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能发现的更早一点,也许她就不会死。”华源昭歉疚地说。
“毒药只是表症,她真正的死因是,长针刺入了这里。”华源昭抬手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长针刺入时位置偏斜,若我能早点发现,也许有可能救活她。”华源昭愧疚地说。
长乐公主犹如五雷轰顶,许久之后才呆滞地发问:“有可能的意思……是你也没把握对么……”
华源昭为难的看着长乐公主,心脏上的手术她的确做过无数次,也成功过无数次。
但成功的背后,却有着能与她的实力匹配的优秀团队!
这样庞大的手术,她一个人实在是独木难支,虽能完成但却不敢像曾经那样保证成功率。
所以她在培养茯苓!
她没回话,长乐公主便已经懂了。
长乐公主扶着桌子缓缓站直身子,再挺起腰杆时方才的失控已经被理智取代。
“长针贯穿心脏,是南诏那群刺客的手段?”长乐公主拧着眉分析:“为的是挑拨徐华两家关系,扰乱朝堂?”
华源昭摇了摇头:“我觉着不像。”
看见长针的第一眼,她也想到了南诏的那群刺客。
可她昨日专门拿“长针之事”试探了下苏姨娘,从当时苏姨娘的反应来看……
徐婉清的死只怕和
苏氏母女脱不了干系!
如今她在等,等容岫那边的调查结果!
牢房之中逐渐陷入诡异的沉默,临安郡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百无聊赖地抱着胳膊假寐。
这样的沉默维持了约莫半个时辰,才有新的动静传来。
宋左走来,看见长乐公主和临安郡主在场后并不意外,只示意身后的狱卒给华源昭解开镣铐。
“华姐姐无罪了?”临安郡主兴奋地双眼放光。
宋左嘴角微抽,只当自己没听见这话。
“皇上有令,命华大小姐进宫。”宋左道,让开身子做出请的手势。
“那我要一起!”临安郡主忙抱着华源昭的胳膊说。
长乐公主斜了她一眼,默默地看向华源昭。
华源昭无语,偏头哄道:“乖,你去皇后娘娘那里等着好不好?”
“我不!”临安郡主噘着嘴,张口就道。
“万一遇见什么事,还能请皇后为华大小姐求情。”长乐公主补充。
“那行吧。”临安郡主立马改口,眼珠子滴溜溜直转,也不知道在憋什么坏水。
外面,苏姨娘听见传信后,也被吓了一跳。
她不安的看向华丞相,局促地发问:“为什么妾身也要去?不过是些小事,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
只是死了一个徐婉清而已,把华源
昭抓出来处死不就行了么?
怎么还要进宫?
华老夫人轻蔑地看了眼苏姨娘,心中暗骂:不愧是烟花地里出来的东西!眼界忒窄!连这么点事儿都没想明白,还一门心思想着做丞相夫人!
华丞相横了苏姨娘一眼,上前对着传信的公公说:“福大人,本相这妾……身份不太干净,怕污了皇上的眼睛,不若就不去了吧?”
福公公笑眯眯地,瞧了眼苏姨娘后才说:“大人说的哪里话,满京城里谁不知道,您这府中是苏夫人掌家哩!哪有什么不光彩的?”
苏姨娘见福公公说话客气,隐隐地还带着恭维,不由得心中安定。
也是,她若是成了丞相夫人,出身又有什么要紧?
连徐家这群女眷都能进宫,她又有什么不能去的?
宫里专门派了马车来接,竟一路将他们带到了御书房外。
福公公客客气气地对着众人说:“诸位夫人小姐还请在这里稍等一等。”
他说完,仅引着华丞相一人朝御书房走去。
如今正值夏日,头顶上太阳毒辣,苏姨娘只被晒了一会儿便热的汗流浃背。
“怎么也不叫咱们去偏殿里等着?”苏姨娘不禁小声抱怨,哪怕不去偏殿,去阴凉地等着也好啊!
华老夫人听得清楚,差点被
她这想法气笑,压低了声音叱骂:“胡说什么!让你在哪里等着就在哪里等着!这是恩赐!”
这种抱怨的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还以为是华家对皇上不满呢!
苏姨娘不屑地撇嘴,这老虔婆糊弄谁呢!什么恩赐不恩赐的,不就是没给刚才引路的公公好处吗!
华源姗看到母亲受训,心里不服,又知道轻重不敢在这事儿上多说什么。
她余光一扫,视线落在站在老夫人身旁的华源昭身上。
华源昭并这手站着,低垂着头看地上的缝隙,目光呆滞无神。
华源姗突然嗤笑出声,压低了声音嘲讽:“长姐辛苦。”
华源昭抬头,逐渐从思绪里回神,不明所以的看向华源姗。
这货又想闹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