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大小姐,可还有什么话要说?”顾长肃看向华源昭,目光犀利如鹰,似乎是要在她身上挖个洞出来。
“清者自清,三殿下尽管查便是!”华源昭肃然说,她又看向华源姗,眼底满是讥讽。
“至于敢不敢认……没做过的事,为何要认?”华源昭嗤笑。
“宋左。”顾长肃偏头看向垂臂的宋左,对着他吩咐:“去找。”
华源姗只低着头假哭,听到顾长肃的话,抬头看过来,朝着华源昭露出个诡异的笑。
瞥见华源姗的表情,华源昭缓缓拧起眉头,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华源姗又想干什么?
时间一刻一刻过去,搜查的人动作极慢,回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因为先前在华源昭那里受了伤,宋左疼的额上见汗,但却难掩兴奋。
他捧着一个托盘快步来到顾长肃身前,托盘中放着的赫然是带血的匕首!
“找到了!就在华大小姐院后树下埋着!”宋左咬牙强调:“华大小姐藏得隐蔽,我等动用了猎狗才能搜到!”
仵作在顾长肃的示意下接过匕首,俯身对比匕首与伤口,笃定地说:“禀殿下!死者刀伤确实为该匕首所为。”
顾长肃心里长舒了口气,他黑着脸发问:“铁证如山,华大小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华源昭,你若还有些良知,便自裁罢。”华丞相叹息,认罪自裁尚能留个全尸,就当是全了他们父女情谊。
“长姐
——果真是你害死了表妹!”华源姗哭的梨花带雨:“你好毒的心肠!”
瞧着沾满泥土与血渍的匕首,华源昭也愣了,她敢断定自己没有见过这匕首,更没有杀人!
可她昨晚一夜未睡,并未听见异动,也不可能有人趁着夜色埋下匕首嫁祸于她啊!
“我家小姐才不可能杀人!”茯苓慌乱的跪倒在地哭诉。
“老爷!小姐是冤枉的!她自上山来压根就没去过后院啊!”
“茯苓是长姐的丫鬟,自然向着长姐。”华源姗抽出帕子按了按眼角的泪。
“只是茯苓啊,帮着主子说假话也要有个限度,这人命关天的事儿,怎么能说谎呢?”华源姗不急不慌,谁会相信一个丫鬟的话呢?
看着气定神闲的华源姗,华源昭心头沉重,这才反应过来匕首的出现和华源姗脱不了关系!
“孽女!你还不认罪!”华丞相见她站在原地出神,一看便是被抓包后心虚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华丞相怒气冲冲地对着顾长肃一拱手:“殿下,既然这孽女不要这个体面,那便按律处置!”
等的就是这句话,顾长肃嘴角勾起笑意,当即下令:“来人,将犯人拿下!”
“且慢!”华源昭后退半步,提声喝道。
“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顾长肃只觉着好笑,他迟迟未叫人动手也不过是看在华丞相的面子上而已。
谁愿意听这蠢肥猪多言!
“有什么话到牢里再说罢!”顾
长肃挥手,到了牢中不愁她不开口。
华源昭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目后咬牙说:“一,我没杀人!”
“二,这把匕首也不是我的!”她竖起手指,信誓旦旦地说。
“证据?”顾长肃懒得和她多言,她这个人最会骗人,谁知道还会说出什么霍乱人心的话?
“我没有证据。”华源昭咬紧了后槽牙“但是,我能证明一点。”
“韩云兰不是被这把匕首杀死的!”
顾长肃差点被气笑,心口一击这么明显的致命伤这个女人难道看不出来?
华源姗微哂,这个女人是疯了不成,难不成她以为在这里装疯作傻拖延时间就能救她性命?
众人只当她在故作玄虚,无一人理会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