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悠闻言,敬佩之心顿起。
姐姐牛啊。
“姐夫多大岁数了?”挑礼物总要问问清楚。
“三十八。”
六六六六!
刚好差两轮,那她这妹妹当得也没压力。
“他平时有什么爱好?”
“他还挺喜欢国画的。”李羲烟想了想说。
“刚刚我好像看到那边有个卖画的摊子。”高悠想了想说:“不过估计都是学生作品,价值不高。”
“他也就是看个新鲜,外国佬,不懂行的,差不多得了。”李羲烟觉得小四应该也没有太高鉴赏水平。
说话间,两人来到那个画摊前。
摊主看身形,是个个子高挑清瘦的女同志,穿着一身有些破旧的深红色棉衣,戴着棕色毛线帽子,还戴着厚厚的近视眼镜和棉口罩,根本看不清长相。
她的摊位前摆着各种风格的画,国画,油画,水彩,素描,工笔画都有,时间年代也是有新有旧,还有一些仿名家画作,齐白石张大千徐悲鸿毕加索梵高达芬奇等都有。
没想到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小摊里,还能看到这么多风格的画。
摊主原本正在啃红薯,看到有顾客过来,赶紧起身招呼。
她的声音有些低哑:“两位喜欢什么风格的画?我这里都有。”
“如果没看到喜欢的,还可以定制,价格好说。”
高悠往那些国画看过去,不论是水墨写意还是工笔画,看着功力都还不错。
她自己是从小学书法的,国画也顺带学了,水平谈不上高深,也就过得去。
不过基本欣赏水平还是有的。
“这都是你画的吗?”高悠看有些画已经有些年头了,有些是新画的。
“有些是家里长辈画的。”摊主说。“有些是我画的。”
说话底气有些不足。
“这幅图怎么卖?”李羲烟看中一幅《幽兰图》。
“两百。”摊主低着头说,还是底气不足。
高悠看了一下这幅《幽兰图》,虽说是临摹仿品,但下笔浓淡相宜,雅致潇洒,尤其是那幽兰的形态和神韵,都捕捉得相当到位,足见画家的用心和功力。
倒也值这个价。
“能便宜些吗?”李羲烟试探性地问道。
摊主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李羲烟,又迅速低下头去,“一百八,不能再低了。”
李羲烟倒不在乎这点钱,但是不讲讲价,她觉得自己太像冤大头。
“这样吧,一百五,我诚心想要。”李羲烟又还了个价。
摊主咬了咬牙,似乎在做着艰难的决定,“好吧,一百五就一百五。”
李羲烟付了钱,那摊主小心地收起《幽兰图》。
“你是美院的学生?”高悠趁对方收画的时候问。
如果这里大部分画作都是这个摊主自己画的,那说明人家功底非常深厚,起码是从小就练的。
而且高悠看她涉及的风格众多,在绘画这方面的天分有无限可能,她想交好一二,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就需要这样的人才了。
“不是。”摊主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比较内向,话不多。
“那能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我以后可能需要你的画。但是我不是省城的,只能电话联系你。”高悠说。
摊主闻言顿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摊主把画收到专门收藏书画的长方形纸盒里,递给了李羲烟。
接着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写了一个电话,还有姓名。
“打这个电话,就能联系到我。”摊主写好后,撕下来递给高悠。
“谢谢。”
高悠看了一眼手上的纸片,这摊主有一手好字,字迹遒劲有力,挺拔雄健。
上面有一个电话号码,一个名字—程三。
“你这字也很漂亮,都能拿去卖钱了。”高悠赞道。
摊主沉默,但是似乎对这称赞也是受用的。
“姐,礼物也买了,我要回去了。明天还要考试。”高悠挽着李羲烟的手说。
现在都快九点了。
她坐了半天火车,又遭遇了一次差点被炸飞的可怕经历,到现在,她已经有些身心俱疲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李羲烟边走边说:“妹妹,你这体力不太行啊,改天我教你练一套我自创的锻体操,能健身,能养颜,还能养生。”
“真的吗?”高悠很是欣喜,她不求养颜,只求能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李羲烟微笑着拍了拍高悠的头,“那是当然了,姐还能骗你。这套锻体操是我根据自己的经验和研究,结合传统武术和现代健身理念创编的,非常适合女生练习。”
没想到姐姐还是位养生大师,还会自己创编健身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