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林浩的回来只有两天了,我心中焦急地盘算着,这段时间的平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之前答应涩谷川,要找个时间与他聊聊,我决定在林浩归来之前,再去特高科一趟。
下班后,我带着混杂的情绪走进特高科,却在前台得知涩谷川昨天已经出差去了金山,不在办公室。
正当我准备掉头离开时,水井洋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使我心头一紧。
自涩谷川来特高科以来,水井洋子已经很久没有直接找我麻烦了。
“顾小姐,今天你可能没办法这么轻易就离开特高科了。”水井洋子沉声说道,旁边的丁岩今天异常地没有立即打招呼,而是用一种冷漠的目光盯着我,那种目光里带着难以捉摸的深意,让人不寒而栗。
我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尽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问道:“水井小姐有何贵干?”我尽量使声音平稳,但心中的波澜却是难以平息。
水井洋子的笑容此时完全不掩饰她的傲慢与狡诈,她眼中的得意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恐怕顾小姐这次麻烦大了。有关一个国民党高级顾问的爷爷,你觉得自己还能说得清楚吗?”话音刚落,旁边的日本宪兵便将我牢牢抓住,拖拽着我向内部深处走去。
丁岩的突然转变令我感到深深的疑惑,以前虽然知道这件事,却一直保持沉默。
如今他的态度却让我感觉到了背后隐藏的危险。
“我还以为水井小姐知道了什么大事,原来只是这件啊。”我尽力保持镇定,尝试着调侃来缓解局势的紧张,“我的爷爷确实是国民党的前经济顾问,不过已经去世了。我们顾家在上海一直都与日本人有合作,您觉得我们顾家是国民党还是汉奸呢?”我反问,尝试让局势对我有利一些。
水井洋子显然不会轻易放过我,她面无表情地命令身旁的宪兵把我押进特高科内部的一间刑房。
刑房的门重重地关上,里面的空气中充满了冷冽的金属气息和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刑具,它们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我告诉自己必须保持冷静,水井洋子选择在涩谷川不在的时候审问我,这说明她对涩谷川还存有顾虑。这是我的机会。
我坐在一张冰冷的金属椅子上,尽力表现出镇定,“水井小姐和丁主任不用这么费劲把我带到刑房,您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好,我一定知无不言。”
水井洋子坐在我对面,眼神锐利如刀。“顾老先生和顾先生是不是国民党的?”她直截了当地问,不给我任何回旋的余地。
“不是。我爷爷确实是国民党的前经济顾问,但是我爸爸和哥哥和国民党没有任何关系。”我如实回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而有力。尽管顾家与日本有合作,但这并不意味着全然的投靠。
不满意我的回答,水井洋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的阴影。“顾家是不是一直在资助国民党?”
我轻轻笑了起来,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紧张的气氛,“我们顾家资助的对象,水井小姐不是更清楚吗?”我反问,尽量使对话的气氛不至于太过紧张。
突然,她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掌,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顾小姐,这双手长得真好看,只是不知道如果把你的十个指甲都拔了,还会不会这么好看。”她的声音低沉而威胁。
心中一紧,我却努力不让恐惧显露在脸上。“我怕疼,所以不必拔指甲了。”我努力从她的手中挣脱,坚定地说道。
“我爷爷的事涩谷川也知道,而且会比水井小姐和丁主任要知道的更多。您不妨等他回来再问。” 我尽量把话题引向涩谷川,希望能借此拖延时间并找到脱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