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那不仅能够保住您一条性命,甚至这个冀州牧的官职都不必舍弃,可以继续掌管着一州之地。”
“不知您意下如何?”
韩馥有些恍然。
瞳孔不由的微微收缩。
仿佛针芒一般紧紧盯着曹昂。
片刻工夫过后。
韩馥才沉声说道:“以冀州所处的位置,往北就是幽州牧刘虞,以及奋武将军公孙瓒,这二位向来政见不和,且不见得敢和袁绍做敌手。”
“往西则是荒凉的并州,并无可依靠之人。”
“往南则是令父子所在的兖州。”
“纵观四方,可以拉拢为盟友的,恐怕只有令尊以及贤侄你了,莫非你父子二人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
其实韩馥低估了公孙瓒。
这公孙将军可不是什么胆小之辈,区区袁绍,有什么不敢招惹的?
他不仅招惹袁绍,甚至还长臂管辖,到处派人攻城略地,哪疙瘩都要插上一脚。
只是要找他为盟友,确实是不可行的,毕竟公孙瓒乃狼子野心之辈,他只会做出吞并盟友,独享其成的事情。
因此从这点出发,倒也没错。
当然这并不重要。
面对韩馥的惊异。
曹昂只是淡定的点了点头,颇有些云淡风轻的说道。
“若是叔父愿意付出一些代价,那在有朝一日,袁本初动用武力逼迫您交出冀州,甚至要对您痛下杀手之际。”
“那您可向我求援,我会亲自领兵进入冀州地界,不仅会力保您一条性命,甚至可以出兵与您一同抗衡他。”
韩馥有些震惊!
他的脑海内直接忽略了代价二字。
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后半句。
曹昂居然真的愿意施以援手!
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不是,伱们难道不怕袁绍的吗?
……
韩馥有些想不通。
干脆就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在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之后。
韩馥身子微微前倾,面带困惑,充满不解的问道。
“袁本初兵强马壮,钱粮充足,且在海内富有名望,贤侄难道不惧他兵威吗?”
“我自问与贤侄交情尚浅,与令尊也没有多么频繁的来往,我的死活,和令父子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
“既然如此,贤侄今日能来此向我示警,已经是莫大的恩情,又何必更进一步,为了保住我的性命而招惹上袁绍呢,此事我实在想不通。”
韩馥这人其实挺有聪明劲儿。
到这儿已经回过味来了。
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和曹家父子根本就没什么交情,这曹操和曹昂,看起来又不像是什么老好人。
不可能因为他韩馥会死于袁本初之手,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提醒他,甚至还要在将来关键时刻出兵相助。
这也好的太过了吧!
谁吃饱了没事做得罪袁绍啊?
因此在韩馥看来,曹昂多半是怀揣着别的目的,另有想法而来。
不把这个其他目的给搞清楚。
韩馥其实也有些不太放心。
因此韩馥显得有些迫切。
……
而曹昂在听到如此言语后。
脸上的笑容越发炽盛。
他不怕韩馥反应过来,就怕这家伙是个榆木脑袋,到最后都想不明白,那反倒有些麻烦。
“既然叔父都这么说了,那侄儿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其实在我看来,咱们两家之间应该更近似于守望相助才对,帮您免除杀身之祸,就是同时帮我们曹家自己。”
“此乃合则两利之事。”
韩馥坐正了身子。
脸上的表情越发严肃。
右手向曹昂摊开示意道:“怎么个合则两利法,愿闻其详!”
曹昂用手指在地图上,冀州的南部,也就是兖州的位置轻轻的点了点。
“兖州乃是我曹家的根基之地,家族壮大,全赖于此处!”
“一旦让袁绍安稳的吞并整个冀州,那他的下一步,应该就是朝着南北方向扩张了。”
“兖州毗邻冀州,很有可能成为袁绍的下一个目标,我必须未雨绸缪,提前防备好此事。”
“因此相助叔父守住冀州,其实就是在变相的守住兖州,是在保护我们曹家自己的家业。”
“这么说,叔父应该放心了吧?”
曹昂此次十分难得,基本没说假话,而是将自己的一些长远顾虑和盘托出,也就不算忽悠人了。
之所以如实相告。
自然是为了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