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岫下意识伸手,将华源昭扯到身后,警觉地看向这突如其来的一群人。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却是另有解释。
顾长肃被气的双眼猩红,恨不得手撕了这对狗男女。
华源昭在短暂的惊讶后稳住了心神,镇定地对着提剑的华丞相道:“我为医者,替容公子施针祛毒,如何就有辱门风?”
“祛毒?”顾长肃狐疑道,目光从院中桌上的瓶瓶罐罐一扫而过。
“是!”华源昭斩钉截铁地说,目光从这两人身上一扫而过,又软了音调福了福身子。
“父亲,我受镇国公夫人所托,研究临安郡主所中之毒的解药忘了时间,让祖母为我担心实属不该,还请父亲恕罪。”
她暗戳戳扯出镇国公夫人的大旗,给自己行事找个正当理由。
顾长肃沉着脸,轻轻一挥手。
跟在他们身后的官兵鱼跃而入,拿出了抄家的架势将屋里屋外搜了个遍,还将躲起来的茯苓给揪了出来。
华源昭忙护住茯苓,不满地看着这群人
。
宋左快步行到顾长肃身边一拱手,压低了声音说:“殿下,确实搜出大批药草。”
顾长肃颔首,盯着华源昭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嗤地笑出声。
华丞相在短时间内冷静下来,但看向华源昭的目光也在瞬息冷了下去。
“若是研究解药,华大小姐何不留在丞相府研究?”顾长肃冷冷地问。
“自然是怕打扰祖母休息。”华源昭警觉地说。
顾长肃冷哼了声,偏头看向华丞相,颇为冷淡地说:“这件事父皇亲自下令严查,任何可疑之人本王皆不能放过,还请华丞相见谅。”
他说完,也不等华丞相反应,挥手下令:“来人。”
“请华大小姐移步大理寺。”顾长肃一甩袖袍,看着容岫挡在华源昭身前的样子,越看越是觉着碍眼。
“你想做什么?”容岫警惕地挡在华源昭身前:“大理寺拿人也得讲证据吧?”
顾长肃差点被气笑,这满院的药材难道还不能充当证据吗?那什么才能算是证据?
……
这次进监牢,待遇明显比之前那次好得多。
茯苓缩在华源昭身边小声抽噎着,委委屈屈地问:“小姐,您为什么不说是那些药材是十四王爷准备的啊?”
“人家好心帮我,给他惹这种麻烦作甚?”华源昭蹙着眉说,隐隐觉着好似有哪里不太对劲。
“可是……”茯苓还是不理解,如果说了这件事和十四王爷相关,那三殿下想要关押她们也得考虑下会不会得罪王爷吧?
这靠山不比容流氓强多了?
两人正想着,监牢的门突然被打开。
狱卒攥着钥匙,色眯眯的打量着两人,不怀好意地目光看得两人浑身发毛。
“狱、狱卒小哥,您来有什么事儿吗?”茯苓怯生生地问。
狱卒呵的开口,淫邪的目光似黏在茯苓身上似得。
“看来这回还有个好货色么,我这回没白来。”
华源昭皱眉看过去,心中暗自警觉。
他忽而一指茯苓:“你,出来,爷带你快活快活去。”
茯苓瑟缩下,挡在华源昭身前
没动。
华源昭伸手将这个快被吓哭的姑娘扯到身后护着,瞪着眼睛问:“你们想干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要问话就问我!”
狱卒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很快又稳住心神。
他上下打量着华源昭,轻蔑地笑着说:“你?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死肥猪!让开!”
华源昭心头一凛,就听那狱卒接着开了口:“识趣得,乖乖将爷伺候的舒服点,爷疼疼你。”
茯苓吓得脸都白了,缩在华源昭后面看那狱卒,眼神逐渐发狠。
“哥,别乱来啊!”路过的狱卒听见这一幕,敲了敲牢房门警告道:“这好歹是丞相府的小姐。”
“小张你别管!”狱卒哈哈大笑:“上次华大小姐来,交出婚约才能脱身,这次她来还有什么保命的东西?”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肥猪,除了等死还能干什么?
“至于这丫鬟,死在这里也没人在意!干脆让爷爽一把。”狱卒淫笑着上前,这种事牢里多了去了,就算被人知道又能如
何?顶多不过是两句训诫而已。
“小张,你要不要一起?”狱卒随口问。
小张迟疑了下,站在门口没动,俨然还在犹豫。
眼看着狱卒靠近,华源昭突然屏息,举起手心攥着的小喷壶对着那人的面门喷去。
狱卒原本还坐着美梦,突然之前眼前的一切均变得曲扭,眼前人面容阴森如阎罗,耳边声若鬼嚎。
“鬼……”狱卒一个哆嗦跌倒在地,惊恐地瞪着眼前的阎罗。
他被吓得屁滚尿流,跌跌撞撞地朝外跑,跑出门时一个踉跄绊倒在地跌了个狗啃泥。
华源昭也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低头看向手中的小喷壶,心中暗道不好。
方才容岫来时她收拾的急,顺手将剩下的药汁收到了桌上的喷壶里,没想到竟然拿错了?
“你怎么了?”小张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