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小声的询问他,胤禛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而后自己走了进去。
碧盈听到了自己刚刚的声音,心想:还别说,这药丸的效果真心不错。
刚才那说话的动静,都把她自己给吓到了。
“桂嬷嬷,快将!
侧福晋不过是妾室,岂能用此大红色喜服与龙凤?
且主子爷应是在哄着福晋,毕竟今日是本侧福晋越矩了。
日后瑶姝阁之物皆备蓝色,万不可再惹恼两位主子。
还有,你那里若有其他样式的被褥,旧的也罢,取一床过来,将收拾好的被褥也拿走拆了。
苏培盛也不必在此处候着,让他回到两位主子那里去。
反正你家主子已成为贝勒府的笑柄,他在不在又有何区别?
桂嬷嬷,明日一早给福晋敬茶时,你说爷后院的女人会不会嘲笑我这个新婚夜都得不到主子爷怜惜的女人?”
碧盈刚刚将大红色的被褥都撤了下来,整整齐齐的摆在了一边。
床头的各种大红色的装饰,也都被板板正正和被褥放在了一起。
而她身上盖着的,是她自己带来的外套。
反正现在已经过了子时,正经的日子已经过了,并没什么吉不吉利的,再说她也不信!
胤禛看着被她收起来了的各种装饰和她现在的样子,顿时心疼不已。
那种不应出现的怜惜感,又悄然萌发的更加严重。
碧盈感觉到差不多了,就将衣服扯了下来,看着胤禛愣了一秒后赶紧爬起来,跪到地上请安道:“妾身给贝勒爷请安!刚刚不知是贝勒爷,还请爷不要怪罪妾身!”
“娇娇!”
胤禛看着眼前行云流水般给他磕头请安的小人,心里一紧。
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贝勒爷,妾身是您的侧福晋。
喊妾身的名字不合规矩,还请贝勒爷叫妾身为侧福晋便好。”
碧盈不想听见他叫自己的小字了,虽然是原主的,但是她觉得这个狗男人不配。
“娇娇,你先起来!事出有因,爷给你解释!”
胤禛心里一阵慌乱,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为什么会觉得心里难受。
“贝勒爷!您无需解释,妾身明白。
当初妾身接到圣旨时,父亲就和妾身说过了,贝勒府的主子只有贝勒爷和福晋,让妾身不能再像闺阁少女般任性。
今儿有爷怜爱,能用这大红之物已是感激涕零,实在不敢有更多逾矩的想法萌生,还请爷不要恼了妾身。
而且福晋已经派人来通传您已经在福晋处歇下,妾身不敢有任何怨言。
刚刚是妾身胡言乱语,还望贝勒爷勿往心里去,妾身知错了。”
碧盈说完就低着头,也不起来,就那样跪着。
碧盈:这原主说跪就跪的习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
太坑人了!而且自己好像真的受到了原主的影响,说话比以前硬气了好多。
等改天做几个跪的容易,省的以后在下跪的时候弄伤膝盖!
“娇娇!”
胤禛这会是真心疼的了,傻娇娇就不疼的吗?
想到这儿,立马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贝勒爷,这不合规矩,妾身自己可以走过去。
还请贝勒爷将妾身放下来吧!”
碧盈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被胤禛死死的抱着。
“娇娇!不要跟爷置气!爷说了给你解释原由!”
胤禛想也没想就将这句话说了出来,也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反而觉得就应该如此。
“贝勒爷!”
碧盈似哭非哭的喊了一声胤禛,她是真的委屈,哪儿有这样的呀!
新婚夜啊,没了!
“娇娇!你的眼睛都肿了,莫言伤心了。”
“贝勒爷,妾身只是想爹娘了而已!并没有……唔!”
胤禛实在不想听见她口是心非的话了,直接堵住了她娇软的唇瓣。
碧盈既不迎合,也不反抗!任由他在她的唇瓣上肆意妄为。
“娇娇!爷就是哄着弘晖睡觉,结果喜酒喝多了,睡过了头。”
胤禛现在说起解释的话,更加顺嘴。
“妾身知道的,福晋派人来知会过了,孩子想自己的阿玛,哪儿会分日子呀,妾身理解。”
碧盈一直在pua自己,不能真的要和他闹开,否则在这个时代,死的会很惨。
“那为什么要将那些都收了起来?”
看着依然不说话的小人,胤禛实在怜爱的不行,摸了摸她的头发。
“妾身喜欢蓝色而已,红色不适合妾身。”
碧盈发现这个狗男人好像有些不同,怎么比刚刚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