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
随着“噗通”一声,护城河里巨大泛起的水花,终于让这群家伙明白,他们跳入了护城河!
紧接着,又是一阵如同雨点一样的子弹,毫无规则的冲了过来。
而聂远和已经清醒的季本业,却在护城河的最深处。
子弹打入河水中,很自然地改变了轨迹。
受到水流流速和一层层水浪的影响,这些子弹没有一颗能打中他们两人。
只不过密集的弹幕,却依旧在河水里炸开了花,这种过程足足持续了五分多钟。
五分钟过后枪声戛然而止,他们开始压上来想要看清楚河底。
只不过护城河作为连通各排水系统的中枢,早已浑浊不清,更何况是黑夜?
即便有巨型探照灯在来回的照射,却也打不透河水里的影子。
护城河重新恢复了平静,并且连一丁点波纹也不曾涌现。
这让这群雇佣兵吃惊不已,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他们会从这里逃生。
应家的人急吼吼的赶了过来:“他们人呢!人在哪里!”
私兵头目伸手指了指护城河,从刚才那一场刺杀中幸存下来的应家老五,不禁恶狠狠地把嘴边叼着的烟丢在地上,反反复复的踩来
踩去。
“给宗家打电话!让他们今天晚上一窝端了季家!老六都被季本业那小子害死了!”
就在应家老五说这话时,聂远和季本业在河底慢慢地潜行,直到走出了几百米开外,有两侧树林遮挡的情况下,才出来换上一口气。
黑夜中,聂远朝着季本业眨了眨眼睛:“你还好吧?”
季本业嘴唇乌青,一只手捂着胸口点了点头。
总算是逃出生天了!
能够逃出来,不外乎有两个原因,一则是有了聂远这么一个好帮手,二来则是应家人既自大又狂妄,他们别墅大院里养着大量的保镖和私兵,并且认为季本业肯定跑不了!
可就是这样,聂远和季本业不但逃了出来,而且顺着清水河顺流而下,此时正是潮汐汹涌的时节,根本无需什么快船,在一路漂流到三江流域的交叉口时,聂远和季本业看准了机会,上了岸。
到了这里,走任何一条路都很方便,而且也不易察觉。
逃出生天的季本业寻了一个山坑,在里边处理伤口,而聂远则守在山坡下的坑外,四处观察着是否有应家的人追来。
手机早已遗失在数次的漂流中,季本业失血过多,且伤
势并不好愈合。
就算聂远偷偷地使用了灵气增强细胞的分裂,从而使内伤变成并不严重的外伤,但这已尽了他最大的努力。
山林之中,处理好伤口的季本业目光灼灼,看着靠坐在旁边休息的聂远,不禁开口道:“你……好像不是个普通的掌眼先生吧。”
聂远也噗哧一声笑出声来:“你也不是普通的家主啊。”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大恩不言谢,小恩不必谢,对于季本业来说,这一个谢字,太微不足道。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季本业在三江流域附近的山上七扭八拐,最终到了一处荒废的土胚房中。
破落的小院,以及村落里空位一人的情形来看,这应该是一座发生过灾害的村落,非人力的迁移。
可就在这里,聂远见到了季家的人,他们也是季本业的忠实仆从。
剩下的事情,也终于可以顺着季本业的计划走下去。
重新处理了伤口,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季本业,看起来终于有了些精神,那剩下的六根金条,是聂远的报酬。
可季本业却不打算继续给他金条了,而是……
“金砖!”如同墙壁中的砖头一般形制大小的金砖,
上边还刻着季家的字样。
“这是你的报酬,虽然你没把我妹妹安全送到湘西,可是我还是要谢谢你!”季本业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
聂远摆了摆手:“你安排在你妹妹身边的那两个人,也是高手,保护她的周全足够了。”
“哦?是吗?你以为我就这么放心?所以只派了两个人?”季本业淡淡一笑。
聂远忽然有些疑惑,以他透视眼之能,不可能连身边隐藏了人都发觉不了。
“还有这个!”
说着,季本业从怀里掏出来两样东西。
聂远定睛一看,顿时大呼出声:“你竟然还藏着这种玩意儿?”
季本业笑的爽朗:“是啊,他们可以死,但我妹妹一定要活着回到湘西,所以我不得不做万全的准备,不到最危急的时刻,绝不会动用这种东西!”
聂远一时语塞,都说湘西多蹊跷,人人都有特殊的才能,果然不假。
他怎么就忘了湘西的赶尸秘法了呢?
虽然寻常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