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倒打一耙,立功受奖。
颠倒黑白,正义必胜。
季长生作为观主的人,深刻的明白观主在玄都观就代表正义。
四舍五入,他也就代表正义。
这个逻辑很合理。
正义永远必胜。
因为胜利的永远代表正义。
他是玲珑仙子的女婿。
谁敢说他胡言乱语?
所以季长生十分淡定的倒打一耙:“观主在上,弟子不敢有丝毫隐瞒。弟子出身贫寒,孤苦无依,初入玄都观也只敢小心做人,绝不轻易与人结怨,更何况还是杀人灭口。弟子还有一事禀报,白天的时候白冠霖就曾经带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霸凌弟子,此事有戒律堂执法长老作证。幸赖执法长老大公无私,弟子才得以保全清白。我判断,应该是白冠霖怀恨在心,所以选择了这样一出拙劣的栽赃嫁祸。”
李嫦曦深以为然的点头:“原来如此,姓白的果然没有好东西,我师弟真是太可怜了。”
执法长老:“…”
观主:“…”
其他人:“…”
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眼神看向季长生。
李嫦曦也就罢了,她脑子有病,他们已经习惯。
季长生是什么情况?
真相一目了然的情况下,季长生竟然当着他们的面敢如此颠倒黑白。
关键是栽赃的对象还是玲珑仙子的小儿子。
人才啊。
他们第一次发现玄都观竟然有这么牛逼的人才。
一时间,他们竟然被季长生给整不会了。
毕竟他们从来没想过,有人敢刺杀了玲珑仙子的小儿子后,还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然后光明正大的栽赃给玲珑仙子的小儿子。
让余老魔来,余老魔都干不出这事。
他们真没见过这种场面。
而季长生以为自己的逻辑已经征服了现场大部分人。
这很正常。
从来都没有什么无双辩才。
只有无双的背景。
裁判是我的人。
评委是我的人。
执法是我的人。
就连天下第一人玲珑仙子都是我的人。
他白冠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跟我斗?
季长生知道观主在鼓励他继续,所以他勇敢的继续a了下去:“观主,弟子大胆猜测,白冠霖是不是没死?”
观主点头。
还真没死。
于是季长生愤怒了。
“白天和我发生冲突的是白冠霖,身死的却是白冠霖的跟班,而白冠霖自己却平安无事。这么拙劣的伎俩,为什么会有人相信是我干的?我就算是要报仇,也是向白冠霖报仇,和那些附庸有什么关系?幕后凶手不仅侮辱我的人品,还侮辱我的智商,是可忍孰不可忍。”
季长生越说越愤怒:“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玄都观,是天下第一仙门。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玄都观杀人灭口?我是疯了吗?我有这个胆量?另外,我回去之后,我师姐就把我教育了一顿,告诉我白家不是我能惹得起的,白家连观主都不放在眼里,我算什么东西。我本来都已经想好要忍辱负重了,难道白家这都容不下我?”
李嫦曦长叹了一口气:“师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认为白家会因为你的退让就放过你呢。白家要杀你,是因为你挡了白冠霖的路,与伱做什么何干?”
季长生眼眶开始泛红:“老实人就活该受欺负吗?白冠霖出身白家,我就应该主动去死为他让路吗?我只想安静的修行,为什么这都容不下我?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你们居然都假装看不出来,甚至还要组织三堂会审。哈哈,真是讽刺。玄都观还有法度吗?难道在玄都观,谁的家世好谁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栽赃陷害别人吗?”
季长生掷地有声的愤怒辩白声传四野,甚至在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李姓脉主帮助下直接传出了主殿之外,传到了玄都观各处,惊醒了无数人。
而主殿内,其他脉主的眼神愈发震惊。
观主人有点麻。
这师姐弟两人简直是绝了。
“季长生,允许你自我辩白,但不要上纲上线。”观主提醒道。
季长生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对观主行了一礼。
刚才发挥的有点过。
不能把观主也牵扯进来。
这可是自己人。
季长生迅速收拢自己大招覆盖的范围,继续询问道:“观主明鉴,我一个普通百姓出身的穷孩子,在玄都观无亲无故,也没有什么人脉关系。我甚至都不认识白冠霖和他的那群跟班,更遑论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杀掉他们,我哪有那种实力?对了,敢问观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