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萧琪的意识有些迷糊了,记得自己明明在家里睡觉,可是怎么一下就到了这里,看上去像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周围堆了一些废弃的钢铁还有木材,自己的双手像是被反绑在一根立起来的柱子上,看着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萧琪心中莫名的有种恐惧,紧贴着柱子的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湿透,自己的脑袋像是受到了重击,昏昏沉沉的,想努力的看清周围的一切,可眼睛却像是不受控制的闸门一般正努力的闭合,身体里没有一丝丝的力量,连眨一下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萧琪,”像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焦急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让处于昏迷状态的萧琪清醒了不少,努力的睁了睁眼睛缓慢的抬头向前看去,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视线也慢慢变得清晰,萧琪看到对面的柱子上也绑着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人影自己的心竟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击中了一般,是那么的痛,痛的无法呼吸,他努力的想看清那是谁,那个人影似乎正对着自己说什么,可自己却什么也听不到,耳朵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什么也听不到,怎么会听不到呢,“啊”萧琪怒吼,声音却小可怜,因为声音是如此的弱小,萧琪用尽了所有的力量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终于看清了,他看见了,那是颐洋,没错是颐洋,虽然被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可萧琪还是认出来了,眼泪突然间从眼角滑落,自己的心好痛,真的好痛,颐洋正对着自己说着什么可自己眼前突然白茫茫一片,看不见了,什么也看不见。
“颐洋,颐洋”萧琪焦急的大声呼喊着猛地坐了起来,像只受伤的野兽,剧烈的喘息着,心脏像是被针刺一般的痛,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泪水慢慢的从脸上滑落,思绪慢慢的恢复,他没有睁开眼睛,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任凭眼泪肆意的滑落,滴到手上,他早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被噩梦惊醒,习惯了这样静静的流泪,习惯了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份痛苦。
一只手轻轻的掰开了萧琪那紧紧攥着的右手,由于太用力,掌心已经被划破,伤口正往外渗出鲜血,看着萧琪这样,萧忆彤心里很是心疼。
“疼不疼,又做噩梦了吗?”
也许是思绪恢复不久,也许是想的太入神,萧琪没觉察到旁边有人,萧琪慢慢的睁开眼睛转过头,看着姐姐眼神里那掩饰不住的关心,有些冰冷的心也渐渐的暖了起来,微微的挤出了一丝笑容,“没事,不疼的,一点小伤。”
“等会,我去取药箱,”萧萱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不一会就提着一个白色的小箱子进来了。
“姐,我把你吵醒了吗?”看着萧萱熟练地打开盖子找药,萧琪有点愧疚。
“没有,我一直都没有睡呢,刚看完电视,听见你的声音,我就进来了,来,先把药擦了,”说着一只手轻轻的拉过萧琪右手,小心翼翼的擦着药,然后再贴上纱布,“好了,那只手呢,有没有破,我看看。”
“左手没有伤,不用,姐,对不起啊,让你这么晚睡。”
“还和我客气上了,你哪次受伤不是我给你包扎的啊,我是你姐,你瞧瞧你,脸上全是汗,”说着从桌子上拿起毛巾,轻轻地擦拭着萧琪脸上的汗水。看着姐姐为自己擦汗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东西牵引着自己的思绪,记忆如潮水般袭来。
“怎么了?想什么呢,那么入神。”看着萧琪的神情,萧萱有些疑惑。
“哦,没什么,姐,都真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你明天还要上早班呢。”看着姐姐的疑惑的表情,萧琪怕她担心。
“好吧,,你睡觉的时候小心点伤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别多想了,没事我就去睡觉了。”说着萧萱轻轻的抚了抚萧琪的头,起身将药瓶收拾好装进箱子里。
“嗯,我知道了。”
“嗯,有事叫我。”说着,提起药箱转身向门外走去。
“嗯”
萧琪房间的门被轻轻的关上了,“啪”缓缓的伸出左手关掉了床头灯,整个房间又陷入了安静,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户轻轻的洒在地上煞是好看,而萧琪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中。
这是一个很大的操场,操场的中央是一个长满小草的足球场,虽然现在是下午了,但夏天的燥热依然未曾消失,足球场上二十几个身影在那里奔跑着,看上去年龄都不大,十一二岁左右。
“快,萧琪,快拦住那个家伙”看着对方的前锋把球带向了自己的球门前,一个貌似是队长的小孩眼睛瞪得大大的非常着急的向萧琪喊,边喊边向着萧琪的方向奔跑。
听到男孩的喊话,萧琪稚嫩的脸上露出一丝倔强之色,微微的皱着眉头,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带着球向自己奔跑过来的男孩,看着对方熟练的运球方式,萧琪没有丝毫的放松,紧紧地盯着足球,也向前奔去,眨眼时间对方已经到了萧琪的面前,看到向自己奔来的萧琪,对方毫不犹豫的右脚抬起想要将球传给自己左侧的队员,可就在抬起的右脚急速下落时却发现萧琪站着的身子忽然间后侧了起来,奔跑中的萧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