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非要拆了这临渊院!看华源昭那贱人回来后,还拿什么得意!
华源姗趾高气昂的站在临渊院中央,指挥着抱着斧头来的小厮砸开门上大锁。
斧头砍伐的声音响彻院落,当看清屋中情况后,破门而入的小厮惊得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怎么了?”华源姗见状问,提着衣裙走上前,探头朝着屋子看去。
看清屋中情形的瞬间,华源姗惊得瞪大了眼睛,气的一口血涌到嗓子眼,差点儿吐出来。。
“贱!人!”华源姗抓着海棠的手,咬牙切齿地骂,恨不得现在就叫人将华源昭抓回来扒皮抽筋!
这贱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搬空了屋子的!
她正气着,外面又有丫鬟来传话,让她去趟福寿堂。
华源姗理了理身上的褶皱,小声嘀咕道:“这老虔婆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
她抱怨归抱怨,却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去了福寿堂。
福寿堂中,华老夫人浑身穿戴整齐,正坐在太师椅上训斥韩夫人。
见到华源姗来,她才停了话头,一双浑浊的眼珠子透着精明,目光在华源姗身上打量了一番,才不疾不徐地开口。
“宫中传了消息来,贤妃禁足于嘉熙宫中,难免抑郁。”华老夫人慢条斯理地说:“特意召你如嘉熙宫陪伴。”
“姗儿,你收拾收拾东西,明日便进宫吧。”华老夫人淡淡地说。
华源姗瞳孔微缩,惊愕地瞪着华老夫人,身子因恐惧和愤怒而止不住颤抖。
——什么叫做贤妃被禁足!
——什么叫做要她进宫作陪!
这种时候被禁足,难道是贤妃做了什么事才导致皇上昏迷?难道三殿下已经输了?
撇开这些不说,上次她
进宫时贤妃可没少折磨她!
想到那次进宫的经历,华源姗便觉着窒息,她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不去!”
华老夫人诧异地看了眼华源姗,冷笑道:“不去?”
她以为她说不去就不用去了?
华源姗缓了缓神,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急促,于是放缓了音调,摆出可怜模样。
“祖母,皇上这一昏迷,宫里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呢!贤妃娘娘究竟为何被禁足,又为何非要姗儿去作陪?”华源姗眼珠子一转,机灵地说:“姗儿好歹也是爹爹的女儿,若是有人在宫中设了计,要拿姗儿挟持爹爹该怎么办?”
华源姗自以为说的在理,谁料华老夫人只是冷冷看着她,不咸不淡地说:“我华家是百年世家,辅佐过三朝皇帝,经历宫变十余回。如今你父亲位及宰相,自
然不会轻易受挟制。”
“当然,你若是因宫变出了什么意外……”华老夫人讥讽地看着华源姗,瞧见她这不庄重的样子就觉着来气。
“……那也算是为华家尽力了,届时祖母做主,将你记在嫡出的那一支,可好?”华老夫人轻蔑地看着华源姗,不过是个庶出的女儿,若不是得了穆儿看中,又用了下贱手段的了三皇子青睐,又哪里有资格在她面前说这种话?
华源姗气的面色发白,老夫人这个意思,不就是想说,除非她华源姗为了华家死了,否则永远都别想做嫡女么!
华源姗咬着牙,从喉中挤出呜咽:“祖母明知危险,还要让姗儿前去,难道祖母就这般厌恶姗儿么!”
“这不是你自找的吗?”华老夫人突然厉喝,强行打断她的话,惊得华源姗呆愣在原地不
敢出声。
“若不是你不知道自尊自爱,又怎么会陷入这种局面?”华老夫人质问:“如今宫里已经定下你为三殿下侧妃,你去陪伴他的母妃也是理所应当。”
华源姗手脚发冷,无措的站在原地。
分明是姨娘教她用手段拿下三殿下的!她这么做又有什么错!如今就因为这种事,便要将她送到宫中自生自灭,凭什么!
……
正如容岫所言,两人到达城门口时,一队由百人组成的车队已经准备妥当,车队中旗帜飘扬,上面还绣着镇国公府的家徽。
容岫皱眉扫过车队中人,轻声喃喃:“不太对啊……”
这些人,眼生!绝不是镇国公府的府兵!亦不是城郊由他负责操练的兵士!
“什么?”华源昭没听清,正要再问,眼上突然一黑。
有人从后方蒙住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