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轼“嘘”了一声,道,“别说话,发现听!”
所有人都屏息静听,不过周围却什么动静都没有。我正想问问余轼刚刚到底怎么了,余轼又道,“所有人一起往左边移动!”
我慢慢地往左边移动,可刚动了没两步,好象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硬硬的,我伸手一摸,居然是一条腿!
饶是我临危不乱,突然之间摸到一条腿也把我吓得够呛。我当然知道这腿不是我们当中的谁的,所以我一使劲,便想将其扳倒,不过没想到那腿像根木桩一样,任是我怎么使劲都扳不动分毫。更倒霉的是,我这么一扳,正好引起了他的发现,我只听到空中“呼”
的一声,对方竟已向我攻来!
慌忙中哪还顾得上再去扳他的狗腿,只好一扭身,向着右边连打了几个滚才停住势子,同时嘴里喊道,“所有人快往右边移动!”
“当”的一声,那人打我不中,打在地上,发出震耳的响声。从这声音能听出来,这家伙使的是重武器。
小堂哥举枪要打,不过想到是霰弹枪,怕打出去伤到自己人,只好将枪当成棍棒,向我刚刚所在的位置横扫而去。又是“当”的一声,金铁交鸣,小堂哥的枪脱手飞出,不知落到了何处。
不过经过小堂哥这一阻,所有人都已经移到了右边。唐古咏絮正在我脑袋上不远处,可能是要上前迎战,因为我听到了他抽动蒺痢棒时在石脑袋上磨擦出的声音。
我连忙道,“唐古咏絮先别乱动!”
余轼立刻补充一句,“所有人都别乱动!”
我向上爬了一点,捅捅唐古咏絮,示意他换个位置,以免让对方从刚刚说话的声音中听辨出来。
接着我又往后爬了一点,提高声音道,“小堂哥,你没事吧?”
其实我故意提高声音是想引起那人的发现,并不想让小堂哥也回答的,不过小堂哥居然真的没回答,我又不禁有些担心。
“小堂哥?”我又小声叫了一句,还是没有回答,却听小堂哥突然吐气开声,“嘿!”
“哎呀,疼死我了!”刚嘿完小堂哥就叫起来,我猜他肯定是想使个扫堂腿,却不知道那家伙的腿硬得像钢铁,这一下子肯定是把自己给磕疼了。
我拉出匕首的刺刀,向前虚刺了几下,准备找到目标就狠狠地给他一刀,可连刺几下,却什么也什么没有刺到。奇怪,怎么又不见了?莫非那家伙竟能看到我们不成?不可能,能看到我们早把我们料理了,还用费这劲吗?
不过不容我多想,刚刚消失的家伙突然又出现了,一股劲风从右面向我疾扫而来,我向左跳了一步躲开,同时挥枪去刺,因为捕捉到了对方的位置,所以这一枪我铆足了力气,可没想到一枪出去又刺了个空,我一个趔趄差点儿没趴在地上。
“小悸!”小堂哥听到我的位置,蹭到我边上,往我的手里塞了一条绳子。这绳子还是后来问牛仔帽要的
,我们俩的绳子早在我们被俘时就让那老儿拿走了,不过我知绳子的作用可不能小觑,所以找个机会立刻向牛仔帽要了几根。
我明白了小堂哥的意思,当即便与小堂哥拉开绳子,一人拿着一脑袋,慢慢地试探着往前围去。
一连走了十多步,绳子上什么感觉都没有。因为怕离其他人太远而失散,我们两个只好转过身往回走,这次刚走了六步,突然感觉到绳子上一紧,即使我很纳闷为什么刚刚过去的时候没有碰到他,回来的时候倒碰到了,莫非对方竟也趴到地上了吗?不过现在当然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和小堂哥心意相通,当下两人相向而转,想先把这小子来个五花大绑再说。可没想到刚转了两圈,绳子突然一松,竟被他砍断了!
我和小堂哥都被闪了个正着,不知道小堂哥怎么样,我是一下没收住势,斜刺里窜出好几步。看来这对手
还真不好对付,我一时也想不出好的办法,索性蹲在地上半天没动弹。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几乎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现在不光是拼身手,更是在拼意志和忍耐力,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千万不能着急,更不能毛躁。所以我蹲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
不过小堂哥还是忍不住了,他大叫一声,“小悸!”便立刻小跑到了另一边,又叫一声,“小悸!”接着再跑。
我一直注意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小堂哥反复折腾了几次,竟然起作用了,除了小堂哥频率奇高的小碎步之外,另一种脚步声正在慢慢地接近。小堂哥大概也听到了,因为我从他的脚步里感受到了一种兴奋,一种一触即发的火力。
我也不由握紧了手里的枪,一边仍注意地判断着来人的方位,一边尽量调整呼吸。
近了,近了…我感觉到握枪的手心里全是汗,不过我实在不敢轻举妄动,只等那人到得近前,我便暴起发难…更近了,“上!”我大喊一声,和小堂哥各举起武器朝来人招呼,不过那人身手恁是了得,不等我们的武器攻到,早已倒使一个鱼跃,赫然之间便退到了战圈外面。
“大哥,是我!”
我吃惊道,“你过来干嘛?差点儿伤到你。”
小堂哥也大吃一惊,还夹带着一股计划失败的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