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弟,听我解释好不好,你外甥女的名字真不是我告诉的赵七爷,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
沈三理是真害怕了,在宪兵的押解下大声呼喊,期望刘长川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刘长川没搭理沈三理而是转换面容,笑脸对一脸惊惧的冯经理和杨老板说道:“两位老板放心,这事跟你们一点关系没有,也不用害怕,宪兵队的货你们要是还收的话,全卖给你们。”
“这个……?”杨老板有点害怕,吞吞吐吐,不太敢要。
冯经理暗道一声机会来了,他么的,富贵险中求,赵七爷已经死球,沈三理不死也得脱层皮,那么多货,倒腾一手就是暴利。
“刘老弟,我买,今天下午我准备好钱后,一定联系你。”
“我也买。”杨老板一看好家伙,姓冯的要买,那自己也不能落后。
他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小年轻有点能耐,镇得住场子。
“这位长官,赵七爷无缘无故惨死,总得给个解释吧!”刘长川刚要走,带头警官上前询问了一句。
这事他必须问,要不然回去无法交代,赵七爷在华界的地位虽说没有上面几位青帮大老板地位高,但在警察署和市政厅有点关系,听说跟特工总部也能说上话。
最重要的是赵七爷跟他顶头上司王三怪是老关系户。
“你问谁呢?我过来谈生意,赵七爷突然跟自己两个手下打了起来,你要问就去问死球的赵七爷,要不我帮帮你,你下去问问他。”刘长川冷眼看着带头警官。
“那……那倒不用了。”带头警官吓得脸色煞白。
特么的,我在上面过得挺滋润,绝不下去陪已经死球的赵七爷。
带兵军曹让手下把死去几人身上的钱搜出来后,押着沈三理就准备出门,刘长川摆了下手让几人停下,上去一把踹倒沈三理。
冷声说:“在地上拖着他走。”
“是长官。”一名士兵拿出绳子套在沈三理身上就往外拽。
旁边看热闹的人直咧牙,好家伙,沈三理这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竟然让刘长川这么痛恨他。
“呜呜呜,刘兄弟,我发誓,我真的没向赵七爷告密,你外甥女的事不是我说的。”沈三理在地上大声解释。
他现在后悔死了,本来以为赵七爷在沪上面子大,跟不少强力部门的当权者关系不错,加上在青帮也能排上号,在刘长川这里捡点便宜应该问题不大。
可如今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啥权力也没日本人权力大。
背靠特高课的刘长川根本就没把赵七爷当回事,现在好了,自己要是不能安抚刘长川的火气,也得死。
他么的,以前还以为弄死杨五爷只是个例外,现在看来自己失算了,谁以后要是再说刘长川是个翻译脾气好,为人软弱,我就特么跟谁急。
“2万大洋,刘兄弟只要放我一马,我立刻打电话叫婆娘送钱。”
沈三理心中明白,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不大出血,他可能活不到特高课就得被刘长川在路上给弄死。
刘长川嗤笑一声,并没说话,挥手带头就要走出金湾大饭店。
“等等,哈哈哈,你的钱我要了。”饭店大厅一名看热闹的中年男人站起来用日语笑道。
“立刻退后。”见男人要过来,宪兵队士兵拉动枪栓,举起长枪。
“勇士们请冷静。”中年男人笑呵呵从怀里掏出证件递了过来。
军曹接过证件看了一眼,马上举手敬礼,接着又把证件递给了刘长川。
村下正聪,梅机关,中佐军衔。
“长官。”刘长川敬了个军礼。
心里大骂今天倒霉,出了个杂碎赵七爷,又冒出来一个梅机关实权中佐,这混蛋不会是想要赚沈三理那2万大洋吧?
他么的,很有可能。
“山下中尉,能告诉我地上那人犯了什么错吗?”村下正聪看完刘长川证件,张口问道。
“违反帝国命令,向山城走私违禁物资。”
“走私违禁物资?我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村下正聪笑着指了一下远处死翘翘的赵七爷。
“长官,死的那个青帮人士跟特高课无关,他跟手下自相残杀而死。”刘长川张嘴开始撒谎。
“哈哈哈,山下君说话很好听,我爱听,那你能告诉我,他们为何自己人杀自己人吗?”村下正聪嘴角翘起,满面笑容的问道。
“哎……长官,这都是欠薪惹的祸,那个赵七爷欠手下薪水,这不,他那两名手下一怒之下,从我怀里抢走枪打死了赵七爷,我一看形势不好,又把枪夺过来,把两人就地格杀。”刘长川笑着走到村下正聪面前解释了一遍。
他么的,真能编啊!看热闹的几人惊呆了,他们第一次见到这种无耻之人,说谎话竟然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他说的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