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清香苏灵便出现在了方老爷子面前。
人老成精的方老爷子,自然不会多嘴多舌的乱问,以免引发祸端。
他干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纯粹以长辈的姿态和清香苏灵交流。
“真没想到啊,简单的唠了几句,她就彻底的勾起了我的爷爱,而后我稀罕她,就稀罕的不要不要的…”
“看着她那可爱的小模样,老夫我满满的都是回忆啊!唉——”
方老爷子揉了揉眼睛,似乎情绪有点上头。
我说:爷爱?
方老爷子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嗯呐!父爱你听过吗?爷爱,就是来自于爷爷的爱,比父爱再高一辈儿…”
我被方老爷子的说法深深折服,竖起大拇指,暗中给他点了个赞。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啊,说话用词揍是霸道。
不过方老爷子的做法,肯定是没毛病的,遇到清香苏灵这样奇葩的存在,除了使用缓兵之计外,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别的好办法。
“爷爷,韩哥哥,大嘴人儿…你们快过来看!”清香苏灵踮着脚,朝着我们招了招手。
清香苏灵看着就像幼儿园大班的孩子,她身上的
大红衣服外,还露着白莲藕一样的胳膊腿儿。
脖子上系了一根红线,上面挂一枚样式古朴的金黄铜钱。
这瓷娃娃似的小家伙…如果不考虑她的身份,以及她身上带有的大隐秘,那绝对是个人见人爱的吸睛肉哇!
我们仨围了过去,心情却是各异。
我警惕之心不敢有丝毫放松,方老爷子慈爱之情溢于言表,他对清香苏灵根本就不设防。
丁丁又露出了逗逼本色,跟着这小囡囡较了真,“哎呀,你那一声大嘴人儿…是在喊我呢吧?!你啥意思?你咋能看出我嘴大呢?你是不是知道我‘三口吞掉一头猪’的光辉历史?”
清香苏灵站在一株跟她差不多高的药草前,两手
小心翼翼的捂着花蕾,扭头笑出了两个小酒窝,“大嘴人儿,当然就是在说你能吃喽!你肚皮里,有好多的古怪家伙呢,他们一坨一坨的挂在你胸腔里,晃晃荡荡的好恶心…”
在说话时,清香苏灵终于松开了她的那双嫩白小手。
她双手笼罩的那颗花蕾,忽然间再度拔高,生长得异常强势,依次张开的花瓣,如同逐一伸开的手指。
我的视线被吸引,紧盯着花瓣之下的神奇。
这就是方老爷子描述场景的缩小版。
最外层呈现火红色,如同罩子一样,把里面不同的颜色和外界隔离。
在五彩纷呈的颜色中,有数不清的光晕,一圈圈
的扩散,再一圈圈的缩小,周而复始,似乎在蕴含着什么规则。
光晕之下另有一种独特的颜色——黑色。
那种黑色极其深邃,在这种妖冶邪异的情绪,这种颜色的附近,似乎形成了坍塌的空间,若是有光线靠近,都会被吸入深邃的黑色中。
这黑色…很容易让我联想到了黑漩涡——每次摆渡邪祟时,必定会出现的黑漩涡。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就应该是那大股的邪气源,里面的一些气息极其浓郁。”
“我这是受到了邪气源的影响,还是被激发了本性?”
“不管怎么说,我是真想顺乎本性的邪恶一回啊!”
我目不转睛的观察着所有的变化,情绪又有些不正常了。
这时镇塔传来了清凉的气息,快速而猛烈,一股脑的涌进了魂魄海里。
…
我不知道怔怔盯着邪气源看了多久。
某一刻,清香苏灵抓着我的胳膊轻轻摇晃着,我这才如梦初醒,回过了神来。
“我听爷爷的话,已经全跟你坦白了。”
清香苏灵叹了口气,像个小大人似的皱起了眉头,“我这就是典型的‘生的伟大,活的憋屈’啊!虽然我出身阴冥,苗正根红,奈何命运不济,遭遇了龙乌那瘪犊子,偷梁换柱把我弄到了阳间。”
“估计在你们眼里,我已经和扫把星划等号了,
因为我走到哪里,那大股的邪气源就会跟到哪里。”
“我跟邪气源的关系就是唇亡齿寒、鸟飞蛋打的关系,这辈子我俩都要绑在一块儿啦!”
“韩哥哥,你看怎么办?你有什么好办法,能把我解救出去么?”
清香苏灵蜷缩着小身子,坐在了一块台阶上,她两手抱着小腿儿,下巴垫在膝盖上,小模样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我心说:这趟鬼巫族之行,就是奔着你来的,别把我说的那么高尚,还把你解救出去?知道你身份的第一时间,我脑子里闪过的词儿就是——拐骗…
我蹲下身安慰她:“当务之急呢,是要离开祭庙的范围,在这里呆得久了,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有几件大事要做。”
“第一:要救走我的朋友。刚才我看到她们,混在祭祀地带的邪祟中间,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我这人优点虽然不多,但小小的义气还是要讲的,我就算拼了这条小命,也要把他们安全带走。”
“第二: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