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真的知错了
“若笙,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东西?”秋墨白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此刻的若笙哪里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闺阁小姐,她分明就是一个成熟的政客。
若笙风轻云淡的回答:“爹爹,我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您和母亲都应该清楚这一点。毫不夸张的说,我现在甚至是可以帮助您的。”
“帮助我什么?”
“帮助您摆脱邺王的纠缠,重新选择一颗大树栖身。”
秋墨白老练的眸子里尽是怀疑,也有几丝震惊,他现在觉得他可能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无论如何,他还是不愿意若笙插手官场的事情:“好了,爹爹知道你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从你进宫两次的表现我就已经看出来了,很多事情你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只不过你母亲一直不放你自己成长。”
“父亲,远离赢子邺,您绝对不可以和他结盟。如果父亲选择和赢子邺结盟,您就会被赢子邺一步步的控制,到最后您所有的政权都会落在他的手里,而我们丞相府只会成为他登上王位的垫脚石。父亲,邺王根本靠不住,你应当做出另外的选择。”
若笙只不过是在如实陈述前世丞相府遭受的一切,她回想起当初的一切,心底的恨意只增不减。
秋墨白眯起双眸,他不是没有想过将来会有这样的结局,可是目前来说投靠赢子邺似乎是最明智的选择。
“你怎么会知道邺王殿下靠不住?或者说,你觉得我应该选择谁做我栖身的大树?”秋墨白的语气开始像一个把持朝政的丞相,而不是像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
若笙挺起胸膛,父亲终于肯认真的听听她的想法,她必须抓住这次机会。“翊王殿下,翊王殿下会是您最好的选择。”
“翊王殿下?”秋墨白还真的考虑过要不要和翊王
结成同盟,可是翊王和邺王之间的实力悬殊一直让他犹豫不决。
邺王深受皇上宠爱多年,实力和人脉都比翊王要强,可是现在翊王深得皇上的喜爱前程似锦,秋墨白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抉择,一旦选错了,那整个丞相府都完了,所以他才迟迟不肯和赢子邺结盟。
秋墨白看着若笙,问道:“给我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
若笙想了想,胸有成竹的道:“很快,就会出现一个具有说服力的理由,父亲,您拭目以待好了。”
三天之后,在都城衙门门前,冯煜之子冯年击鼓鸣冤,把当朝邺亲王告上公堂。
冯年状告赢子邺草菅人命,欺上瞒下,仗势欺人,总之把所有能告赢子翊的罪名全都告了一遍。
衙门审理之后立刻上报刑部,刑部又上呈皇上,皇上龙颜震怒,立刻把赢子邺召进宫盘问。
一时之间这件事情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一向高高在上,威严不可侵犯的邺王殿下竟然在白云观做
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谁听了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皇上足足在宝龙殿骂了赢子邺一个晚上,冯年是人证,那封来往于白云观的书信是物证,赢子邺无从抵赖。
赢子邺当时吓得腿都软了,一直跪在殿前,身上全是冷汗。
他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封信明明就是在皇后手里,冯年怎么可能会有!难不成,是冯煜那个老狐狸还留了一手?
真是该死,他竟然会在阴沟里翻了船。
他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这封信会这样快的被呈上来,刑部的那群废物竟然没有压住,这分明就是有人在整他。
“好啊,好啊,堂堂的亲王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朕真是看走了眼!”皇上气的脸色青紫,他最宠爱的儿子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来,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赢子邺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冷汗顺着鼻尖滴到了
地上。
“父,父皇…”
“说!”皇上猛拍了一下龙椅,充满怒火的声音恐怖的回荡在宝龙殿里。
赢子邺吓得一抖,忙道:“父皇,儿臣真的知道错了,儿臣一时糊涂,还请父皇原谅!”
皇上腾的一声从龙椅上走下来,指着赢子邺的鼻子骂道:“你是糊涂!这样的事情你都能做的出来!你知不知道你犯下的是个什么样的错误,你简直就是让朕蒙羞!”
赢子邺低着头,忐忑无比的挨着骂。
他不知道皇上到底会怎样惩罚他,这是一个弥天大错,惩罚一定是轻不了的。
赢子邺眼含热泪的道:“是儿臣有罪,还请父皇责罚。”
“责罚?你想让朕怎么责罚你?啊?”皇上冷笑了两声,“光是白云观的事情,你这亲王之位就休想保住,再加上草菅人命这一条,朕处死你都不为过!”
赢子邺吓得眼前一黑,他没有想到皇上真的会说出这样严重的话来。
他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啊!
他父皇怎么可能忍心杀他。
赢子邺挂着眼泪上前抱住皇上的大腿,可怜兮兮的用起了苦肉计:“父皇,儿臣这次犯下了大错,二衬不奢求您能原谅。儿臣只是觉得惭愧,儿臣愧对父皇和母后的期望,儿臣真的该死。”
赢子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