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臻臻之所以当着刘县令就施展术法,一则因为时间紧迫,她和二哥都想赶紧破案救人,二则这位刘县令能想到偷偷找道士买符箓,就不是什么刻板之人。
相反,这位刘县令思想还挺活络,办事也很有分寸。
茅草人被姬臻臻的指尖火烧尽。
但姬臻臻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表情愈发严肃。
“我不清楚劫走这些人的是不是同一个,但我手里这个茅草人假扮的少年郎,是被一个唇上生肉痣的断眉男人劫走的,那人年龄三十出头,身高……”
只凭唇上生肉痣和断眉这两个特点,就基本能锁定嫌疑犯了,何况姬臻臻后头还给出了具体的年龄身高身材等信息,刘县令惊喜不已,心中虽有疑虑,但此事有这位大人顶着,他只管拿着线索办事就成。
然而,不等刘县令传话下去,县衙主簿便惊呼出声:“大人,这不是周山丁吗?”
“你说谁?咱县里那个有名的地痞周山丁?”刘县令惊诧道。
作为一地县令,自己管辖的地方有哪些难搞的地痞流氓,刘县令自然十分清楚。
这周山丁就是他们富泽县的搅屎棍,但为人狡猾,每次都是小打小闹的小罪名,关进牢里没几天就放出来了。
周山丁一直以来骗吃骗喝,最大也不过是某一日当街调戏小娘子,虽调戏未果,但那小娘子不堪受辱自己上吊了,刘县令因此想要多判其几年,只是这好不容易安了个稍微大点儿的罪名,也因为周山丁外头有人,很快就将人捞了出来。
一地县令不是那么好当的,强龙不压地头蛇,有些潜规则刘县令和主簿等人也不得不妥协。只是刘县令没料到这周山丁身后居然也有人。
“周山丁唇上何时生了一个肉痣?”刘县令问主簿。
主簿道:“是后来长得,他那唇上本来长了个疤,后来疤痕好了,就长出了一颗肉痣。周山丁自那次以后犯的都是些偷鸡摸狗的小事儿,衙役直接抓进牢里关几天,无需大人升堂判刑,大人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也正常。”
得来全不费工夫,想抓之人就在眼前,刘县令二话不多说,当即命人去拿此人。
等人被抓来,姬臻臻瞧上一眼便确定就是此人。
“大人,大人你抓小的也得有个由头是不是?小人最近可安分得很,啥都没做啊!”周山丁软趴趴地跪在堂下,脸上却不见丝毫畏惧之色。
刘县令一敲惊堂木,“给本官跪好!周山丁,陆家小少爷陆邵你可认得?”
周山丁目光微闪,笑嘻嘻地道:“回大人,认得啊,小人当然认得,陆家小少爷出手大方,这附近酒楼戏园的哪个不认得?”
“初九那一日,你可见过陆邵?想好了再回答!”
周山丁回道:“小人不敢欺瞒大人,上个月小人在李氏戏园寻了个活计,给老板当护院打手,专门对付那些找茬的客人,这陆小少爷自然是见过的。但小人什么人,陆少爷又是何人,身份天差地别啊,小人和陆少爷那是一句话也没说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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