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舍?”容岫一挑眉,抬脚将男人再度踹翻在地。
“你才发现是施舍啊?”容岫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冷笑道:“你们要害我等性命在先,小爷没直接宰了你那是今儿心情好!”
他骂骂咧咧地收回脚,不咸不淡地说:“给你好处你就感恩戴德的收着!还施舍?我呸!小爷又不欠你的!”
华源昭被容岫这简单粗暴的办事方式吓了一跳,默默地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
她是医者又不是圣母,看见病患能救自然会救,遇见自己找死的那些人,她也没办法。
更何况这些人原本是要害他们的!
李氏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神思逐渐恍惚。
难道这病真的是瘟疫?是他们一家子害死了大半个吴山村的人?
佛祖啊!这是多大的罪过啊!她就算下辈子入了畜生道也还不清啊!
这么折腾下来,已经到了后半夜了。
众人将男人绑在院子里,又将李氏的双手捆了,将绳子的另一端拴在厨房棚子下的柱子上。
另一个屋子里,大丫吃了华源昭混在糖里的安眠药,睡得正沉。
几人在屋子里将就了一夜,清早天才刚蒙蒙亮,华源昭就被茯苓推醒。
“小姐,出事了!”茯苓着急忙慌地说。
众人昨日半天跑了一天,晚上又累了伴宿,自然睡得深沉。
华源昭被茯苓拖着起身时,容岫已经抱着胳膊站在了门口处。
“出什么事了?”临安郡主揉着眼睛坐起来,她实在是受不了这铺了稻草的地面,折腾到快天明才睡着,
这才眯了没多久呢!
华源昭在茯苓的搀扶下走到门口,顺着容岫的视线看过去,心里也是一惊。
双手被绑在柱子上的李氏,脖子套在手臂和木柱之间的绳子上,以一种极其痛苦且诡异的方式,将自己活生生吊死。
她的女儿大丫抱着母亲的腿跪在原地,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被绑在旁边的男人还在酣睡,呼噜声打的震天响。
石斛大步走向男人,抬脚将人踹醒:“醒醒!”
男人被踹得发懵,醒后发现旁边吊着的李氏,被吓得哇的叫出声来。
“别杀我!”男人惊惶地大喊:“我真的没害过人!求求你们饶了我!”
石斛没好气的又踹了他一脚:“少瞎嚷嚷!她不是我们杀的!”
男人这才哆嗦着停下
,又看了看李氏的惨状,才突得骂出声来:“这扫把星!死都不安分!”
“怎么回事?她怎么死的?”石斛逼问男人,昨夜就他和李氏两人呆在院子里,难道中间又有人溜进来杀了人?
男人无辜的看着石斛,止不住的求饶:“我、我不知道啊!他们一家子扫把星都害人不浅,许是老天爷看不下去,收了她呢!”
“我娘没有害人!”大丫终于忍无可忍,哭着喊出了声:“我爹娘不是扫把星!”
男人面对石斛时唯唯诺诺,对这么个小丫头却不客气。
“嘿——你们家怎么不是扫把星?要不是你们家人,俺们村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你娘死了就是活该!你们家人就该给俺们村人陪命!”男人理直气
壮地喊。
大丫被气的红了眼,左右看了看后抽出灶里没烧完的柴火,举着就往男人身上劈。
那柴火足有小孩子手臂粗细,大丫抡起来的时候挥得虎虎生风,砸的男人吱哇乱叫。
石斛也没拦着的意思,任由大丫一下下的在男人身上发泄着怒火。
男人被打疼了,口中叫骂声更是不休。
“你这小扫把星!仗着这会儿有人撑腰就干打老子!信不信老子等会儿打死你!”
“你以为他们能护你多久!等会儿还不是落老子手里!老子非得弄死你!”
大丫红着眼睛,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她攥紧了手中的木棍,手臂逐渐高举。
木棍再度落下,带着呼啸的风朝着男人头上砸去,吓得男人惊恐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