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要碰我~~~告诉你们不要碰我~!我是这里的二层会员,是尊贵的客人~~~~!”
“客人您喝多了,还请不要打扰到其他客人用餐。”
“喝多?我没喝多,你才喝多了~!让开!我要去四层我认识你们老板小丑林,呵呵呵他以前没发迹的时候我还帮过他呢~~~!”
燕归巢二层,一名酒气熏天头发凌乱的男子与服务人员拉扯着,他的会员卡只够到二层消费,在他试图登上三层时遭到了阻拦,恼羞成怒之下这家伙直接开始耍酒疯。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听到二层传来的争吵声,负责燕归巢的麻钱儿带着几个兄弟从楼上赶了下来。
“小麻爷,这位客人会员卡只够在二楼消费,他却非要上三楼,还喝多了胡言乱语,说什么认识老板,以前还受过他恩惠。”
麻钱儿上下打量那男人两眼,摇摇头道:“从没见过,哪儿来的大胆狂徒,肆爷岂是他能议论的?给我架出去,打断一条腿。”
“是!”
经过了长时间燕归巢的历练,麻钱儿现在办起事来雷厉风行,颇有几分林肆之前的风格。
那名发酒疯捣乱的客人很快被拖入后巷一顿拳打脚脚踢,临了还一棍子砸断了他的小腿骨,那痛彻心扉的叫吼叫声响彻后巷。
“小麻爷,都按您的意思办妥了。”
麻钱儿“嗯”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带着人在燕归巢二层又巡视了一圈这才上楼。
在他目光所及之处,那些用餐的客人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这让麻钱儿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骄傲,曾几何时他还是被踩在泥地里屈辱的华工,可现在那些高高在上的白人们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
上至三楼,穿着一身绿西装戴绿帽子的彼得朝麻钱儿丢过来一根台球杆。
“嘿~~~麻,过来陪我玩两局,这里其他人没人是我的对手,肆爷又那么忙,只有你能陪我玩玩了。”
麻钱儿接住球杆,刚刚阴狠的表情瞬间绽放出一个笑容道:“彼得老板,我上来就是要陪您打球的,来,不过这次您可要让我两个球,您的球技已经冠绝燕归巢了。”
仅仅是上了个楼,麻钱儿的态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原因无他,三楼的客人身份更加尊贵,不能用刚刚那种披靡众生的态度来对待。
这位少年在燕归巢主事这段时间,“变脸”的功夫已经练到如火纯青,在很多方面他有意无意的模仿林肆,以至于肆久堂新进入的那些兄弟背地里都管他叫“笑面虎”。
“啪~啪~啪~”
台球互相碰撞发出脆响,麻钱儿最终以微弱的劣势输给了彼得,比赛打得相当焦灼,也非常惊险。
彼得长出了一口气,端起旁边的葡萄酒一饮而尽道:“你小子球技又有大长,看来下次我不能再给你让球了。”
麻钱儿笑着替对方重新添好酒,又放上冰块道:“不行啊,我日夜苦练还是打不过彼得老板,看来这辈子我注定只能做您的手下败将了。”
“你这张嘴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好吧,今晚玩得很尽兴,这是给你的小费,我们下次再见。”
彼得掏出一张百元面值的美金放在了球桌上,回身拿起一条毛巾,边擦汗边下楼,返回自己的臭咸鱼酒吧。
“谢谢~~谢谢彼得老板的打赏~咱们下次再见~~~”
麻钱儿满脸堆笑,目送着逼得离去,在对方的身影完全消失于楼梯间时,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低头俯视着那静静躺于球桌上的百元大钞,忽然抬手打了个响指。
不一会儿,一位兔女郎托着装有香烟的银盘走了过来,恭敬行礼,为麻钱儿取下一支烟。
旁边一名兄弟“啪”的一声,非常有眼色的将打火机凑近,但麻钱儿却并未直接点烟,而是拿起彼得刚刚打赏给他的一百元小费,先将纸币点燃,又用着火的美金点燃了自己的香烟,那派头、那气势,看的旁边兔女郎双眼直放精光,一副崇拜的模样。
“一百元小费老子会看上这点破钱?如果不是对肆爷还有用我会这么让着他?每局比赛都输的差之毫厘,那个侏儒就丝毫没感觉出来?哼~!”
麻钱儿眯着眼睛吐出一口烟雾,跟在他旁边的小弟急忙奉承道:“是啊,小麻爷的球技才是咱燕归巢第一,把把让着他们可比赢要难多了。”
麻钱儿听着别人拍他的马屁非常受用,从口袋里数出五百元美金,三百给了小弟,另外两百则塞进了兔女郎的衣服里。
“多谢小麻爷打赏~~~”
随着肆久堂的生意越做越大,林肆不可能一个人面面俱到的完全兼顾住,所以跟在他身边身边时间最久的肆久堂元老们便当仁不让扛起了一方大旗。
其中燕归巢大部分时间都是由麻钱儿在打理,这也使得这位初次见面于矿场用弹弓袭击白人的少年迅速成长起来。
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