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招呼着丁丁进了屋,甚至都没让他换拖鞋。
这就是丁丁的过人之处了。
在发现郑秀琴磨磨唧唧时,他立即递过去五张百元软萌币。
掏钱的动作那叫一个潇洒,简直是不带有丁点儿的香火气,于是立即就让郑秀琴闭上了絮叨之嘴!
“…儿女是什么?儿女就是前世的冤家啊!”
“想想看,哪家哪户养的儿女,不都是白眼狼?”
“供他吃、供他穿…供养了他小半辈子,等退休时还要反过来被他啃老。”
“所以啊…喂喂喂?谁进了我的家?谁啊?”
在小卧室里平躺着的龚雨晴,此时应该进入了“犯迷糊”阶段,满嘴的胡言乱语。
当然,我们都心明镜似的知道,此时正是由龚明的魂魄掌控着这具身体。
他虽然漠视女儿的生死,但对这个家,以及对郑秀琴仍是有所牵挂。
当丁丁进到房间里时,“龚明”顿时生出了感应,话里话外都透着不安。
“小姑娘,别害怕啊!叔叔是阴阳先生啊!你别着急,等会儿叔叔就给你瞧病啊!”
丁丁真的很有表演的天赋。
他尽量让语气温柔下来,就像是哄着小女孩一样,“等给你瞧好了病,你就能像以前那样,蹦蹦跳跳的去上学啦!”
“上学?我上你大爷我上?”
“龚明”突然间变得极其暴躁,他的声音透过龚雨晴的小身体传了出来,让人感觉怪怪的,“我没病!我身体好好的,谁说我有病了?”
“再说了,就算我生了病,那也是我们家的私事,谁让你这个外人过来瞎操心?”
“秀琴,秀琴?你赶紧过来!赶紧把这货撵出去!”
“哼哼…我看他不像是阴阳先生,倒像是个二椅子…”
郑秀琴收了丁丁的钱,自然变得相当懂礼貌,正在忙着给丁丁沏茶。
听到女儿这里乱嚷嚷着,她叹了口气,赶紧一路小跑过来。
“唉!这阵儿犯迷糊的时间有些长啊,这都过去两个多小时了,她怎么还在胡言乱语呢?”
郑秀琴擦了擦手,在龚雨晴的额头上探了探,脸上挂满了担忧,“闺女,别再胡咧咧了啊!这位阴阳先生本事大得很,他真能瞧好你的病!你乖乖的配合,不许不懂礼貌的顶撞人家呀!”
“龚明”平躺在床铺上,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你才是在胡说八道!他根本就不是阴阳先生!他身上根本就没有正儿八经的道行!”
“你要我怎么才能相信我?你为什么宁肯相信外人,也不肯相信我?”
“我…我…”
“龚明”的种种表现,都落在了我的眼里。
下午时,马达就做好了郑秀琴的思想工作,趁着“龚雨晴”魂魄占据主导时,悄悄在家里安装了迷你型监控视频。
龚雨晴的身体出了严重问题。
不管是谁的魂魄在做主导,这具躯体都无法起身、无法行动,只能眼巴巴的躺在那里。
所以头顶斜上方的墙壁,就恰好成为“龚明”的盲区。
他平躺在那里,无论如何都看不到监控摄像。
我用手机关联着监控视频的画面,紧盯着“龚明”的一举一动:“这个家伙不愧是跟过黑法师,果然有些本事。”
“此时丁丁跟他还有一段距离,并没有产生直接接触,他就能隐约感应到丁丁的道行气息。”
“龚明的感应既然这么敏锐,兴许他会和红衣厉鬼一样,感应到临时阳间的异常存在吧!”
“嗯…我得准备好第二套方案!”
“万一龚明不肯钻进临时阳间,要有可选择性的替代方案才行!”
铃儿认可了我的猜测,“这家伙的确是有些古怪!”
“相公,你有没有注意到,这期间有过几次,龚明似乎想要说出他的真正身份,但欲言又止,好像有着什么顾虑。”
我说:龚明肯定有一些不为人说的秘密,如果今晚计划进行顺利,咱们一定要从他口中,把这些秘密疑逼问出来。我有一丝预感:龚明身上的隐秘,和阴冥有着极深的关联。
在我和铃儿说话时,丁丁趁着龚明不注意,把一张“定尸符”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这定尸符是我无意中从龙组那里得来,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贴过定尸符以后,“龚明”的身体更加的僵硬。
丁丁同时用阴煞术法偷袭,让“龚明”彻底的闭了嘴,这样一来,房间里终于消停了。
郑秀琴有些担心,“高人,你…给我闺女贴的这张黄表纸,不会给她留下啥后遗症吧?”
“我看她好像很生气呀!”
“她在一直呼啦啦的吹这张黄表纸呢!”
丁丁脸上挂着强烈的自信,“这就是我的好手段了!想要治好你闺女的病,第1步就是要让她彻底安静下来。”
“她要是搁那儿一个劲儿的扑腾,体内气息就没法平复。”
“气息翻滚,则经脉不通;经脉不通,则浑身剧痛。”
“你闺女体虚乏力,加上身有剧痛,这才容易让脏东西趁虚而入,缠了她的身啊!”
丁丁这一番胡扯,把郑秀琴唬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