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筠撒丫子就朝外跑,那些丫鬟婆子的腿脚哪里有陆芷筠快…被她一下子就溜了出去。
“给我把这个不知道死活的贱婢按住!”周李氏见兰姨拼了命的护住陆芷筠,火气不打一处来。“给我打!我就不信那个死丫头能不顾这个老贱婢的死活!”
原指望着这两个家伙在外面没人管死了最好!这个老贱婢,总是找人写信回京城去告她的状,好在她早就按了一个心眼,只要是这个老贱婢托人送回京城的信她都给拦住了,不然的话,不知道京城陆家要怎么说话。
没成想,这老贱婢虽然是整日病歪歪的,却倒是总也不死!
还真的将陆芷筠这个扫把星拉扯到这么大。
兰姨久病,哪里有什么力气,今日是为了怕陆芷筠吃亏才和人拼了,不过三五下就被周李氏带来的健硕
婆子给按在了地上。
“你们放开兰姨!”陆芷筠才刚要跑出院子,听到周李氏在后面的叫喊声,只能咬牙再度跑了回来,她将手里的披风撇开,上去就抄起了一个凳子就砸向拽住兰姨的婆子们的手臂,陆芷筠一个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她常年长在市井,打架还是有点经验的,以前也没少拿大扫帚拍过前来生事的小流氓,被她这么一来,还真的将好几个丫鬟给打翻了,更是用凳子砸了一个婆子的隔壁,砸的她嗷嗷的直嚎,她还趁机又踹了婆子们好几脚,差点就要将兰姨给从那些人手里给救出来了。
“你再来动手,我就花了这个老贱婢的脸!”没想到陆芷筠居然这么勇猛,周李氏先是怔了一下,随后情急之中抽出了自己的簪子抵在了兰姨的脸颊上,簪子的底部尖锐,顿时就刺破了兰姨的皮肤,渗出了血珠子来,被兰姨的皮肤衬得煞是触目惊心的。
陆芷筠唯恐兰姨再受伤,顿时就不敢动了。
“给我跪下!”周李氏用簪子比着兰姨,对陆芷筠
吼道。
陆芷筠心有不甘,但是兰姨在她的手里,却又不得不忍,她只能抛去了手里抄着的板凳,直笔笔的跪在了地上。
“还不快去把表小姐给捆了!她是疯了!”周李氏尖声叫道。
一边给陆芷筠砸懵了的婆子这才回过神来,抽了陆芷筠的裙带子将她捆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随后将她脸朝下按压在地上。
见陆芷筠和兰姨都被制住了,周李氏的心气才算是刚刚的平复了一点点,但是瞥见被陆芷筠给撇在地上的雪白狐毛披风,她这怒气就又窜了起来。死丫头就是不知道爱惜东西!
“去将那披风取来。”她对自己的贴身丫鬟说道,随后将发簪重新插回到自己的发间。
“是。”丫鬟过来,将披风捡起来呈给周李氏,周李氏仔细的将上面沾的一点点灰尘给拍干净,看到这披风没什么损伤,这才放下心来。
好东西就是好东西,看看这皮毛油光水滑的,都不怎么沾灰。
死丫头哪里有钱买的这等好东西!一定是歪门邪道来的!
“我就说!我治不了你们两个了?”周李氏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冷冷的一笑,重新在椅子上坐好。
“说吧,钱是哪里来的,你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了?若是有半点虚言我定是饶不了你!”周李氏让人重新上了一壶茶,随后斜睨了一下被丫鬟和婆子按在地上的陆芷筠和兰姨,轻蔑的说道。
她如今将兰姨和陆芷筠都给制住了,又是存了要杀杀陆芷筠威风的心思,所以做什么都是慢条斯理的,她还特地让人重新去起了炉灶烧热水,这期间,就生让陆芷筠和兰姨被按在地上等着。
反正她悠哉悠哉的坐着,腰不疼,腿不累,谁被按在地上吃苦受累,谁心里明白。和她斗?呵呵!
那茶水泡好了,她吃尝了一口,就呸呸呸的连吐了好几下,“这都什么东西?就是点茶叶沫子,除了苦
,连个茶叶味道都没有!”
“我这里自是比不上周家大宅的东西好。”陆芷筠讥讽的说道。“舅母若是不喜欢,回周府叫人送点茶叶过来啊,水我这里还是有的。”
“臭丫头,你还真的将自己当成正经八百的姑娘了,牙尖嘴厉的,上我这里来给我上眼药,你也不看看你如今是个什么处境!”周李氏也笑了起来,“你若是好生的求饶,说你错了,我或许还能给京城写个信给你美言两句,若是再这么出头出脑的,惹恼了我,我让你连回京的门都没有!”
“我怎么就不是正经八百的姑娘?”陆芷筠不服的抬眸看着周李氏,“我是犯了什么家规了?我是陆家的人,又不是你周家的人,你又凭什么这般说我,只有你会写信给京城吗?我难道不会写字?这些年,你是怎么苛待我的,我一直不说,便是不想让在京城的父母担心,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舅母,我也不想你脸上太过难看,你真当我怕了你不成。”
“好啊。会顶嘴,还会告状?”周李氏闻言脸色稍
稍的一变,随后就又笑起来,“长大了,有本事了是不是?你的钱哪里来的?你们陆家好歹也算是个做官的人家了,若是知道你这个陆家的姑娘在外面招蜂引蝶,弄些暗门子才做的勾当,还会容的了你?到时候你别说能回京城了,只怕你爹都要给你一根白绫子,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