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打算用什么方法?你要全部祓除吗?
[没逝,还健在]:左嶒在我这里。我和她约定过要帮她找回声音……而且这也联系着学校的一个事
[师傅]:你包里有个串珠,戴上总比不戴强。
左嶒翻了翻背包,在侧兜里拿出一串翠绿色的串珠,尉晚捏着看了看,点点头。
[没逝,还健在]:我有御枷木,给左嶒了
[师傅]:我知道你偷看我的笔记了,所以这事的结局你自己看着办,我出去吃饭了(表情)
“提问:怎么说?”
“哦,他让咱们自己小心,要我保护好你,他又吃饭去了——也到时间了,我先看看。”
尉晚在一层客厅里踱步,摸摸老电视,翻翻书架上落土的旧书,他淡淡的看着黑暗中蠢蠢欲动的影子,嫌弃似的掸掸胳膊上的灰。
骤然,四下腾升起了一层薄薄的雾,左嶒蹭的一下站起来,尉晚抬起手做了个手势阻止她。
“你也知道这没事,别大惊小怪的——别惊动它。”
“质疑:我的笔记上没有全部记录。”
“安心、安心,我在呢。”
尉晚蹲下身,在脚边悄无声息的贴了几张降雷符,他凌冽着眸子转身面向通往二楼的楼梯,上面浮动着一层黑色的物质,没法触碰,没有味道,轻飘飘的。
“有印象吗?”
左嶒持刀的手哆嗦了一下,她摇摇头。
“没事,咱们挑个房间睡觉,给你找找印象。”
尉晚像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一样笑吟吟的看着左嶒犹豫着进入一间房间,他关好门,坐在床边,设置了三个每隔两小时都会响一次的闹钟。
“你说,你是在十二点晕过去的,那你是几点走出这扇门的?你去做了什么?”
“指出:我没有印象。我当时在睡觉,等我醒过来就站在了二楼的楼道,然后我想回到房间时就被一个看不清脸的人袭击。”
“梦游么……”
尉晚仔细回想了一下,乔韦恩的笔记里倒是写到了这一点,作者因为整夜没睡才没有“梦游”,他甚至因为听见门外的响动而打开一条门缝向外观察——楼道上站着几乎所有的队员,仰着头,张着嘴,密集的呓语着。
“口中发出‘咔咔咔’的声音。像是咬碎骨头。”
“指出:我出来时,没有看见任何人。”
尉晚写着字,嗯了一声:“也许是你们出来的时间不同吧。我要睡了,记得观察我的状况——这里有一张鸭血符,如果我二十分钟之内没有回来,就贴在门上。”
“当然,你要是选择贴在我脸上,也无所谓。”睡觉前尉晚是这么说的。
闹铃响了两次,左嶒都轻轻的关掉了,她看着熟睡的尉晚,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
外面的雾气因为时间愈来愈晚而加重,左嶒看着房门底下的缝隙开始往屋里渗入雾气,捏了个诀放在口鼻上,身体慢慢挪向床的角落。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尉晚哼了一声,摇摇晃晃的坐起来,左嶒一惊,刚要伸手拦他,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止住了动作,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尉晚垂着头,四下看了看,但是眼睛却没有睁开,他像是被操控住的木偶,肢体不协调的走动起来,开门时因为用不上力而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脑门撞在了门把上,左嶒看着就扭曲了一下五官。
真疼。左嶒想,也许自己的那些伤一半是这样弄的。
房门打开,雾气好似被敞开阀的大水,瞬间就填满了屋子,左嶒痛苦的睁睁眼,眼圈一下就红了,血丝慢慢爬上了眼球,左嶒被迫流出了生理盐水。
像是小怪物一样走路的尉晚跌跌撞撞的下楼梯,虽然没有直接滚下去,但是戏剧性的效果却是一样的。
在雾气的最深处,尉晚站定,仰着头,张大嘴,胳膊像是要异变一样痛苦的摇摆扭曲,突然尉晚浑身一抖,慢慢睁开眼,呆呆的看着楼梯。
左嶒捏着鸭血符的手用力的收缩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表盘——现在刚过了七分钟。
只要再等等,也许就会看见那晚将清醒的左嶒拖进房间缠上荆棘的无脸人了——浓稠的化不开的雾气像是有了生命,极力的阻止着左嶒看清尉晚的四周。
“呜喵……桀桀桀……呜喵……”
左嶒瞬间睁大了眼睛,她听着清晰的猫叫,慢慢扭头看向了自己的脚边,一时忘记了逃走——这只猫身体残破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脑子该怎么形容它呢?好像只有听到了它的叫声才知道它是一只猫吧。
它的小脑袋血淋淋的挂着腐肉,眼珠被松垮的皮肤挂着而不至于掉出来,牙齿残缺的张合嘴巴叫唤,身体的一大半已经露出来骨头,生出白色蛆虫的肠子踩在脚下,拖在身后……
左嶒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跑了,她猛地惊醒,集中精力去寻找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