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人群的嘈杂声,腹部的疼痛明显消失,罗槿睁开眼发现他坐在机场内的候机厅,坐在他身边的女孩子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华砚?华砚!你一直看着我干嘛?”初雪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华砚拽紧她的手腕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华砚啊!”初雪不明白他在发什么疯。
“华~砚?”罗槿有一瞬间懵了,他不是死了吗?被捅进心脏的那一刀,濒临死亡的感觉现在还心有余悸。
为什么会被叫华砚,华砚是他白月光的名字。
一切的一切都太过诡异了,罗槿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去一趟厕所。”
“去吧。”初雪低头揉了揉被拽的生疼的手腕,示意他快去。
厕所内。
罗槿震惊地望着镜子中的脸,忍不住后退几步,这不是他的脸,是他曾经的白月光华砚的脸。
他现在呆的东临机场早在八年前就搬了,所以他现在是重生了?不是重生在自己的身体里,而是在白月光的身体内。
罗槿对华砚的感官很复杂,毕竟是曾经喜欢过的人,内心里的一块净土。
可后来才知道,这块土它并不干净,甚至可以说是恶心。
华砚出国后就再也没回来过,甚至还把国籍改了,找了外国的女人做老婆,这一切都是他曾经的一位替身告诉他的。
但不可否认他的样貌,要不然也不会被他视为净土,如初冬的雪带有三分凉意的气质,清冷孤傲的长相,仅次于他。
“所以我现在是华砚,今天是他出国的日子,我回到了十年前。”罗槿以前总会幻想着有人能拉他一把,现在他想做那个人,帮助过去的自己,实现遥不可及的梦想。
罗槿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从此以后,他就叫华砚。
华砚出来后,拉着行李箱对初雪说:“我不出国了,留学的名额我也不要了,抱歉。”
抱歉的态度虽然冷淡,但足够真诚。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去了?初雪不悦地站起来直视华砚,“临到头了你就说不去,耍着我玩?”
“罗槿的出国名额你成功骗到手后,说要和我一起出国,
和我一起畅想未来,你耍了他还想耍我?”
初雪双手抱胸,她认为自己脾气算好了,没有动手打人。登机时间快到了,和她一起出国的人忽然反悔,曾经和她说的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
她也庆幸没像罗槿那样,落入他的圈套。
没有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抱歉,登机时间快到了,你自己去吧,我要走了。”华砚再一次道歉,拉着行李箱走人。
机场人来人往,他竟找不到丝毫归属感。
幸运的是华砚的手机是指纹解锁,拇指滑到了他母亲的电话,顺势拨打了过去。
手机拨打出去后,接听的是一名女孩的声音。
“哟,没想到你还挺有良心,知道打电话过来,我还以为你上飞机后再也不和家里联系了呢!”华美茗啃了一口苹果,华砚还没说一句话,她嘴巴好像炮珠一样,一个一个往外吐。
“华美茗,你怎么和你哥说话的!”华母抢过手机,语气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什么,“砚砚,你上飞机没有啊?饿不饿?”
华砚叫不出妈这个字,直接道出打电话的来意,“我不出国了,你来机场接我吧。”
如果不是不知道原主的家在哪里,他就自己回去了。
“不出国了?”华母惊呼,她可是知道自家儿子为了出国名额,做了多少准备。
多说多错,华砚不想解释什么,“不出了,来机场接我吧!”
华砚从小有主见,华母又是个疼儿子的,无论他做出什么决定,她也一定支持。
“砚砚你饿的话去便利店买些吃的,你也知道家离机场远,我们家偏僻,很难打到车,妈会用最快的速度赶来的。”华母絮絮叨叨一大堆话,唯恐一不注意惹华砚生气。
吃着苹果的华美茗一阵嗤笑。
华砚挂掉电话,原主的母亲在电话里就可以听的出来,软弱无能,凡事都听儿子的。
到不像是一位母亲,而像是一位佣人。
便利店买了饭团垫肚子,机场外找位置坐下,等着华母到来。
大约等了两个小时半,华母终于是赶到了。
华砚呆愣地看着眼前的出租车,在他的记忆中,原主的家境好像还不错。
记忆中的华砚永远穿着洁白的衬衫和脚下永远干净的
白色帆布鞋,每个月都换一双新鞋,穿衣打扮也都是名牌。
家里不像买不起车的人。
“砚砚,快上车。”华母拉过华砚手边的行李箱,仿佛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自己一个人抬行李箱进车后备。
行李箱装的东西太多,华母尝试了几下,能抬动但是搬不起来。
“我自己来。”华砚吃力地把行李箱放上去后,关上后备箱。
“砚砚,你这手是读书用的,怎么可以用来抬重物?”华母认为自己太没用,陷入无尽的自责之中。
华砚坐在车后座,一言不发。
下车后,华砚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