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洪天阔正在自己的中军大帐中与属下众将共同马商议如何加固城防,对抗来犯之敌。他已收到了消息,大顺朝廷已派出大批兵马,准备前来收复失地,挽回面子。
忽然门前的侍卫入内来报,有客来访。
洪天阔一脸疑惑的抬起头来,问道:“此时何人来访?”
侍卫单腿跪地回禀道:“来人自称莱州李济,自称是另外一支农民起义军的首领。”
洪天阔环顾众人,仍是一头雾水。他身边的一员将领扭回头说道:“莱州李济?我听说过此人,江湖人送外号“李大嘴”。他统领的李家军也是威名赫赫,攻占了大顺朝廷不少的城池要塞,实力与我军不相上下。”
洪天阔点点头道:“其实我对此人也略有耳闻,只是从来未与之打过交道。你们也都退下吧,请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此时来访有何用意?”
众将退下后,那名护卫转身出去,邀请来客进入。
李济其人,出生于大顺境内的莱州府。
与绝大多数被迫举旗造反的人不同,他是世家出身,一生没品尝过忍饥挨饿的滋味儿,家境富裕。如此出身,他本人并没有对大顺朝廷十分不满,恨之入骨。
之所以揭竿而起,拉起一帮子人举旗造反,只是觉得大顺朝廷摇摇欲坠,应当顺势而为,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从做土皇帝开始到当上真正的皇帝!生命在于折腾,不折腾一把他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人生!
他李家祖祖辈辈当了几世的顺民,并没有太大的起色。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豪赌一把,说不定就能从此光宗耀祖,世代荣光。洪家军拉起队伍靠的是发放粮食,赈济灾区群众,笼络人心。他李家军那可是掏的真金白银,所以队伍扩张更加迅猛。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人乎?他虽然举起“替天行道”的大旗比洪天阔晚了两年,但如今手下猛将如云,兵强马壮。如果这两支队伍当下真打起来,胜负尚在伯仲之间。
入得大帐,李济笑眯眯地抱拳拱手:“洪首领的威名早已如雷贯耳,今日终于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同为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义军兄弟,其实你我二人早该见上一面了。”
洪天阔连忙紧走几步上前答礼:“在下对李将军的大名也是早有耳闻,但不知此时到访,有何高见?洪某愿洗耳恭听,先请入座吧。”
二人落座之后,属下早已送上茶来。端起茶碗,李济开口道:“小弟先恭喜洪首领率军一举拿下邵阳。其实不瞒你说,我军也做了充分的准备,正准备出兵攻打邵阳。只可惜动手晚了些,被仁兄抢先了一步!
我此次前来是想与仁兄商议,你我两军同为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义军,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大顺朝廷。为避免今后我们两军之间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与摩擦,我接纳了属下的建议,亲自前来登门拜访洪首领。
我也不绕弯子了,今后赣水以南是我们李家军的地盘。赣水以北是你洪家军的天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不知洪首领意下如何?”。
洪天阔微微一愣,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思虑片刻之后,略显迟疑的开口答道:“这个嘛,容我与属下商议一番之后再做回答。李首领难得来一趟,我早已命属下准备好酒菜,稍后想略尽一下地主之宜,万望李首领笑纳。”
李济喝了一口茶,那张保养的很好的脸上挂着微笑回答道:“感谢洪首领的一番美意,李某也趁机想结识一下洪首领手下的如云猛将。另外请洪首领莫怪李某唐突:洪首领能否将这邵阳城让于我军,毕竟它也在赣水以南,离我军的大本营更近些,便于管理辖制,这也是替天行道,为天下黎明百姓着想。”
洪天阔又是一愣,内心不由得生起一股无名火。但脸上波澜不惊,并没有表现出来。
只是抬头微眯双眼,很认真地盯着李济那略显肥厚的大脸盘子仔细打量起来。
心里说:这厮脸确实有点大了,嘴也挺大,不愧“李大嘴”的外号。
这邵阳城是我属下兄弟们抛头颅洒热血拿命换来的!你小子轻轻松松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张口就让我拱手相让?真是他娘的脸皮够厚,这话也好意思说得出来?
洪天阔不愧为一代枭雄,虽然心中恼怒,但仍然面带笑容地答道:“李首领的这个要求,对洪某来说有些太过突然。请容我仔细想一想,并与属下诸将商议之后再作答复。”
送走了李济,洪天阔心中的恼恨仍然无法消除。他倒背着双手在帐中走来走去,几圈之后,命令身边护卫将遣散的诸位将领重新召唤回来,共同商议。
诸位将领一听说那位“李大嘴”提出的无理要求,人人义愤填膺,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七嘴八舌各抒己见。
“这厮怎的如此厚颜无耻?去他姥姥的!也用不着酒宴招待了,干脆直接把他轰走!”。
“这邵阳城是我等兄弟们用血换来的,绝不能白白拱手让人。既然这厮如此厚颜无耻,明目张胆的和我们抢地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