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开始的一条龙服务,服侍的罗槿舒舒服服,卧室到洗手间的路程不过几步路,华砚依旧坚持抱着他过去。
防止他腿软摔在地上,华砚寸步不离的跟在身边,倚靠在门上看着他刷牙洗脸。
直到忍无可忍的罗槿吐出口中的泡沫,指着门口怒吼道:“你他妈给我出去!”
“你一个人能行吗?”华砚用怀疑的目光投向打颤的双腿,担心他稍有不慎摔倒。
华砚也是初次没有经验,所以无论罗槿做什么都害怕他因腰疼之类的情况出现问题,时刻跟着才安抚得了焦躁的情绪。
罗槿瞥了一眼他:“我特么上厕所你也要看?”
华砚不自觉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也不是不行,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罗槿咬牙切齿地说,并且表示他再不关门走人,沙包大的拳头分分钟砸到他脸上。
“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华砚识相的关上洗手间的门,尽职的守在门外。
独自呆着思绪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胡乱的在天空中飞翔,飘的很远很远。
华砚两眼无神的盯着修长的指尖发呆,脑里却浮现着昨天夜里的场景,白净光滑的背脊,柔韧有力的腰肢,还有那双迷离的失去焦距的眼睛,无一不在告诉他。
他们昨晚做了什么。
再强的自制力在最爱的人面前也会溃不成军,华砚半天也缓不来神,总想找些事情分散注意力。
而洗手间内站在镜子前的罗槿眉头紧蹙,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异样感,虽然难受极了,但还是可以忍受。
只是最令他绝望的是故事的发展与设想背道而驰,本以为攻的人是自己,没想到被攻的人竟是自己。
更可怕的是作为纯一的他,居然丝毫的排斥反应也没有,仿佛只要是他哪哪都行。
在洗手间站了许久,腰酸的实在受不了了,罗槿推开了门,展开双手示意华砚抱他回卧室。
华砚拍散了脑中的所思所想,嘴角微微上扬,笑看着傲娇抬起下巴不看人的罗槿,张的大大的手臂静等着,心头霎时间软的没有下限,抱着人回卧室。
之后的几天罗槿基本都是在家度过,持续了好几天的清淡饮食,嘴巴快淡出鸟来。
如若不是有华砚陪着一起吃,他早甩筷子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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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之后,挤压着的时间一下子松了下来,华砚一如既往的在书房里处理文件,罗槿坐在对面作画。
忽然一阵门铃声响起。
华砚停下了手掀起眼眸看了看画的入迷的罗槿,合上电脑去开门。
门一打开,站在门外的人赫然是许久未见的罗禾,长长的发丝因为匆忙赶来稍显凌乱,脸色苍白像是看见了不好的东西,黑白分明的眼睛委屈的不行。
门开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二哥呢?”
“在书房。”华砚拿了一双未拆封的拖鞋让她换上,把人请进来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罗禾滚圆的眼睛含着眼泪,嘴巴翁动,欲言又止的难过模样。
“我带你过去吧!”华砚深吸一口气,带人去了书房。
书房分割成两个空间,一半做书房,另一半做画室,罗禾一进去怔了怔,而后望着罗槿泪如雨下。
“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罗槿放下手中的画笔,转头看向她。
罗禾一路小跑冲到罗槿面前来,哭喊着道:“二哥!”
罗槿灵活的躲过意图强行拥抱他的人,立在一旁说:“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就觉得有点幻灭,但又不敢跟妈妈说。”罗禾瘪着嘴说道。
罗槿好看的眉头微蹙,忽而一件薄薄的外套披在肩上,转头一看是嘴角含笑的华砚。
他说:“注意遮挡。”
华砚替他扣上外套的第一颗扣子,防止滑落,扣的过程中望着十天半月消的只剩浅浅的红点,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外套严严实实的遮住了脖颈处的暧昧痕迹,不留下半点供人欣赏的余地。
“知道了知道了。”罗槿不好意思的眼神飘忽,就是不去看华砚的眼睛。
奇怪的氛围弥漫开来,哭哭啼啼的罗禾也察觉到些许不对劲,提了一嘴:“大夏天的二哥你穿外套不热吗?”
“有空调。”华砚关上书房的灯,牵起罗槿的手捏了捏,“去客厅聊,那里位置多,还有抱枕,想哭了就抱着。”
罗禾升到眼眶的泪水瞬间逼退,欲哭无泪地咬住下唇,已经哭不出声了。
三人转移阵地去到宽敞的客厅坐着,茶几上倒了三杯果汁。
透明质地的窗户让热烈的阳光照进来,驱散屋内的冰冷,暖洋洋的光洒在罗禾刚涌起难过情绪的脸上,霎时间感觉全无。
“你早恋被发现了?”华砚丢了个皮卡丘抱枕到罗禾怀里,十分自然的靠在罗槿的身旁坐下,一手搭在他的肩颈。
罗禾纤细的手臂紧紧压扁柔软的抱枕,心里本就难受,还要吃狗粮。
等等,不对劲。
二哥他大热天的为什么披了件外套?
即使开了空调温度也在二十多度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