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以前是大内侍卫,空手格斗的本事甚至在林肆之上。
他本就身高臂长,两个巴掌如同剑龙的尾巴,只要印在那些囚犯的脸颊上,就会扇的血沫和牙齿横飞,脆响与哭嚎同鸣。
石头打架的习惯就是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反正我不怕疼,看谁先倒下。
胖子出乎预料的很能打,但坏就坏在偶尔发作的“圣母病”上,打疼了别人还下意识的去道歉,结果就是自己平白多挨几下。
阿福性格比较内向,打起架来也相对弱鸡,很快就被两名囚犯按在地上摩擦,毫无还手之力。
至于细狗,不出意料的满场乱跑,一边跑还一边求饶,但很可惜,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还以为是在喷脏话,追的更凶了。
“呼呼呼狗日的,那些人为什么不管?昨天他们分明还阻止我们打架来着~!”
细狗一边跑一边将注意力放在了空地周围聊天吸烟的狱警身上。
的确,他们两拨人在这里打的死去活来,可那些狱警却有说有笑,仿佛根本看不到似的,和昨天判若两群人,这态度变得也太快了吧?
林肆回身一脚踢断了围殴阿福的一名囚犯的膝盖,抬头咧着嘴笑道:“昨天?昨天那样才不正常,今天才是恶魔岛监狱应该有的状态,来吧,打个痛快!”
林肆话音刚落就被人一脚踹在背后,身子往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他双手撑的地面,听着身后逐渐逼近的脚步声,顺势抓起一把尘土向后一扬,正好撒在了偷袭他那人的面部。
“见鬼!该死的黄皮”
那人一句粗口还没骂完,林肆便自下而上一掌猛击在对方下巴上,打的那家伙上下牙齿碰撞,险些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含着一嘴血向后栽倒。
“阿福,你怎么样?”
林肆将阿福从地上拽起,后者的一只眼睛此刻已经肿成了鸡蛋,可还是咧着嘴道:“肆爷,我没事,我还能打。”
“跟在我后面,瞅准机会给他们一下。”
“好!”
两人说着,林肆矮身又躲过一拳,小腿猛的摆动,一记下鞭腿将面前的囚犯踢的一个趔趄,阿福瞅准机会抬脚踹在了那人的要害部位,当场又废掉一个。
林肆这边虽然在人数上不占优势,但个个出手狠辣,不是插眼就是锁喉,要么就瞄着你的裤裆打,只要不小心中了他们的黑招,铁定就起不了身了。
周围看热闹的那些囚犯,随着有人被掏裆插眼,他们也发出呜呜的声音,下意识用手捂住要害,仿佛能够感同身受。
“那几个东方人下手也太狠了,这是把人往死里打呀。”
“特别是那个个头不高脸上还总带着笑的家伙,他竟然一个照面就把白熊给放倒了。”
“我之前听说这些东方来的猪仔都留长辫子,这些人为什么没有?”
“看那个东方巨人,实在太恐怖了我发誓,即便让我跪在他身边舔他的脚趾,我也不愿被那巴掌扇在脸上。”
那名囚犯说的正是哑巴,哑巴面前全无一合之敌,不一会儿周围就躺了七八个捂着脸哀嚎的。
双方的混战仍在继续,但属于“白熊”那边的囚犯能站着的却越来越少,周围看热闹的囚犯经过了最初的震惊,此刻也开始歇斯底里的呐喊,鲜血激发了他们体内的暴力因子,场面逐渐向着失控的边缘发展。
就在众人打的热火朝天时,“砰”的一声枪响出现在操场上空。
现场的呼喊声戛然而止,大家都看向了开枪的方向,只见一名留着两撇小胡须,身边簇拥着十几个狱警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操场边沿。
此人一米八的个头,身材中等,不胖不瘦,骤一看去还颇有几分书卷气,正是这座“恶魔岛”的土皇帝——监狱长贝拉米。
监狱长收起了他的枪,冷眼注视着混乱的局势,对身旁一名狱警使了个眼色。
“分开他们,把带头闹事的扔去地牢,自由活动时间结束,都给我去干活,这帮吃白食的废物。”
狱警们得了监狱长的命令,挥舞着手上的警棍或鞭子开始驱赶人群,而周围高处的瞭望台上,手持步枪的预警也全神戒备,只要有人胆敢反抗,他们便会赏对方一颗子弹。
户外活动时间提前结束,在监狱长的威慑下,犯人们并没有出格的表现,而林肆他们几个则被重点“照顾”,先赏了一顿皮鞭,接着被丢进地下室那阴暗潮湿的地牢中。
“进去吧你们这些蛆虫!你们根本不配生活在人类待的地方,就应该在这里烂掉!明天早上最好让我看见你们全部咽气,低贱的家伙!”
一名狱警将沉重的铁门关闭,咒骂了一阵儿这才离去。
阴暗缺少光线的地牢中,有水声滴滴答答不知从哪里渗透入内,崎岖不平的墙壁上偶尔还能听见老鼠在吱吱叫。
“肆爷,我们都被关在这里了,这可怎么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