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的
陆芷筠…
她真的很好奇,裴重锦嘴巴这么毒,又这么碎,怎么没把他自己给毒死,没先噎死他自己呢?
“再说你认路吗?”裴重锦终于抬眸,眸光之中果然是万分的嫌弃…
嘿,她个暴脾气的!
“我…”陆芷筠才说了一个字,就被裴重锦丢了一个白眼。
“你认路?”裴重锦带了几分嘲讽的问道。
“我…”陆芷筠被他这么一打岔都快忘记自己的脚疼了…也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脚踝被裴重锦的大掌包裹了起来。
脚踝果然是肿了,肉眼可见的。
裴重锦只摸了一下便知道骨头是没事的,就是崴的有点错位了。
“你什么你?”裴重锦一边嘲讽,一边看着陆芷
筠的表情,趁着陆芷筠没什么防备,手下一用力,就听到陆芷筠的脚踝再度嘎达的轻响了一声,陆芷筠还没来得及反驳裴重锦,一股巨痛再度袭来,让毫无准备的她忍不住“啊”的一声惨叫了出来,疼的她眼角都泛出了些许的泪花。
“你干什么!”陆芷筠下意识的抬手打在了裴重锦的肩膀上。
“干什么?”裴重锦冷哼了一声,也不避让,生挨了她这一下。本来裴重锦以为陆芷筠力气不算大的,哪里知道这丫头还真动手…这一下打的他还有点疼了…
呵呵了!
裴重锦觉得自己还是把这个丫头的脚踝再掰错位的了,这个不知道好赖的家伙…只是他又舍不得。
虽然光线不明,但是陆芷筠露出来的这一小段脚踝却是白的如同浮了一层光一样。
她的皮肤极好,这等不常露出来的地方自然是更加的细滑白皙,如同握了一段温暖的白瓷一样。
裴重锦几乎都有一种感觉,自己若是再用力一点,真能将陆芷筠的脚踝给掰折了…
“你刚才踝骨错位了。我不过帮你掰正了而已!”虽然极度不想解释,但是裴重锦还是鬼使神差的说了出来。
“啊?”陆芷筠再度怔住,她看着裴重锦在昏暗的光线下益发显得轮廓分明的帅气面容,差点将自己给呛到。
她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踝,果然除了些许的钝痛之外,之前的锐痛已经消失不见了…
脸没来由的红了起来,陆芷筠有点尴尬的看着自己尚被裴重锦握住的脚踝…还是没想起来他们现在的动作有什么不妥之处。
就在两个人片刻的无语之后,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从远处传来,“前面干什么的!”
陆芷筠和裴重锦齐齐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一小队夜间巡逻的差役从路头上行来,看到坐在人家门口的陆芷筠和裴重锦,那一小队人便小跑了过
来。
裴重锦眸光一闪,手一挥便将陆芷筠的裙摆放了下来。
等那些人靠近之后,他长臂一展,用袖子将陆芷筠的脸遮挡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的!”差役的头子打量了一下裴重锦,粗声粗气的问道,“这大半夜的,怎么不在家里待着?不知道京城夜间是有宵禁的吗?这都什么时辰了?孤男寡女的!”
虽然陆芷筠的脸被裴重锦的袖子遮挡住了,但是遮不住她的体态和穿着,叫人一眼就认出是个姑娘。
“锦衣卫办事!”裴重锦淡声说道。
“你?锦衣卫?”那差役头子将手里的灯笼朝上提了提,映亮了裴重锦的脸庞,他再度上下将裴重锦打量了一番,见他一身的黑衣,样貌俊美,不由嗤笑道,“你吓唬谁呢?哦,谁都说自己是锦衣卫,哪里那么多锦衣卫办事的?孤男寡女在外幽会,有伤风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头儿,和他们说那么多干嘛?带走就是了!”他身后的一个差役说道。
“就是!”另外又有一人附和道,“呦,这男的还将那女的护那么紧!这都大半夜的跑出来幽会了,难不成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
“对啊,看看那被护住的女人到底长的是什么模样!”又有人提着灯笼凑过来起哄道。“护的这么紧,怕不是什么天仙吧!”
“就怕是个丑八怪!所以才见不得人。”有人搭了一句。
这句话一出,惹的一众衙役都哄笑了起来。
裴重锦的眸色一暗,拇指与食指在袖子里面微微的一叩,一道指风便飞了出去,瞬间将哄笑中的那个差役头子的官帽打落在地!
差役头子大惊失色,捂住了自己陡然有点发凉的额头,惊骇的看着裴重锦。
“你…”还没等他继续发作,裴重锦便已经将自己的腰牌亮了出来。
差役们手中有灯笼,自然是看得分明。
那块金灿灿的腰牌上分明刻着“敕造锦衣卫北镇抚司”几个沉甸甸的大字。
真的是锦衣卫!
能用的了这种金色腰牌只有北镇抚司的都指挥使!
差役头子顿时觉得自己膝盖发软,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去。
他这一跪,原本还在哄笑的其他人也都瞬间禁了声,跟着跪了下去。
“大人息怒!”衙役头子觉得自己舌头都不是很好使了…他强忍着哆嗦,好不容易憋出了几个字来,“小的有眼无珠!都是小的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