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池
丁丁真的很礼貌,很有绅士风度。
直到这家伙把话说完,丁丁才猛地挣断他的脖颈,拎着他的头颅来到我担架旁。
丁丁很懂我的心思,知道我有些话要对他说。
虽然这家伙下半身被同化,上半身和头颅分了家,凄惨的一塌糊涂,但同时也证明这是一只邪祟,他只是表面上惨了点而已。
只要魂魄珠没有碎裂,他最多就是损失些魂力,本质上并没有遭到重挫。
我冷不丁想起了老李的做派,指挥着丁丁,让他在这颗头颅的脑门上亲吻了一下,因为有辨识度的举动,很容易给人打上独特的标签,这样就会给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而后,我把刚才小声说过的话,对着那颗头颅重复了一遍。
“我们是肆无忌惮的浪记者!跑到我们这里来作死,我们真的很欢迎啊!嗯嘛——”
我只是发出这样的音节,丁丁就极为配合的在他脑门上,再啃了一口,温柔而细腻,口水沾了他一脑门。
“嗯嘛——我家老大说的没错!作死你们是认真的,我们是欢迎的。来吧来吧…告诉你们的同伴,让作死来的更猛烈些吧…”
不等这只崩溃的邪祟做出任何反应,丁丁裂开胸腔,把他的那些身体部位,一股脑的扔了进去。
邪祟和活人不同,死亡的时间会延长一些,在临死之前,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把看到的景
象以特殊方式传递出去。
而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想要让我的临时“浪迹者”团队,表现得更凶残一些,鬼葬阁地界内的那些家伙,对我们了解的越多越好。
丁丁的胸腔,就像是一个神秘的改造场,无论对方的体型有多大,经过改造之后,都会变成胸腔里一颗小小的器官。
那颗小器官会说话、会唱歌、会劝人…会根据丁丁的要求,做出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行为…
所以在他被扔进去的瞬间,我就可以断定,这只邪祟今生今世,都不会再对我有敌意了。
剩下的那个壮硕家伙,仰头发出几声嘶吼,声音远远的传开,似乎在向自己的同伴发出隐秘的信息。
“你们真以为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吗?”
壮硕的家伙撕掉头套,脸上浮现一条条的青筋,如同有一条条的青虫爬满了他的脸,“呵——浪迹者什么时候这么牛了?在鬼葬阁的惯例里,不一向是被碾压的最底层吗?”
“你这个瞎子、残废,还有其他的几只小爬虫…嗬嗬…”
最后那几下声音,不是壮硕的家伙想故意吓唬我们,而是突然之间,一只惨白而秀气的手,贯穿了他的咽喉。
脱离肩膀而单独存在的手臂,就这样横在他的脖颈上。
此外,有很多黑色的发丝贯穿了他的头颅——从后脑一直贯穿到前脸,给人感觉,就好像他的脸上,长了很多长长的黑色绒毛,毛发密集的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庞…
这壮硕的家伙同样是只邪祟,而且倒霉的是,他的魂魄珠就藏在头颅里。
于是随着黑色发丝的贯穿,这只邪祟的魂魄珠四分五裂,顷刻间死的不能再死。
我早就注意到,在这家伙发出信号后不久,就有两个疑似他伙伴的家伙,悄悄来到了附近,躲藏在两棵高大树冠的后面。
然而看到秦巧痛下杀手,以这样暴虐的手段毁掉他的魂体和魂魄珠,那两个增援的家伙顿时吓了一跳。
其中一个胆子很小,弯腰捂着胃部,“呕啊”一阵呕吐,似乎从胃里呕出些酸水来。
秦巧收回长发,孤立悬空的头颅飞到最前面,吞噬能力释放出来,很快把这一具魂体,吞噬的只剩一颗头颅。
再然后丁丁上场,伸出舌头,无比贪婪的在头颅的脑门上唆啦几下,拉扯开胸腔,把那个头颅扔了进去。
那个正在呕吐的家伙,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身躯撑成了四角板凳型,呕吐的更加厉害。
至于他的另一名同伴…早就赶在丁丁上场之前,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在这丁丁和秦巧等几位阴鬼朋友的倾心努力下,后面再遇到的麻烦,果然少了很多。
通过花瑛留下的幽冥鬼眼,我还收集到了一些信息,都是其他的团队成员,对我们这一队“浪迹者”的反馈评价。
“千万别招惹那些浪迹者!他们和以往的那些不同,既奸诈又凶残,简直就是一群丧门星啊!”
“浪迹者里,居然有1个是内定的天选仆人?我的天啊——这样1位幸运的家伙,居然在给那个躺在担架上的小残废当打手?这世界是疯了吗?这次的鬼葬阁天选,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那个天选仆人是个变态!他对头颅情有独钟,每次都在脑门儿上舔来舔去的,如果遇到极其丑陋的邪祟,他还会主动过去咬嘴…呕,我不想多说了,我恶心…呕——”
“那个被肢解成一块块儿的红衣婆娘,才是个真正的狠茬子啊!她是不是个饿死鬼?为啥吃了那么多只阴鬼,却还撑不死她呢?难道她具有天赋吞噬能力? 拥有这样绝顶天赋的阴鬼,怎么会甘心给一个小残废鞍前马后呢?”
…
议论的话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