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的情绪,拎着冥尺就想劈头盖脸砸向玻璃器皿,管他什么鬼怪,砸就是了,我管他那许多?
至于方老爷子那一边…我要暂时平复一下心情,切不可冲动行事。
因为他的魂魄珠被毁,消亡已成定局。
从情义的角度,我应该为他报仇,想尽办法灭掉龙乌二人。
不过从理智的角度出发,我必须克制、冷静,不能让
恶劣的局面变得更加糟糕。
活祭现场的规矩是:除了祭祀导师外,其他人绝不可以说话打扰。
所以那白光虚影说出的几句话,就显得格外刺耳,周围邪祟狐疑的看看祭祀导师,再看看白光虚影,眼睛里充满了质疑。
不等祭祀导师发话,广场温度急剧降低,浓郁的阴冥气息覆盖过来,随后突兀地出现一个直径两米的黑色漩涡。
白光虚影看都不看那漩涡一眼,手指在龙乌身上轻轻
点了一下,龙乌想要闪躲,却偏偏没能避开。
那一指过后,就见龙乌右侧的半边身子先是一僵,随后砰的一下炸成一蓬青烟,和猫妖一起消散的无影无踪。
至此,对龙乌和猫妖的双杀行动,终于告一段落。
任务是完成了,但代价却是相当的惨重。
方老爷子的魂体已经完全的消失,那白光虚影却还凝而不散,它朝着方老爷子消失的方向愣了片刻,随后看到鬼鬼祟祟、距离不远处的黑漩涡,顿时发泄情绪般的轻吼了一声:“滚!”
那黑漩涡瞬间炸出一团团的黑雾,接连退出去十几米远,直径由大变小,最终完全的消失。
在白光虚影随之消失时,墙面上1只壁画一样的鬼怪,忽然间露出痛苦表情,它跌跌撞撞从墙壁里浮现出来,紧捂着肚皮、踉跄摔倒在地面上。
肉眼可见,它的肚皮以极快的速度隆起,眨眼间,就如同怀胎十月的孕妇一般,肚皮撑的溜溜圆,鼓涨的势头不变,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
某一刻,他的肚皮终于破开,钻出一颗挂满器脏和血渍的脑袋。
…
有过一加7健身会所的经历,我的体能已经今非昔比,冥尺横向砸出的这一下,生猛霸道、劲力十足。
我这是列开架势,打算砸碎玻璃器皿,一鼓作气毁掉那碎肉怪物。
嗖嗖嗖…
在第一根触手之后,更多的触手缠绕过来,试图拦住冥尺。
接连绷断五六根触手后,冥尺的势头才停了下来。
那鬼怪仅仅是阻止而已,根本不敢缠绕夺走冥尺,因为只要和冥尺有所接触,触手就要化作腥臭的气雾,沾附在钩刃上,成为冥尺的滋养。
“停——臭小子,你赶紧给我住手!我对你们没有恶意!”
一个尖细的声音,突兀的钻进我的耳朵。
当声音响起时,原来绷紧绕在我和花瑛腰间的触手,忽然间就停了下来,反方向轻轻甩动,反倒让我俩距离玻璃器皿更远了些。
我扶着花瑛站稳,紧盯着那玻璃器皿,当有声音传出时,里面的那些碎肉,很有规律的前后颤动着,似乎在表达着它独特的情绪。
花瑛闪着疑惑的大眼睛,用唇语向我质问:“怎么了?”
我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随后看向那只鬼怪,等着它的下文,冥尺仍是摆出前冲劈砍的姿势,免得这鬼怪有诈。
我大致能猜测的到:活祭仪式中不许随意的说话,很大可能是在照顾着眼前这只鬼怪的感受,因为哪怕帐
篷里出现了轻微的声响,都会令它躁动不安,激化它的负面情绪。
不过我只是冲杀了一个回合,鬼怪立即喊停,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有那么大的威慑力么?这只鬼怪来头肯定不小啊,它凭啥对我另眼相看?有阴谋?”
我习惯性的朝着最坏的方向思考着。
“阴冥的至宝法器冥尺,能被你使用,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仍是和刚才一样,直接把心意传递到了我脑海里,“我不是你的敌人,不管是看在冥尺的份儿上,还是依照我本来的计划,我对你都没有任何的敌意。”
“放松些吧,小伙子,你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用唇语说出来,只要做出相应的口型,不发出声音即可。”
我真没想到,这长相恶心的鬼怪,竟然能这么好说话。
它一定是从冥尺上看出了什么,否则不至于对我这么客气。
我扫了眼藏在它身后的两道人影,快速翕动嘴唇问道:“你对我们没有敌意?那她们两个,现在到底是死是活?先前看到血肉横飞的景象,到底是谁的?”
…
这会儿工夫,丁丁已经把复制的气机,传送到了镇塔里。
他拉着伤心欲绝的清香苏灵,隐藏在原住民当中,时刻监视着龙乌二人的动静。
那只邪祟被“开膛破肚”后,龙乌一脸狰狞的从它腹
腔里钻了出来。
在龙乌站直身形时,从他脖颈下,开始钻出另一颗头颅,几次线条拉扯后,幻化成猫妖的模样。
龙乌和猫妖两个,就像是双生的连体婴儿,只是几个呼吸间,一个双头、四首四脚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