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南走,窗外的绿色越来越多,地上的草是绿的,树上的叶也是绿的。
风暖暖的,空气中都带着水份。再也不是小城那种干燥和寒冷。
村庄一个连着一个,不像小城附近,一个村子和另一个村子隔着老远。
一个个小村庄也和小城的明显不同,青瓦白墙,斗拱悬檐的。
路上也有人牵着耕牛慢慢的走着。行人、车辆逐渐多起来。
“姐,看来南方真跟咱那儿疙瘩不同,大冬天的,草都是绿绿的。”
“是,连房子盖的都不一样。”
两个人兴致勃勃地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时间也慢慢的过去了。
进入两湖地界,上车的人更多,只要没有下车的,列车员连车门都不开了。但要上车的人不甘心,来回跑着,只要哪节车厢的门开了,就一拥而上,把车门堵的死死的。
有些机灵点的,只要看到有车窗打开的地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行李往里一扔,人抓着窗边,一个翻身就跳进来。
列车已经晚点了,站台上铁路工作人员、警察拼命的把上不了车的人赶回站台。
哭的,喊的,骂的,乱成一片。列车的车门好不容易才一个一个关好。
一声长鸣,“吭哧吭哧”慢慢开动了。
车厢里拥挤的程度用相声语言形容,都挤成相片了。
小文的头埋在晓光的肩膀上,身子和晓光差不多贴在一起了。晓光感觉到小文的丰满和温暖,想稍稍分开一点,但周围都是人,根本动不了半步。
旁边的人还拼命的往小文身上挤,小文有些不满地用胳膊肘向后撞着。
晓光见状,伸出双手把小文身后的人推了推,把小文抱着,用胳膊挡着小文身边的人,让小文站的舒服点。小文微微侧了一下身,一手揽着晓光的腰,脸顺势就贴在了晓光的胸前,身上的丰满柔软全给了晓光。
这回,晓光没有念叨唐僧伟大,脑袋里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心里一热,一股豪情顿时从身体里升起,他是个男子汉,这一刻就应该顶天立地,挺身而出,女人需要的时候就应该呵护她,不要让她受到任何委屈。不管她是谁。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是上天赋予男人的责任。
广州,终于到了,温暖潮湿的风轻轻地拂面而过。
热,这冬天的气温相当于小城初夏的温度,俩人第一时间找厕所,脱下棉衣,毛衣,浑身上下轻松了好多。
出了站,也是一个广场,人群一样是密密麻麻的。
三个巨大的字“广州站”映入眼帘,两边竖着两排标语,“振兴中华”,“统一祖国”。
和小城到处都是中山装,满眼蓝黑不同,人们的衣着五颜六色的,带着鲜明的热带特色。
广场上有村姑红袄绿裤,担着黄澄澄的桔子在兜售。也见到有人抱着一串青青绿绿的香蕉,也不出声,似乎不愁卖的样子。
晓光注意到了一个最大的不同,来来往往的人流中,很多都是光脚穿着塑料拖鞋,而且还是人字拖,小城绝少人穿。
两个人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叫红棉酒店的酒店住下,本来晓光说找个招待所或小旅馆就可以了。小文却坚持住好一点,穷家富路嘛。
小文订的是单间,晓光的是双人房。两个人先把东西放在小文的房间。在外面随便吃碗面条,说好,休息到中午,然后去找老黑。
晓光开了房间门,已经有个人先住下了,点个头,晓光洗洗涮涮,蒙头就睡。
一觉醒来,已经过了十二点,赶紧起来,到小文房间一敲门,小文也醒了,换上了一套夏装,明眸皓齿的,又光彩动人了。
“姐,累坏了,现在走路还觉得地在晃悠,跟坐火车似的。”晓光一脸无奈的说。
“可不是咋地,我刚才睡觉老听到咣当咣当的火车声,也好像在火车上睡一样。”小文也是一脸无奈。接着又关心的问,“你腿肿没有,我的小腿都有点肿。”……
俩人一边聊,一边下到一楼的餐厅。到了柜台点莱,有点犯难,看着菜名,也不知道点什么?
挑着眼熟的,点了一个韭菜鸡蛋,一个红烧鱼,加上一瓶啤酒。
吃完,俩人问了下去学校怎么走,服务员说,火车站有专线车,直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