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你找死!”
赵明一听林萧说自己贱,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就要翻过墙狠狠地给林萧一顿教训,一洗前耻。
可还未等他翻过墙,里正突然一拐棍甩了过来,正好打中他的脚踝,疼得他龇牙咧嘴。
“二叔,你打我干啥?是林萧那混蛋出言不逊,他骂我……”赵明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
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站在林萧这边。
往后这让他在村子里咋混?总不能一次又一次让林萧踩在自己头上显摆?
一个穷鬼,他凭啥?
里正给了他一个自我体会的眼神,冷声道,“你还好意思问,林萧和你一块成的婚,可人家是怎么做的,你又是怎么做的?不争气的玩意儿,你还好意思来这挑拨离间?!”
“我……”赵明哑口无言,心里泛起了嘀咕。
什么情况,这二叔什么时候这么帮着林萧了?
面对里正的反驳,就连当事人林萧都一头雾水。
刚才里正不是还教训他,怎么眨眼功夫又变了模样?
“人家林萧和赵举人达成了合作,冒着生命危险上山采药,那是一件大好事,至少他自个儿懂得养家糊口,你这倒霉玩意儿娶妻之后呢,到处惹是生非,打架、赌、抢你是一个不落,还杵在哪干啥,还不快滚回家去!”
里正怒骂道。
此言一出,引来不少村民赞同。
以前的林萧和现在的林萧截然不同,可他赵明一如既往的无赖。
听着村民的声讨,赵明恨得牙痒痒。
都怪林萧!
“好,你们都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老子一定让你们刮目相看,还有林萧,今个儿这事咱俩没完!你们这群见识短庸俗的家伙,听林萧的,你们迟早玩完!”赵明跳下墙头,越想越气,抬脚狠狠地踹了几脚泥墙,骂骂咧咧的走了。
一时间,村民有人起哄,有人闭口不言。
说到底进山这事儿,大部分人还是持反对意见。
可有的人也想试一试,毕竟如今的日子不好过,再有几个月官府就要上门讨税,交不出的少不了要被拉去前线。
一旦去了前线生死未卜啊!
里正冲着林萧笑道,“林萧啊,这件事你还是掂量掂量,话我已经跟你说得够明白了,听不听随你,我家里头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您忙,”林萧言简意赅,脑海里却不自觉的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
今天的里正,似乎透着几分神秘,让林萧都猜不透。
送走里正后,现场一片寂静。
没过一会儿,喝粥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大娘喝了三大碗粥,撑得肚子溜圆,“嘿嘿,林萧啊,今个儿实在是太谢谢你了,俺好长时间没能吃顿饱了,只是我家里头也就只有个老头子,他年纪大了,我又腿脚不好,实在是不能跟你一块上山,那我就先走了?”
“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他爹虽然有点力气,但我们一家就靠孩子他爹在赵举人家帮工挣点钱,他要是走了,我们一家老小还不得喝西北风啊,所以我们家……”
“不过林萧,还有秦娘子你俩放心,都是乡里乡亲的,往后你们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咱能帮就帮!”
一会儿功夫,走了一大半儿。
从始至终,林萧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对他们笑笑,去留随意绝不强求。
一大锅粥见了底,留下的村民也就三四个。
其中就有小兰的丈夫,村里头有名的猎户赵铁柱。
看到留下来的赵铁柱,林萧不免有些好奇,上下打量着他。
“林萧兄弟,你就别看了,我你还不认识吗?不过也是,以前你啊,最是看不起我们这些泥腿子,从来不与我们为伍嘞,”赵铁柱打趣道。
一听这话,林萧尴尬的笑了笑,“我年轻不懂事,还请铁柱大哥多多包涵。”
“嗐,说这些干啥,别文绉绉的,咱啊不喜欢这套,太烦人了,”赵铁柱重重一掌拍在林萧肩头,咧开大嘴笑道,“不得不说,你小子还挺有本事,这山里头的野兽比人还精,你居然单枪匹马就带回来一只野猪,了不得啊。”
“您说笑了,在您面前我就是个初学者,我今后还得向您多多学习,”林萧客气道。
赵铁柱轻蔑一笑,摆了摆手道,“别介儿,你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你多能耐啊,不过是打了一只野猪就请全村人喝粥,像我就不行,家里老的少的都得靠我养活。”
言外之意,林萧今天的做法让他这位资深猎户都无地自容。
年景好的时候,他也曾在山上打过野猪、野鹿,就是豹子他也带回来过,可不论以前还是现在,他从来都是低调,别说请了,就是下水他也没给过邻里邻居。
秦晓晓眉头紧锁,忍不住开口,“铁柱大哥,我相公纯粹是因为大家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