
不过这些东西一般买卖不了,主要是普通人买不起,当铺压价太狠不值当,贵人则瞧不上舞姬用过的。
总而言之好好的东西在舞姬们手上成了花不出去的,与其最后上交给班主,不如做个人情送给宁凝,用金饰换上等的胭脂水粉,挺划算。
“行,那我多做一些款式,务必让诸位姐妹都满意。”
“好好好,看你的了。”
舞姬们都很满意,拿了最新一批胭脂,喜气洋洋地走了。
好不容易送走众人的宁凝此时也正乐颠颠地盘点今日进账。
没错,这是她跟着舞团上京琢磨出的新赚钱法子——制作胭脂水粉。
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宁凝发现舞姬们的胭脂水粉基本都是自己制作的。
她们从西域带来了许多香料,配合白面、大米乃至中药材,野花野草,一块磨成粉,再和猪油熬煮,晾干云云。
一番过家家般的操作后,制成了粉底,胭脂、唇膏等等。
东西确实天然无污染,但也粗糙得很,更为重要的是大夏天的这些东西都容易坏,隔三差五就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