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的想要的答案,华源姗心满意足地笑了。
她拼命按住上扬的嘴角,又对着华源昭质问:“长姐还有何话可说?”
她就不信,这一次还能叫华源昭给逃了!
镇国公夫人听到临安郡主所言,眸中闪过冷意,她沉声下令:“来人,将华大小姐给我绑了!华丞相,你女儿谋害我的安儿,此事咱们到御前请皇上裁决!”
“这孽女但凭容夫人处置!”华丞相面沉如锅底,对着镇国公夫人说:“又何必惊动圣上呢?”
听华丞相这么说,华源昭的心骤然沉入深渊。
她盯着临安郡主看了数息,直到后者闭着眼睛靠在镇国公夫人怀里当鸵鸟后,才冷笑出声。
“原来我救得是头白眼狼。
”
这郡主和华源姗相互勾结,怕是要置她于死地!
“这里的河水还未到膝盖,就算是个七八岁的孩童来了也淹不死!敢问郡主,我是怎么推你入水害你性命的?”
华源姗捏着金针镇定地发问,心中反倒没了之前的慌乱。
反正她本就该是个已死之人,大不了就当今天是古代一日游了!
“容夫人,您也曾掌三军,最是明察秋毫,难道您也要偏信这一面之词吗?”
她问的坦荡,镇国公夫人怒极反笑,心下不喜。
镇国公夫人虽是女子,但却手掌权势多年,在军中更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眼下被一个小姑娘指责说偏信偏听,面上自然过不去,她反问:“难道本夫人不该信自己的女儿
,而该信你不成?”
临安郡主心中直打鼓,害怕自己谎言被戳破,她偷觑了华源昭一眼后才接着说:“你把我按在水里,我没法起身,所以才……”
“你身上有多处擦伤、撞伤,明显是从高处落下后在利石上滚过所至!”
“况且我方才给你脱鞋,你鞋子里和衣裙里兜有粗砂!这里是下游,沙砾绵密,怎么可能会有大块砂石?”
华源昭将这些线索过了一遍,朗声逼问:“临安郡主,若我推断无错,您应该是从静思崖上摔落的吧?”
“你胡说什么!”临安郡主急声打断她的话,声音高昂尖利几乎破了音。
“我好端端的去静思崖作甚!就是你推得我!咳咳咳咳——”
她喊得太急
,身体受不住而剧烈咳嗽着,苍白的面上咳得泛起不正常的红意,眼眶中也含了泪。
“你从崖上跌落,先被树枝挂住后跌入水,被水流冲到下游!我发现你时你的衣服还缠在这断木上!”华源昭一指岸边搁浅的枝桠:“我说的是真是假,夫人派人去一查便知!”
临安郡主瞳孔骤缩,她急切地抓着镇国公夫人的胳膊,咳嗽未平便急着开口:“娘!是她说谎!你别听她瞎说!”
“除了她,谁还会害我?”临安郡主眼中含泪。
镇国公夫人看着哭泣的女儿,眼神中带着微妙的复杂。
若是她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便枉做多年的将军了。
她之前不过是被丧女之痛冲昏了头脑,可现在女
儿没事,她丢失的理智便回来了。
沉着脸将女儿扯回怀中,镇国公夫人安慰:“别怕,娘在。”
她声音低沉,似寒冰轻覆,分明说着安抚的话却叫临安郡主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临安郡主乖乖住了嘴,小鸟儿一般瑟缩在镇国公夫人的羽翼下。
镇国公夫人又抬头看向华源昭,火光下华源昭的脸被照得赤黄,面上沾染的头发泥沙却将她的容貌遮掩了大半。
抱着女儿的手臂收紧,镇国公夫人艰难地下令:“华源昭谋害临安郡主性命,把她拿下!押回镇国公府!”
她知道不该如此,可若是在这个时候揭露真相,又要临安如何自处?
为了女儿的名声,镇国公夫人不得不狠下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