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地位。
绝佳,上等。
“昨天我爹见我找齐先生写了福字回来,这才说家里也有笔墨,我就顺手写了几个给齐先生带去,总不能咱俩都空着手上门。”周丫丫做人和做鬼,完全是不一样的风格。
李道玄双手抱在脑后,走路都是仰着头,迈着八字步。
步伐更是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模样。
“咱俩都一个样,既然你带了东西我就不带了。”
“谁跟你一个样。”
周丫丫翻了个白眼。
但话虽如此说,可俩人走在这大街上,每个遇见他俩的人,都会笑呵呵地问他俩是不是今年就能喝上他俩的喜酒了。
周丫丫红着脸不好说什么,李道玄则是大大咧咧的叫他们多写点礼钱,不然可没酒喝。
俩人就这么说说笑笑的来到了镇子西南边的那块竹林,远远的,还没走近,李道玄就看到了那个穿着青衫站在竹林前头,好似和竹林融为一体的齐先生了。
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之前,李道玄见到这场景,只会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真正的书生。
可知道他的身份之后。
李道玄脑海里边只有李父之前说过的那句话。
“土夫子也算是夫子吧?”
所以此刻再看那齐先生,就是怎么看怎么奇怪了。
但是周丫丫显然还不知道这事,她走上前去先是行了个晚辈礼,然后又送上了自己写的对联,说了几句祝福的好话。
齐先生自是笑着收下,连声感谢。
可等他看向李道玄时,就不是这样了,而是饱含深意的笑了笑。
他似乎也是知道了,知道李道玄看出了他的身份。
俩人各自点点头,“里边请。”
周丫丫也察觉到了他俩之间的微妙,左右看了看,最后只得归咎于李道玄没有告诉她。
三人先后进了这间在竹林之中的竹屋,李道玄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齐先生这屋子,夏天应该没办法住人吧。”
竹林里,夏季全是蚊子。
齐先生捋须笑道:“年轻时候在馒头里边摸到过一点好东西,所以不惧这些。”
馒头……
土夫子管墓不叫墓,一般叫钉子、冢子、墩子、蘑菇、馒头、坑、堆或者洞。
所以说,齐先生这是摊牌了?
李道玄看着发笑的他,也是往后一仰靠在椅子上,“不知齐先生找我们是想干什么?”
“认眼,还是踩盘子?”
认眼就是找墓。
踩点就是踩盘子。
周丫丫在中九流世界显然都没听说过这些,因而此刻也是听了一头雾水。
至于齐先生……听到这话后,则是了然一笑。
眼神当中也是有些欣喜。
“敢问这位……小兄弟,先前在外边的时候,是哪门的?”
齐先生说着试探性地问道:“发丘天官、搬山道人、卸岭力士还是摸金校尉?”
周丫丫已经不说话了,因为她听不懂,也不知道该怎么插嘴,倒不如默默地听。
李道玄摩挲着竹椅的扶手,笑道:“与其问我这么多,齐先生倒不如先说说自己的情况?”
齐先生正襟危坐,沉声道:“也是。”
“我应该算是个半吊子的摸金校尉。”
摸金校尉,这一支李道玄也有所了解。
和另外三支相比,摸金校尉可谓是最广为人知,他们是技术派,可以看成是专业级的盗墓者。
一手寻龙诀和分金定穴可谓是他们的拿手本事。
他们往往有专门的标识、切口和技术,非常注重行规。
擅长通过收集资料和观察风水来定位。
“我?我就是个半吊子。”李道玄笑了笑,“没什么师承门派,都是自己玩的。”
齐先生眼神当中的欣喜稍稍退下去了些。
周丫丫趁机问道:“齐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从外边来的?”
齐先生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起身给两人都倒了杯白开水,这才继续说道:“这就要和我当年倒的一个斗有关了。”
李道玄捏着茶杯,感知着里边茶水的温暖。
“食谷者的墓穴?”
“对。”
齐先生笑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但是……”
他说着脸色忽然沉了下来,眼神当中犹有后怕和恐惧,“但是那个斗……绝对是我这辈子所见过的最恐怖的墓穴。”
“所以你喊我们来,是想让我们帮你去盗那个食谷者的墓穴?”周丫丫听明白了些,出声问道。
“这自然不是……就是……就是……”
一时间,齐先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李道玄却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