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
祭祀导师说出那些话后,不少跟进来的原住民就有些犹豫,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神情狐疑不定…
片刻后,偏殿里显得更加空旷,除了即将作为祭品的三只邪祟之外,围观者只剩下20余位了。
而不出意料的,龙乌、猫妖和仇天纵等三位仍然混杂在其中,似乎有着什么图谋。
“他们为什么每一个祭祀环节都不肯错过?是为了得
到那所谓的奖赏?”
“之前我赶到活祭现场时,仪式已经开始了,不知道祭祀导师是否说过有奖赏之类的话。”
“如果真有奖赏,活祭环节会赏给谁?奖品又是什么呢?”
“呈现给原住民的假象是:所有的活祭祭品,都将以最惨烈的方式死掉。那么事后的奖励,会不会事偷偷奖给那些活祭品呢?”
“按照这个思路推断:眼前这三名邪祟只是再次当了
回演员,他们并不会真正的死掉。”
“不过,等阴祭正式开始后,邪祟祭品会被送到哪里?其中又会隐藏着什么样的隐秘呢?”
我和花瑛两个,刻意和龙乌等拉开一定距离,免得被他们发现身份。
兴许花大姐又犯了胆小的毛病,她拉着我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而且掌心的温度偏低,比刚开始时还要凉一些。
祭祀导师最后环顾了一圈,手里突然多出1根雕刻有
花纹的拐杖。
他把拐杖朝着地面重重一顿,用沙哑的声音说:“阴祭仪式——现在开始!”
砰——
本来敞开的偏殿大门,猛然间合拢,发出沉闷的声响。
偏殿内的光线,忽然间就黯淡下来。
我明明睁着眼睛,可刚才看到的场景,最终都变成了
残影,成为记忆留在脑海里。
眼睛此时所能看到的真正景象,只有无尽的漆黑。
耳朵同时失聪了,再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如果不是还和花瑛牵着手,我几乎都要怀疑:自己已经被孤零零地隔离了开来。
“不对!”
当想到花瑛时,我手上的感应更加的灵敏,心里忽然冒出一个疑惑,随后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来。
“我一直在牵着花瑛的小手,从那间帐篷离开后,我俩从来没有分开过。”
“既然这样,我手中的感觉怎么会变了?”
“我现在是在握着谁的手?怎么那掌心软软的,像是多出一块肉垫儿?”
“怎么那手指甲极其锋利?像是4根锋锐的尖钩?”
“等等!四根?有四根手指?”
“…”
我只是一瞬间,就出现了心理这诸多的想法。
当想到最后那种可能时,我心里泛起一股冷意,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朝着相反方向退后了几步。
“是猫妖!他…怎么会抓住我的手?”
我抽出冥尺紧握在手中,心里更踏实了些,“难道是祭祀导师宣布阴祭开始时?那时感官突然失灵,有过短暂的慌乱,注意力不够集中,而后就被猫妖钻了空子?”
“但…猫妖怎么会认出我的身份呢?”
“他为什么只是抓住我的手,却没有开始主动攻击呢?”
越是思索,我心里就越乱。
总觉得周围有不知多少个敌人,正虎视眈眈的瞄着我,兴许下一秒,他们就会一股脑的扑过来。
我看不到眼前的景象,听不到周围的声响,但身上的触觉感知还在。
就在我犹豫思索时,我脸上忽然溅射了一些液滴,同时有一些凉风刮在脸上,就像是有身影快速移动时,为我迎面带来的凉风。
“已经有邪祟大打出手了?这是谁受了伤?是不是我们的人?”
我连忙去感应韩婴。
在偏殿大门关闭之前,韩婴跟了进来继续保护花瑛,所以此时虽然跟花瑛分开,我却并不怎么担心她。
我隐约感应到韩婴的情绪,很平和,没有丝毫的焦躁,表明他和花瑛目前的状况比较平稳。
我再去悄悄联系丁丁:“我除了身上的触觉外,其他的感官已经失灵了,根本没办法查看周围的情况。”
“你那里怎么样?有没有遇到危险?”
我这边话音刚落,丁丁就语气急速的回答:“老大,我跟你的状况一模一样啊!”
“置于危险…特喵的,不知龙乌那个损货,怎么会突然间盯上了我?”
“实话实说,我现在汗是毛炸立,很清晰的感觉到:他就在我身边儿,随时有可能对我发起猛烈的攻杀。”
“老大,你说咱们这伙人里是不是有内鬼?”
“要不龙乌怎么会发现咱们的行踪?怎么会这么快就识破咱们的身份呢?”
丁丁的怀疑我也有过,但我不相信团队里有内鬼。
一来镇塔已经构建完整,里面的规则牢不可破,再想
像谢医生那样反水而出,可能性几乎为零。
二来祭庙属于很奇特的所在,能够建立关联的小团队,总人数绝不会超过三人。
就比如韩婴,他虽然跟我有主仆之契约,但因为不在小团队中,我只能隐约感受到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