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源姗?她一个人?”
华源昭挑了点提神药草放在口中干嚼,脑中思绪逐渐变得清晰。
这个时候,华源姗去临渊苑干嘛?
还有,她方才与顾长肃折腾了这么一通,竟然连一个多余的下人都没看见!
自从福寿堂失火后,华老夫人就搬到了临渊苑,按理说临渊苑定会有下人留守才对……
华源昭猛然回神,抓着容岫的胳膊问:“你怎么会在那个时候突然去我院子?”
容岫摸了摸鼻子,无辜地眨眼:“有丫鬟来传信,说你有事找我。”
华源昭皱紧了眉,依照容岫过去的时间来看,就算她没有盐酸护身,顾长肃也绝不可能得手!
最多只能恶心恶心她!
换言之,如果他那个时候去了,绝对能将她顺利带走!
这场局,从一开始
针对的就不仅仅是她!
“上当了!”华源昭轻喃,声音似从冰窖里冻过,带着森森寒意。
只怕华源姗是等不及要嫁入王府,想要以清白胁迫顾长肃上位!
华源昭倏而起身,咬牙切齿地骂:“她倒是聪明!!”
容岫微怔,转而恍然,摇着头道:“你那庶妹倒是打得好一手如意算盘!”
只怕这华源姗不但要嫁入王府,还想保留单纯无辜的名声!今日这一出闹剧,就是要将这下药害人的罪名栽倒她华源昭身上!
容岫抱着胳膊不屑地笑出声:“不过要用清白胁迫顾长肃也不容易,接下来可是要有人去捉奸了?”
华源昭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闻言没好气地瞪了容岫一眼。
“这段时间祖母住在我屋里,就算会有人来,也是祖母亲自带着
人来!”
所幸华老夫人同前来的那些夫人说话,顺带相看贵女去了,暂时应该不会回来。
“好好的相亲宴闹出这样的丑闻,想来你也不用再担心会有个继母进门。”容岫幸灾乐祸地说:“要不我帮帮你,咱们将这事儿闹得更热闹些?”
华源昭本就心绪不宁,听了这话后没好气地抬手,不轻不重地抽在容岫的小臂上。
容岫故作夸张地吱哇怪叫,逗得华源昭忍俊不禁,绷着的那张脸也缓和了些。
“这种方式上位,怎么说都不光彩。”华源昭幽幽地叹了口气:“华源姗约莫是打定了主意,要将我推出来顶锅。”
莫说是古代,就算是现代,也没听过哪个姑娘家被捉奸在床后还一点儿都不被指责的。
容岫挑眉,定定地瞧着华源昭,笑的不
怀好意。
“反正都是背锅,何必叫她只得利不出血?”
倒不如闹开了,反倒能争取一线生机!
华源昭稳住心神,细细从一堆药草中挑选出其中几样,又拿宣纸包起递给容岫。
“这是?”
华源昭微微一笑,这东西能解那催情香的毒,顺带还能提神醒脑,就是有点副作用。
“劳容公子帮忙点燃后丢到他们屋里。”华源昭轻声说:“然后再准备点什么能吓到那两人的东西。”
容岫伸手接了,狐疑地问:“这药有什么用?”
华源昭笑容温和且恶劣:“也没什么,就是会叫人不举而已。”
微顿,她接着问:“容公子要不要试试?”
容岫被她这个笑容吓得汗毛耸立,没好气地嘟囔:“小没良心的!”
说完,似害怕华源昭咬
她似得,拔腿就跑。
容岫分出两根手指掐着药包,一路上跑的飞快,不过转瞬间便轻巧地落在临渊苑的屋顶上,迟缓地趴在背光处。
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不断从屋中传出,容岫嫌恶地皱紧了眉头,飞速取出火折子点燃手里的药包。
这药包里也不知道放了什么,一点即冒出冉冉青烟,刺鼻的药香随之飘荡。
容岫捏着鼻子将药包丢下去,眼看着药包在床边燃起,才将瓦片复原。
屋中两人正在酣战,顾长肃双目猩红满头是汗,一面是眼睛刺痛,一面又觉着舒爽。
靡靡香气逐渐被冲散,刻骨的欢愉减弱,原本已经快被顾长肃忽略的眼疼再度席卷,疼得他眼中泪水横流,身上的动作也悄然减缓。
他不由得捂着眼睛后撤,疲惫感接连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