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把入关文牒塞进腰带,他放下宽大的帽兜,取出一张银票,
一身常服的守卫脸色骤变,他沉住气笑道,“这银票面额有些大,我这里没的找,麻烦在屋里等候片刻”
“无妨,多出来是赏你的。”
赏?好大的口气!
守卫心里冷哼一声,不动声色地收下银票,
眼前之人的相貌与曾经的通缉画像及其相似,他虽不敢肯定,毕竟前朝三皇子顾承佑已死人人皆知,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边关之地,
他本想就地将他拿下问个清楚,可他此时寡不敌众,又是在倒卖入关文牒,若是贸然行事恐怕会把自己也折了进去,
“军爷既然银票已收,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他嗓音慵懒,声调似笑非笑,
守卫手一挥,“走吧!”
白牧起身,勾起一个浅笑,看了他几眼才慢慢转身离去。
大门关上,守卫三两步跨到立柜前,
打开柜门,一叠通缉画像码放整齐地放在隔板上,他的手有些颤抖,但还是很快的找到了那一张,
“是他”守卫双目圆睁,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一定是他!否则哪有如此相像之人!”
他丢下画像,撒开腿就向主营跑去,他边跑边笑,他要立功了只要截住顾承佑他就能立大功了!!倒卖文牒算什么,全部可以一笔勾销!!
不消片刻,几队骑兵从营地疾驰而出全城搜捕一列商队,
“你!站住!”几个骑兵叫住眼前的人,他身着西域呢制长袍,腰间是镶嵌满宝石的腰带,宽大的帽兜遮住了面容,
他先站定,还没等骑兵反应过来,突然转身向街巷奔去!
&34;追!&34;
骑兵纵马追捕,一时间安宁的街道尖叫声此起彼伏,眼看着那人就快逃掉,骑兵总领从另一边杀出率兵拦截在他面前,
“你是何人!”总领大声叱喝,
“在下不过是从西域前来的商人罢了,不知所犯何罪引的军爷如此大费周章?”
守卫匆匆赶来,他见人已被围困笑骂道,“顾承佑你束手就擒吧,少做无畏的挣扎了!”
总将拿出通缉令,命令道,“把脸露出来!”
一双完好的手慢慢举起,脱掉了帽兜,
…
“你你”
“不可能!”守卫大喊道,“我明明看清楚了,他就是顾承佑!”
西域客笑笑,“下在不明白军爷在说什么。”
骑兵总将面色铁青,他蹙眉道,
“将此人押回军营审问清楚,至于这个倒卖文碟之人。”
“杀。”
………
………
傍晚,凤延殿,
桦蕊数着所剩无几的避子药陷入恐慌,她咬牙切齿地把药盒放回抽屉,心里盘算着怎么给秦美人再找些机会,
门口传来一声通报,紧接着凌景川就来烦她了。
“你来凤延殿干嘛?”桦蕊问,
“我到自己皇后的寝宫还要你过问?”
少女愣了愣,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
凌景川屏退其他人,婉秋心里有些不悦,但还是很快地收好了笔墨纸砚,
男人摆开棋盘准备和她来上一局,桦蕊一点兴致都没有,毫不赏脸的准备走人,
“陪朕下一局,准许你提一个要求。”
桦蕊想了想,“你再去陪秦美人一次。”
…
凌景川想掀桌子,
“换一个。”
“就这个。”桦蕊坐了回去,她抢过黑子棋盒,放下了第一枚棋子,“你那天陪她用了次晚膳她就送我把扇子,你要是召她侍寝,她下次能把秦氏酒窖的秘方全要来给我。”
凌景川心里轻叹,他在这个兔崽子眼里已经连口喝的都不如了,
…
这局明显放水了,桦蕊轻松吞掉了大半的地盘,她把黑白子分开,淡淡道,“你该去找秦美人了。”
凌景川示意她继续,桦蕊当没看见转身就走,就当她离大门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朕看你在南疆的时候总会找文松还有贺竹来上几局。”
他说的没错,在南疆的时候她每次和凌景川下棋惨败后就喜欢找那两人赢回点自信
推开木门,桦蕊提起裙摆走了出去,凌景川从里面追出,不顾她的反抗强行把她抱上马车,
桦蕊脾气突然就上来了,对着凌景川又打又咬,而凌景川还是和之前一样,等她闹完才把人放开,他掀起衣袖,几道牙印赫然出现在臂膀上,有几处甚至流了不少血…
他拿帕子随手擦了擦,将衣袖放下,
“贺竹死了你知道吗?”
桦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