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
“呼呼呼我顶你个肺啊,老子的手掌都磨出血泡了,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细狗已经抡不动了,他感觉自己的双臂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手掌上磨出的血泡钻心的疼,更重要的是他们在这儿干了一下午,却连一滴水都没有喝,此刻口干舌燥,嗓子眼儿都能喷出火来。
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其他人身上,大体力的劳动下还不让人喝水,这就很要命了。
“长官,您看,这些石块已经砸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让我们休息一会儿,喝口水?”
林肆看到大家都已经到了极限,便试着和这群狱警沟通。
“妈的,谁让你们停下的?继续干!敲完了这些岩石还要把它们运到另一边去,什么时候运完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吃饭!喝水?见鬼,我们也没喝!”
手持长鞭的狱警愤怒的咆哮着,手臂一甩,那鞭子当头便朝林肆劈了下来。
只不过林肆动也没,他看起来随意的那么一抬手,就将对方的鞭子攥在手心里。紧接着往怀里一拽,那鞭子就脱离了狱警的掌控。
“妈的,你想造反吗?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那狱警在同伴面前被林肆下了鞭子,有些恼羞成怒,他掏出枪左轮,扣动击锤,想要将枪口抵在后者脑袋上。
但下一刻,这名狱警只觉得眼前一花,居然连左轮也到了人家手里。
“见鬼,这到底发生什么了?”
林肆双手拿着那把左轮,倒也没准备做什么,只是将那把枪在手中翻来翻去,嘴里小声嘀咕着:“麻钱儿的这招盗门圣手还真好用。”
翻腾了一会儿,他笑着将枪递回给那名狱警,那狱警用见鬼了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左轮,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堆零件。
“你在做什么?我的枪怎么了?”
那狱警是又惊又怒,当他再次看向林肆时,心中则充满了忌惮,双脚下意识的向后倒退几步,保持着他认为的安全距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个人的喊声。
“加布里尔~~~该换班了~~这些蠢驴就交给我~~!”
众人闻声望去,看到是一群换班的狱警,为首的是林肆他们第一天入狱时见到过的大肚子狱警。
这名狱警他印象还是挺深刻的,此人虽然对囚犯们没有好话,也没有好脸,有时候也会赏他们几棍子,但却是个面冷心软的家伙。
他会暗地里为弱者提供庇护和便利,从来没有主动欺辱或折磨过任何一个犯人,相反,如果谁受了伤或生了病,他还会第一时间将其送进医务室,算是这大监狱里为数不多还有人性的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