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永忠站在那,整个人呆若木鸡,脸上神色变幻,看上去无比的滑稽。
旁边一个中年医生轻轻咳了一声,踏前一步微笑道:“这场赌约自然是秦先生赢了,这一点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大家对秦先生的医术也都是无比钦佩,秦先生和令师都是高人,大人大量,想来也不会咄咄逼人让人下跪认错,不如就让朴医生鞠躬认输如何?”
秦阳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那个中年医生,呵呵一笑。
众人看着秦阳脸上露出笑容,都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以为秦阳被捧了几句后已经准备接受这个中年医生提出的建议,唯有旁边专心录像的芍药和李妍熙两人同时用怜悯的眼光看了一眼那个中年医生。
秦阳像是大人大量的人吗?
他对朋友是,但是对敌人对对手从来都不是!
别说芍药了,就算是李妍熙都能确认这一点!
众目睽睽之下,想用好话捆人用道德绑人,逼迫秦阳就范?
幼稚!
你以为你急公好义?
你这是在惹火烧身!
果然,秦阳的笑容才绽放,瞬间笑容中便多了几分冰冷:“我和朴永忠的赌约,关你屁事,你在这装什么好人,和什么稀泥,你以为你夸我几句我就不好意思让他下跪了,我告诉你们,我辛苦半个月,就是为了让他在我面前下跪的!”
众人脸上刚浮现起的几分笑容瞬间凝固,脸色变得无比尴尬和羞恼。
秦阳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啪啪的往他们脸上甩巴掌呢?
不等所有人反应,秦阳已经冷冷的开口道:“你有句话说对了,我师傅是高人,好几层楼那么高,但是我不是高人,我就是一个心胸狭隘的小人物,我就明白一个道理,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谁想用巴掌打我的脸,我就要把他的脸打肿,打到他后悔终生!”
“朴永忠骂我骗子,我可以一笑置之,但是他侮辱我的医术,侮辱我的师傅,这些都是我不能容忍的,我本就是受李小姐之邀为刘小姐治病,原本大家也是可以合作,一起治病解决问题,可是就因为我年轻,就因为我挑战他的权威,他就能随意的斥责我是骗子,我的医术是骗术,我师傅也是骗子……你还让我和他一笑置之?”
“觉得我会输的时候,没人为我站出来,现在我赢了,你就站出来了,你算哪根葱,滚一边去!”
那中年男人一张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眼光又是愤怒又是羞愧,拳头握紧,牙关咬紧,但是最终还是不敢再说一句话,退到了一边。
已经够丢人了,再和他硬顶,还不知道要遭受什么屈辱呢?
说来说去,终归是朴永忠输了想耍赖,这怎么说都不占理?
理不直气不壮啊。
刚才询问秦阳的老者叹了一口气:“大家都是医生,即便有争执那也是正常,何必得势不饶人呢,你们华夏不是有句话吗,做人留一线,以后好相见……”
秦阳冷笑:“这位老先生,看你衣冠楚楚的,似乎有点派头的样子,想来也是有点名头的人,觉得自己有点身份来当说客,你什么身份,先说来听听?”
老者面色有些复杂的说道:“我是首尔医院的院长申明光。”
秦阳冷笑道:“原来是首尔医院的院长啊,难怪说话派头这么大呢,你别说有的没的,你就摸着你的良心扪心自问,如果刚才这赌约是我输了,你会不会出来拉着朴永忠给他讲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讲什么做人留一线以后好相见?”
申明光脸上顿时红了几分,他张开嘴,刚要说什么,秦阳已经抢先开口:“别说假话哦,说假话断子绝孙哦!”
申明光眼光惊愕,似乎没有想到秦阳说出如此恶毒的话,他咬了咬牙,原本要说出的话,终究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叹了一口气,黯然的退了下去。
是的,估计除开那一群专程为秦阳来呐喊支持的华夏人,这里所有的韩国人恐怕就没人希望秦阳赢,他们巴不得看秦阳输了跪在地上认输呢,这样他们又多了很多谈资,顺便可以满足一下他们内心的那种虚荣感。
看,这就是华夏神医呢,还不是跪在我们韩国人面前?
秦阳带着明显嗤笑的眼光扫过面前的一大堆人,这些人一个个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秦阳的眼睛。
秦阳刚才不仅是在骂那个中年医生和院长,同样也是说给他们听的。
你们现在想出来装好人,刚才怎么不出来?
这群人多少都还是有头有脸的医生、专家或者教授,终究不是不要脸不要皮的街边混混,被秦阳如同刀子一般的言语戳中内心,一个个还是有些心虚羞愧的,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埋怨起朴永忠了。
你们立赌约就立赌约吧,人家都没宣传,你上蹦下调的宣传个屁啊。
这下好了,自己挖了这么大个坑,不仅把自己埋了,还把我们拖下坑给你陪葬!
在场的数百韩国人心情虽然都很愤懑,但是却也无人说话,一个个都低下了头,甚至不敢直视前方的秦阳,唯恐被秦阳的目光对上。
丢人啊!
一票平日在我们面前装逼的专家,院长,教授,现在被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打脸了,白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