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震惊过后,瀚别显得有些愤怒,“这个小黑鬼原来是你的同伙?既然知道我俩要给你送书信,你怎么还派他拦截我们?”
瀚别倒不是五大三粗的货色,脑子转的足够快,立马想到了这方面。
我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再谈就没啥意思了,时候已经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入正题吧。
那两根红绳能够束缚他们的行动,喷的那些喷剂,似乎能对他们的魂体造成严重影响。
黑色长袍能抵挡阳气的侵蚀,但对那喷剂却无能为力。
喷洒过后,瀚别和初兑明显魂体不稳,似乎有随时崩散的迹象。
我还真有点担心,可别问着问着,他俩突然就散架子了,那可就坏菜了。
看我没有立即接话,瀚别显得有些急躁:“喂!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你赶紧扯断这两根绳索,放我们自由啊!韩车,你不会忘恩负义吧!我们好心好意的给你捎带书信,你却助纣为虐,这样对待我们?”
我冷笑一声:“少拿书信来说事儿!你们怎么不说说,身上为啥还带着那小股邪气源呢?你们不会不知道,那小股邪气源对于任何1名道门子弟,都有致命的杀伤吧。”
小黑在旁边帮腔说:“老大啊,你跟他们啰嗦个什么劲儿?”
“他俩1个是旱鳖、1个是出兽儿,都不是啥好玩意儿!”
“莫不如把他们交给我吧!让我练习练习对阴鬼的惩罚!”
小黑两手拉扯几下,手中幻化出一杆小铁锹。
他先是在瀚别身上比比划划着,“从哪里下锹好
呢?这家伙的魂魄珠会藏在哪里?”
“要不…我这第一锹,直接挖向他的裤裆?”
“长相猥琐的人,必定有一颗极度猥琐的心,这土鳖心思龌龊,很可能把魂魄珠藏在裤裆里!”
小黑像是坐滑梯一样,从瀚别身上滑了下来,做势要用铁锹去挖他的中路。
瀚别的脸都快吓绿了。
“这怎么还一言不合,立马就下死手呢?”
“从你这下锹的方向…你是想挖出我的魂魄珠,还是想挖出我的一对儿肾啊?”
“别…别开玩笑了,咱们都是自家人,可能就是出了点误会而已。”
“行了行了…韩…韩先生,有话你就赶紧问吧,我俩有一说一,绝对会全程配合。”
这二位勾魂鬼差,现在的情况就属于:“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被限制住行动自由,小黑的小铁锹想怎么挖、就怎么挖,这一路在他们魂体挖下来,早晚能挖出魂魄珠。
勾魂鬼差本质上也是阴鬼,只不过定向为阴冥服务而已。
如果挖走了他们的魂魄珠,他们一样是要完犊子的。
所以小黑的这一通吓唬,当场就奏了效。
我心里暗暗夸赞了小黑一句,而后朝着瀚别问道:“你们能招惹到警察,点子真算背到家了。”
“不过,你们俩不是会阴煞术法吗?既然这样,怎么还能被身为普通人的警察抓到?”
听我提起这个话茬,瀚别就特别的气愤,别过头,一口一口往旁边吐口水,“卧槽啊?我真是郁闷啊!”
“我们虽然懂得阴煞术法,但当着那么多活人的面儿,不可能飞来飞去的啊!”
“阴阳守则第127条:跨界活动时,不得轻易暴露身份,不得过于惊世骇俗,引起民众恐慌。”
“所以回想着被抓捕的那一幕幕,只有‘卧槽’二字,能勉强表达我复杂心情的万分之一啊!”
旁边初兑,弱弱的提醒着:“哎哎哎——说事儿
归说事儿,你别往我身上吐口水啊!你这是什么毛病?你是想淹死我咋滴?”
其实真要说起来,花瑛在其中发挥的作用极大。
她不仅跟有关部门联系过,安排更多警力抓捕勾魂鬼差,同时指点了一招关键的克敌之术:用枪!
警用枪械中蕴含着一种特殊的气息——正气!
正气同样是阳气的一种,不过更加的纯粹凛然。
携带有正气的子弹,在穿透魂体的瞬间,顿时就能给勾魂鬼差带来严重影响。
子弹若是穿过左腿,整条左腿就废了;如果是穿过了右臂,整条右侧的臂膀就废了。
如果准头足够,无巧不巧的从胸腹穿透而过,那他整个魂体就废了。
在花瑛的授意下,负责围捕的干警,只负责开枪打腿。
砰砰几枪过后,两位牛气哄哄的勾魂鬼差,顿时就变成眼前这哔样儿了。
看着他俩瘫痪似的跪姿,我心里忍不住一阵好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现在说说那封书信!是谁把那封信转交给你们的?他本人现在是什么状态?”
我已经看过了爷爷的那封亲笔信。
字迹遒劲(jìng)有力、金钩铁划,如同要透纸三分。
最有特点的还是那些笔画,个个两端粗、中间细,怎么看怎么像一根根的骨头棒子。
爷爷在信里交代:希望我尽快把都市内的场景关联起来。
当东和女校的场景,完全融入我的镇塔后,我就会形成一个强大而完整的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