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栋里的每一层,只有6家住户,制定门牌号时,应该从13—1,一直排到13—6才对。
但这里却会出现诸如13—13之类的怪异门牌号。
这些有什么特殊含义呢?
走廊里短暂沉默时,13-13铁门后的怪异声响同时停了下来,似乎制造声响的家伙很有灵性。
它在选择观望,或者在等待着某种合适的时机。
女人想要走回房屋,不过她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如果我说一些其他的话题,应该不会把它惹怒的。”
女人朝着隔壁看了一眼,喃喃说出的话,既像是在自我安慰,又像是在对谁作出承诺,“小伙子,既然你俩铁了心要住在这里,那我问你们一些事情吧。”
“如果你们认真的回答我,作为报答,我会再给你们
透露一些重要信息。”
“这些信息…嗯嗯,我等会儿再说。”
女人询问的事情,是和3个反复梦到的场景有关。
第1个场景是在某一处偏远的农村。
画面里有一个高而瘦的男子,一个泼辣却很漂亮的女子,以及一个蹒跚(pán shān)学步的孩童,看样子像是一家三口。
不过那男子很没有正形,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话,但能猜得出来,他在调笑自家老婆。
往往三言两语过后,那漂亮女人就跟疯了一样,抄起身边的扫帚、铁锹、九齿钉耙之类的,朝着男人身上没头没脑的砸落下去。
那男人就会在院子里抱头鼠窜的逃命,偶尔挨上那么几下,他会裂开嘴巴,装模作样的干嚎两句,不过他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明显是不痛不痒的。
真是奇怪,这男人为什么这么扛揍呢?
有一次九齿钉耙都凿中了他的脑袋,他却跟没事儿人似的,说说笑笑间,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
第2个场景还是发生在农村,不过从村落里宽敞的道路,以及随处可见的二层小洋楼来判断,这个农村应该邻近城市,经济发展的比较好。
画面里只出现了一个男子,瞅着年龄约莫50来岁,长相极其富态。
简单来说,就是腰粗腿短、大屁股圆脸。
“你先等会儿!”
当这个叫郑秀琴的女人说这里时,我忍不住把她打断,“你在第2个梦境里看到的这个男子,他手里有没有拿着特殊的东西?比如…老式的长烟袋锅?”
当郑秀琴描述那几个建筑物时,我就有所怀疑,只是还不太确定,心说不会这么巧吧!
“咦?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
“没错,那是1根铜头铜尾的长烟袋锅,中间很长1段是黑色的。”
“在上面还挂着1个镶嵌古铜钱的红色吊穗(suì)儿,以及1个黑底红字的‘烟囊’。”
“小兄弟,你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难道说…你认识这个人?”
“如果认识的话,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郑秀琴的语气有些急促,激动之下,她走到我面前,两手抓着我的肩膀前后摇晃着。
这动作可不符合她女人的身份.
我挣开她的手,向后退了两步,跟她保持一定距离。
“这个人我当然认识!他是我的爷爷!不过他已经失踪很久了。”
“你刚才描述的那个村子,就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你怎么会梦到他?在梦境里,他有没有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或者说出一些奇怪的话?”
郑秀琴脸上露出失望之色,“没想到他会失踪了,既然这样,怎么还会托梦给我呢?”
“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在梦境里,他就是个很普通的人,不过我相信这事儿绝不会这样简单。”
“你跟我说实话,你爷爷是做什么的?他是不是1个很厉害的人?”
我随口胡诌道,“他厉不厉害,我倒是不知道。”
“不过总有一些人家,请他去帮忙瞧虚病,偶尔还会帮人家画画符什么的。”
“兴许,他就是借这个骗些小钱吧?”
爷爷渡魂人的身份,当然不能轻易透露。
我联想到了马大仙儿,干脆把爷爷的形象往马大仙儿身上扯,借此来进一步试探郑秀琴。
郑秀琴摇了摇头,“骗钱倒不至于!很可能他在故意藏拙,隐瞒一些真相。”
“如果他不够厉害的话,我娘…我婆婆不会随便托梦的。”
她在说话间有一个明显的停顿,似乎想要撇清什么关系。
如果郑秀琴说的是那神秘买客,对方是龚明的亲妈,那郑秀琴跟着喊一声娘也没什么错。
她为什么要故意改口呢?
从郑秀琴的描述判断,龚明的母亲,很可能遇到了一些特殊状况。
它把梦直接托给了儿媳妇,却没有让自己的亲儿子知晓。
而且那些梦境并不完整,只能看到一些画面,却听到任何声音。
我猜测:既然梦境里出现了爷爷,那第1个场景里出现的男子,应该也不会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等了结过女鬼话务员的事儿,回头我让马达打听打听,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