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落堇双手撑着床,任由他抱着,看着身下人意乱情迷的样子,宣落堇眼中闪过懊悔,她不该此般对他,就算恨他,也不该用这种方式来泻恨。
他是皎皎明月,如宝如珠,该捧着护着,做了错事,要偿还,也该做些有意义的事,而不是做承欢身下,疏解欲望之事。
她柔情似水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明日我会让人给你送治伤的汤药,到时你要好好配合,再过半月,你的伤应该大好,正好我休沐,带你出去散散心,你可想去?”
“想…想去,只要姐姐开心,让我去哪儿都可以。”
此夜,屋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屋内平和静谧,两人合衣相拥而眠,说了许多看似试探附应的话,实则句句肺腑。
何时入睡,不得而知!
翌日天气大好,第一缕阳光洒进屋内,秦疏睁开眼面带笑容,抽出被中的左手轻轻抚摸着苍白干裂的唇瓣,内心雀跃,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可姐姐为什么会停下,是因为他哪里做的不好吗?
但姐姐昨晚好温柔,还说要带他出去散心,也没有走,陪了他一整晚,他偏过头看着宣落堇枕过的右手臂,忽然觉得这手臂有股这世间最美好的味道。
这时,门开,江亭端着两碗药和一小碗白粥进来,见秦疏脸上挂着笑,也没说什么,只道:“主子,今早遂儿命令属下一定要看着主子先吃了白粥,在将这两碗药喝下,一日三次,半个月,还给了好几瓶伤药,让主子最好卧床休息,不要随意下地。”
“嗯,知道了。”秦疏坐起,靠在床头,接过江亭递过来的净面湿毛巾,擦过脸又接过江亭端着着的白粥,他浅尝一小口,随即一勺接一勺送进嘴里,一碗见底,他意犹未尽的问:“只有这一碗吗?今日里面是不是多加了糖?是姐姐嘱咐的吗?”
“是”他只是接手这事,秦疏问的这些他怎么会知道,可不知为什么,看到秦疏这温馨的笑和期待的眼神,他竟有些不忍心去戳破。
时光如梭,转眼半月已过。
这半月中,秦疏每日都会等到屋内烛火燃尽,确定宣落堇不会再来,才会闭眼安睡。
每日的期待都会以失望告终。
这一日清早,他在衣柜里拿了一套月白衣衫,佩戴着同衣服放置一起的配饰。
悉心养了半月,面色红润,精神也算饱满。
半月前,宣落堇说过休沐会带他出去散心,前几日他便让江亭去打探清楚,今日正是宣落堇的休沐日,所以,他非常期待宣落堇的到来。
不负期望,早饭过后,宣落堇同样身着一袭白裙推门而入。
四目相对,皆怔愣原地。
逆光而来的宣落堇如同初见那般耀眼夺目,虽然初见是他精心谋划,也确定宣落堇必定成为他的掌中之物,但仅此一眼,他所有算计迷惑宣落堇的计划都烟消云散,展现在宣落堇面前的全是最真实的他。
可他最终还是骗了宣落堇,还是选择在大婚之日离开。
始于算计,终于算计。
此时有爱也不多了吧!
他面对宣落堇灿然一笑,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宣落堇面前,清亮的眸子扑闪扑闪的看着宣落堇:“姐姐,我好想你,这半月好漫长,好想时刻跟着姐姐。”
一如往昔的笑容再次激起宣落堇心底最柔情的一面,她回以浅笑,“最近朝政繁忙,北境战事不休,我也很少回府,忽略了小疏儿是姐姐的错,今日便带你出去玩儿,给你买你最爱吃的豆沙糕和蜜饯,若还想要其他的都可以买回来。”
“嗯嗯”他开心的点着头,跟着宣落堇出门,然而在宣落堇转身走出房间,他的笑闪过一抹苦涩,眸色黯沉。
快出府门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急声唤道:“姐姐等等。”
“怎么了?”闻言,宣落堇停下回头看着他,“是我走的太快了吗?”
“不是”他低着头顿了顿,说:“其实我不想出去散心,待在揽兮阁挺好。”
“可你已经答应了我,我一切都准备好了,你现在说不去,那就是失信。”宣落堇轻笑,漫不经心道:“所以,你真的不去了吗?”
都准备好了吗?他闭上眼暗呼一口气,再睁眼抬起头,依旧是那真挚灿烂的笑颜,跑向宣落堇:“走吧姐姐,我只是说说,姐姐切莫当真。”
“等等”宣落堇拿出两条白色绸带,将一条递给秦疏:“把眼睛蒙上,这是你欲失信的惩罚,只能听不能看。”
笑容僵了一瞬,很快恢复,伸手接过绸带快速蒙上眼睛。
绸带很轻薄,只要睁眼便能模糊不清的看到眼前的人或物。
在他系好脑后稠带,放下手的同时,另一条绸带的一头放在了他的手中。
“抓紧”
虽然视线没有被完全遮掩,但还未适应这模糊不清的视觉,宣落堇又走的很快,没走出几步他就被台阶绊倒,下一刻,便被宣落堇扶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