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这招气势汹汹,屠坤不敢再吹,横起海螺向我头顶砸来。
用的是围魏救赵的套路,想用两败俱伤,威胁我撤招。
但我早就不是当年的小瘪三了,心机和坚韧,都比当初强了无数倍。
我把心一横,冥尺去势不变。
想跟我两败俱伤?
也不看看咱俩用的都是啥。
他那法螺,就相当于一只大贝壳。
而我的冥尺,越来越金属化。
这笔帐我还是能算清楚的。
砰——
随着一声闷响,冥尺正中他的脑瓜门。
与此同时,我左腮帮子上一阵火辣辣。
比老干妈都辣。
我被海螺法器呼脸了。
根据疼痛程度判断,我挨的这一下,起码会让腮帮子肿成一个小馒头。
不过屠坤挨的这下更狠,他当场就翻了两个白眼,吐出一口白沫。
脚下踉踉跄跄,膝盖扭成x型。
一个呼吸过后,他才恢复原样,却不敢跟我距离拉近,撒丫子逃向远处。
因为“做贼心虚”,晚上谁都不敢张扬,只是跟在屠坤身后默默的追。
距离越来越近,终于在东庙的背侧,我们呈三角形,把他围困在中间。
他的后背是一堵墙。
无路可逃。
屠坤用衣服袖在嘴角蹭了一把,狠歹歹的看向我:“你是想杀人灭口?”
我摇摇头:“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就是想让你闭嘴而已。”
铃儿和喵喵扑了过去,分别抓住他的左右手臂。
我则把冥尺横过来,真的砸向他的嘴。
真正面临杀人时,我还是有一些犹豫,于是采取个折中的办法,给他来一次狠狠的教训。
毕竟他和我一样,都是道门派出来的候选人。
如果自相残杀的太凶残,大面儿上也是说不过去的。
三两下过后,屠坤口中喷出血雾,连带着两颗大门牙,一说话直漏风,“胡(服)了,胡(服)了,我全胡(服)!别再砸啦!再砸,我就得去镶满口啦!”
我紧盯着他的眼睛,“真的服了?往后真不再跟我搞事情了?”
屠坤抽抽着脸,一副可怜样儿,“真的,真的……我真是特别的服你!我对天发誓:往后再不敢跟你呜呜轩轩。”
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他已经服软,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朝着二女使了个眼神,我们慢慢离开东庙,打算沿着羊肠小路,原路返回。
刚刚走出二十几米远,就听到身后“呜呜啦啦”,有人吹动了特制法螺。
我心里的火,腾的一下窜了起来。
上镜法师曾有过特意叮嘱:一旦吹响法螺,就表明自身遭遇危险,或者有强敌入侵。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法螺的声音一旦响起,隐藏在暗处的大批喇嘛,就会纷纷赶来。
“这个该死的屠坤!出尔反尔的小人!”
铃儿顿时明白了屠坤的用意,恨得牙根直痒痒,“走,喵喵,咱俩掉头去杀了他!”
我说:别冲动!法螺一响,四面八方都是人,当着大家的面杀屠坤,这就有些过了。
在我暗中说这些时,从周围果然窜出很多黑影。
有喇嘛认出了我:“咦?是今天才入门的韩车?周围出了大事情,谁都不许跑,赶紧跟过去一起看看。”
本来我就没打算跑,在几名喇嘛的围堵下,我们重新回到东庙后侧。
此时上镜法师已经赶到现场,在他旁边,青灯、拓也沉默不语,更远处,有上百名喇嘛,远远围成一个大圈。
在正中央,另有一个身形高大的喇嘛,气场十分的足,稳稳压住众人一头。
“你说什么?刚才韩车夜闯东庙?你亲眼看到了吗?”
高大喇嘛普通话标准,吐字十分清晰,一点地方口音都不带。
他朝着我的方向看了看,随后继续向屠坤追问,“他在东庙里干了什么?当时他旁边还有什么人?”
屠坤露出狞笑,擦了擦嘴角的血浆,“他旁边就是那两个小姑娘,至于做了什么,你还是问他自己吧!”
走到近前,听过上镜法师的介绍,我才知道,这位高大喇嘛竟然竟然是沧源鼎护法。
四大护法之一,重点负责镇守西庙。
“干嘛这么吵?”
莲花上师从东庙走出,朝着沧源鼎护法打了声招呼,“刚才那一声法螺是谁吹的?遭遇了危险?”
屠坤赶紧继续打着小报告,“不是遭遇了危险,而是韩车他们坏了规矩。我刚才亲眼看着他们从东庙里出来!”
“哦?是吗?”
莲花上师表情很淡然,“那刚才你有没有看到我?”
“这……”
屠坤转动着眼睛,一时没想好怎么回答。
莲花上师不再搭理屠坤,转向沧源鼎护法:“护法大人,是我喊韩车他们进来,打算说一说三个月之后的事情。”
沧源鼎护法明显知道她要说什么,眉头微微皱起,“现在就和他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而且我们还没有完全摸清他们的底细。”
话说到这里,沧源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