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凭你们这群酒囊饭袋,还想阻拦我时雨宗的脚步?”青年道士压根就没把眼前这群人放在眼里,不屑的说道,“还说什么血战到底,我时雨宗内高手如云,随便一个长老或执事出手,收拾你们这群人也不过是一顿饭的工夫。你们哪个不服气的不妨站出来到前方擂台一见;今日我就看在心情不错的前提下,破例指点你们白家几招我宗的精湛武学,说不定到时候你们白家灭亡的那一天自己还能用得上呢,哈哈哈!”
听到这番话白家一行人顿时炸开了锅:“太嚣张了,星儿姐,让我出手去教训他!”此刻唯一没有喧哗的便是那领头的女孩白星儿。和其他人一样,她对时雨宗的愤怒已是溢于言表;但她心里也明白,如今家族衰败人才凋零,在白浅少主尚未回来之时,这一行人中以自己修为最高。而仔细观察对方领头之人的服饰便知,此人定然是时雨宗门下某个长老的关门弟子,日后定是位列时雨宗真传之列,最起码也会混到个时雨宗执事之位,如今的自己肯定不是其对手。而身后一众白家子弟实力都还不如自己,若是上台切磋时对面痛下杀手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如今的白星儿唯有压住心中的怒火,尽力拦下身后激动的众人,以免他们白白丧命。
“怎么了,刚刚叫嚣的劲头去哪里了?”银丝道袍的青年见无人敢上前,便又继续嘲笑道,他的目的本就是激对方先行出手,“我还真当你们这群人有视死如归的决心呢,搞了半天一到关键时刻就怕了?既然你们都自认不是我时雨宗的对手,要不这样,我允许你们两个人登台一同出手?或者要不三个人一起怎么样?”
见到身后一行人中已经有着爆发的迹象,白星儿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对方都已经蹬鼻子上脸了,即使自己清楚双方实力间差距尚还能忍耐下去,恐怕也挡不住身后一干怒火冲天的追随者;再等下去的话可能会直接引起双方大规模的冲突,到头来吃亏的恐怕还是自己白家。事到如今唯有自己亲自出手,或许还能找到一丝机会将那青年击败。“唰”的抽出手中的宝剑,白星儿厉声喝道:“休要口出狂言!今日本姑娘就来领教下你时雨宗的高招。若是你输了,就要跪下为之前羞辱我白家的话道歉!”
“哦?到头来还是你这小姑娘有些胆色,不像你身后那群窝囊废。这么漂亮一个小美人,若是放在平时我还真不好意思出手;不过可惜,谁叫你身为白家之人呢。”对面时雨宗那领头的青年毫不忌讳地调侃着,“放心,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辣手摧花了,会考虑留你一条性命的。但若是你输了,今日这白家的脸面可真算是丢尽了,到时候姑娘不妨考虑考虑我之前的话,趁早改拜到我时雨宗门下,或许日后还能混个好名声。”
“少废话,上擂台吧!”白星儿不愿与之纠缠,直接纵身跃向前方的擂台。此刻多说无益,双方早已是水火不容,唯有手底下见真章了。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我看看白家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本领。”领头青年瞬间变了副神情,之前脸上笑嘻嘻的模样已是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是其目光中流露出对战斗的渴望与狂热,实战经验丰富的他丝毫没有因为对手修为不如自己而掉以轻心。“看你白家这般可怜,就让你先出手吧。只需十招,你必落败!”
白星儿脸上的凝重又加深了几分,她心中虽清楚自己实力和面前的青年有着不小的差距,但对方狂妄到说十招内解决她,未免也太瞧不起自己了。屏息凝神下,白星儿一边挪动身形仔细寻找着对方的破绽,一边暗中运转功法调动起体内的灵力;她心中清楚由于修为不及对手,若是正面对抗自己肯定会吃亏,唯有在开场时抓住时机一招制敌将对手重创,才有可能在接下来的交手中占据上风。
时间一点点流逝,双方都并没有轻易出手,此刻等待着白星儿先行攻来的时雨宗青年似乎有些失去了耐心,恍惚间脚下的身法像是有些凌乱。白星儿等的就是这个时机,猛地催动体内的灵力,其轻盈的身姿飘闪至对手的右侧,手中三尺软剑灵活的舞动着幻化出一片片花影,颇具几分观赏性。漫天的花朵在这擂台间飞舞,让空气中平添了几分浪漫的气息;不过细心观察便可发现,在那洁白的花瓣中心,花蕊处却是催生出细如针尖的灵力光束。四方飘零的花朵在白星儿手印的变幻下,逐渐在天际中凝结为一朵朵花云,随着白星儿一声轻呵,花心藏匿的数不清的细针霎时漫天遍野般自四面八方刺向那时雨宗青年。
“看!是师姐的【花云剑法】!”擂台下围观的白家子弟中有人兴奋的大喊。白星儿心中对自己这招颇为自信,花云剑法乃是自己最为精通的绝技之一;此技也算是大陆间流传甚广的招式:剑法本身不重招式,不以自身剑锋伤敌,更多是通过剑气化自身灵力为漫天花影以后,再催动其幻化出各种形态用以御敌。此招本旨在群战中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时,可借助数不尽的如云雨般密布的剑花大范围阻敌伤敌;但白星儿凭借自己对此招炉火纯青的掌控,已能做到随心所欲操控所有花影攻向敌人一处,令其杀伤力更上一层,这样一来便也适用于平日间的单挑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