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进行了三个多小时,童牧把出道以来三张专辑里所有歌曲都唱了一遍,现场歌迷们心满意足,后来童牧与台下观众屡屡互动一起演唱,把演唱会的气氛推到了高潮。
结束后胡一亭来到后台化妆间,将早已备好的鲜花献上,“辛苦了,真太棒了。”
童牧被胡一亭搂住亲了一口,推开他,赦颜在他耳畔轻轻道:“我一身汗,这么多人,你哪来的花?之前我看你在台下手里空的?”
“放车里了,哪能被你看见?”
童牧莞尔一笑,低头轻嗅玫瑰,“好香。”
胡一亭笑对化妆间里众人:“都别走啊,孔总今晚请大家吃大餐。”
众人都笑,胡一亭这时候才看见童雯,对她点了下头。
接着,到后台祝贺者络绎不绝,童牧忙不迭地应酬,其中不少人胡一亭从来没见过,他暗暗惊讶,不知童牧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多人。
童牧知道他不喜欢应酬,也就没给他介绍。一捧捧鲜花陆续堆满化妆间之后,孔靖也赶了来。
“胡总。”他看到胡一亭便打招呼。
“辛苦你了。”
“哪儿啊,童牧才辛苦,一晚上,三十首歌,真不容易。”
他问童牧:“嗓子怎么样?”
“还好。”
“真不错,换别人嗓子早倒了,你还能说话。”孔靖夸奖道。
胡一亭看看表:“吃饭去吧?”
孔靖:“旁边京武宾馆四楼宴会厅,我已经安排好了,乐队舞美已经过去了。胡总你们先去,我这还有事要收尾,和林天他们晚些再过去。”
于是胡一亭便陪着草草卸了妆的童牧离开工体,在停车场上车,赶往不远处的京武宾馆。
童雯紧跟二人,也上了胡一亭那辆奔驰s600,窦士诚启动车辆,黑色豪华奔驰缓缓开出。
童雯坐在副驾驶,转身对后座二人恭维道:“这车真好,屁股都温乎的。”
胡一亭对她笑笑,问童牧:“累吗?要不回家休息吧?”
“那还不得被人说耍大牌,就是嗓子有点卡,估计充血了。”
“那怎么办?”
“没事儿,正常的,过一晚就好。”
童雯见胡一亭不理他,面上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又笑得灿烂,对窦士诚道:“我们这辈人是受苦的命,从没享过福,这回来北都,我才算开了眼,首都就是不一样,处处比湖山大气。唉,我弟弟童霖,童牧他爸要还在,不知得多高兴,他女婿我侄女婿多有出息啊,年纪轻轻就开了大公司,开这样大奔驰,真太气派了。等过完年我回去,可得和那些乡下人说说,让他们也见见世面。”
胡一亭忍不住:“湖山可不算乡下,好歹是个地级市。”
童牧以为胡一亭不高兴,哑着嗓子对童雯道:“你少说话吧。”
胡一亭见童雯尴尬异常,心里一软:“没啥……姑姑……挺耿直的,有啥说啥嘛。”
童雯听胡一亭叫她姑姑,心中大喜:“要说胡一亭你可真有本事,如今拔根寒毛都比人腰粗,姑姑我可是沾了童牧的光了,呵呵呵,你看我们单位效益也不景气,眼瞅着要改制,听说要被私人承包了,你说像我们这样的工人以后可怎么办呀,唉。”
胡一亭赶紧道:“没事没事,以后你就跟着童牧呗,我给你开工资。”
总算得了胡一亭这句话,童雯连声道谢。童牧看看胡一亭表情,见他心情不错,便不再言语。
童雯又问胡一亭,“亲家公呢?演唱会之前你爸还在后台,这会怎么不见他?”
“他年纪大了,撑不住,听到一半就回家了。”
童牧道:“明天我去看看爸,他一人住着,真不方便。”
“他现在一半时间都住在公司里,我们公司休息室跟宾馆似的,有洗衣间,有淋浴室,有微波炉,也没什么不方便。”
童牧皱了皱眉,“要不我换个大房子吧?”
胡一亭知道童牧有心,笑道:“我已经托了王姐,这就要买别墅,到时候再雇个人,你不用操心。”
童雯讪讪道:“胡一亭你回来了,我再住童牧那儿有点不合适,这几天睡客厅沙发上,回头我就出去找个招待所。”
胡一亭忙道:“怎么睡沙发呀,童牧你也是,租个宾馆才几个钱?姑姑,不好意思啊,我这就给你安排宾馆。”
童雯忙道:“没事没事,你们家沙发睡着挺舒服的,本来童牧要给我住宾馆,是我自己不乐意,你说没由来费这钱干什么,对吧?我是过来照顾童牧的,住一起反倒方便。”
这下轮到胡一亭尴尬了:“要不?我搬出去吧?”
童牧立刻白了他一眼,童雯赶紧道:“那怎么行,打搅你们小两口过日子,姑姑本来心里就过意不去了,我还是出去找地方住吧。”
童牧因而道:“今晚先住着,明儿我给你找宾馆。”
童雯知道自己这侄女面冷心软,赶紧答应了一声,暗自高兴起来。
当晚庆功宴结束,三人回了家,次日童雯便搬了出去,童牧给他在碧湖居旁边的旅游局招待所找了个套间,虽只三星级装修,却干净宽敞,有独立卫浴,一天78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