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也唉…”
话音落下。
李承安脸色顿时一白。
搂着少年的妇人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我的儿啊”
她看着李承安,恨声道:“都怪她,要不是她去城外庙宇为她那死儿子祈福,带回来咳病,我儿又怎会染上”
李承安瞪了她一眼,厉声道:“闭嘴。”旋即扭头看向冯大夫,不甘问道:“真的没有办法吗?”
冯大夫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池城不知为何突然流传起咳病,有人得了,有人无碍,而一但染了咳病,死亡便是早晚的问题。
冯大夫开了副方子交予李承安,接过诊金,在他相送下离去。
李承安返回院中,听着厢房内传来的咒骂,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迈步走向后院。
来到后院。
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院中,两个花甲年纪的老妇正在清理药渣,见李承安走进,连忙行礼道:“奴婢见过老爷。”
李承安摆摆手,径直走向房间。
来到房间内。
除了一股浓郁的药味,还隐隐有一股腥臭味道。
李承安迈步进入里屋。
一个穿着绿衣襦裙,脸型微圆的少女神色哀愁的坐在床榻前。
床榻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暗黄枯瘦,似花甲年岁的妇人。
李承安走到床前,低声问道:“盼儿,你娘亲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
少女也就是李盼儿眼中迅速涌出出一股水雾,但她努力的没有哭出声响,小声道:“娘亲午时咳出好多血,刚刚才睡下。”
这话中意思代表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李承安只觉喉咙一堵,搓了搓僵硬的脸,干涩道:“你娘亲肯定没事的”
李盼儿又不是三岁儿童,哪里那么好糊弄。
泪水无声的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她使劲擦,却怎么也擦不完。
就在这时,床上传出一道微弱到不可闻的话音。
李盼儿快速划拉了两把脸,耳朵凑到妇人嘴边,轻声道:“娘,你刚才说什么?”
床上的妇人眼皮动了动,最终也没有睁开。
几息后。
一道微弱的沙哑声音在少女耳边响起。
“长生”
说完她嘴角蠕动几下,再次昏睡了过去。
李承安眼睛微红,上前询问道:“你娘亲和你说什么?”
“娘亲说想哥哥”
李盼儿呜哇一声,捂着脸跑出了门。
李承安坐在床榻上,拿起老妻的手,柔声道:“长生是去修仙了,放心吧”
在一家沉浸哀伤的时候。
距离池城十里之外。
一架马车带起滚滚尘土烟向着池城直奔而来。
马车内,坐着一老一青年还有一位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
少女不时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奇怪的是,尽管外面尘烟滚滚,却仿佛有一层隔膜阻挡,落不到马车内分毫。
少女眨了眨眼睛,犹豫了下,伸手向外探去。
不过探出半个巴掌,她便感觉自己手指一疼,迅速缩了回来。
“这便是修仙者吗”
少女看着指尖沾染的尘土,眼神中露出好奇之色。
青年见状笑道:“不过是一道不入品的避尘符而已,待师妹修炼之后,便不觉有什么奇怪了。”
楼安瑾靠近青年身边,笑嘻嘻道:“马师兄,你能和我说说宗门,还有我叔叔吗?”
马桉自不会拒绝,轻声给她讲述起来。
少女是他好友的凡俗亲人,这次他被大伯叫去一同前往一个练气修士家中,顺道就去了他那位好友家中,帮忙测试下族人是否具有灵脉。
楼安瑾便是他检测出唯一一个具有灵脉的,其资质属于三等,还算不错,这也是他为何态度那么好的原因。
坐在首位的老者始终闭目不言。
直到一道声音传入马车,他才缓缓睁开双眼。
“老爷,池城到了。”
随着马车进入池城。
老者脸色蓦然一变,伸手撩开车帘,向着外面看去。
“好胆!”
老者脸上露出惊怒之色,旋即想到什么,快速吩咐道:“马三,给我抓一个人过来。”
马桉问道:“大伯,发生什么事了?”
楼安瑾也是好奇的看去。
老者面容阴沉,“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在这座城中祭炼血器”
马桉惊道:“他怎么敢?”
在青阳宗地界,没有宗门准许,凡是胆敢以凡人练功,祭器的修士都被抽魂炼入了万魂梯,受百年炼魂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