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季晏礼被赵雅芝给叫去了书房。
祝卿安也没心思去猜两人说了什么,无非就是他现在和林银儿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和她离婚。
一年到头,就这两个问题来回问,她都替季晏礼担心耳朵会不会起茧子。
祝卿安洗完澡刚出来,季晏礼也从外面打开门。
两人的目光短暂对视了一眼,祝卿安率先移开目光。
男人颀长的身影走进来,沉闷在卧室荡开,只剩脚步声和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祝卿安坐在梳妆台前细细地涂抹着护肤品,完全将身后的男人当成了空气。
“你不是一向最不喜欢这些?”
季晏礼倚在旁边问她。
深邃的眸光与镜中她的眼睛对上。
季晏礼解开了领前的几颗纽扣,露出结实精致的锁骨,衬衫的衣袖也被卷起,露出强劲有力盘扎着青筋的小臂。
低头去看祝卿安的时,低哑的嗓音响在耳边,像是晚归的丈夫满眼欣喜地看着妻子镜前梳妆。
尽管没有一言一语,但是默契与温馨已悄然在周边荡开。
祝卿安垂下眼睫,涂擦干净手上的乳白色膏状,看起来认真又悠闲。
这种幻想,终究只是一瞬的奢望。
“你都能接受,我为什么不能?”
不喜欢她却能演戏四年,婚后坚持三年不主动提出离婚。她为什么不能去接受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祝卿安声音清清淡淡的。
但是季晏礼却明显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垂下的眸子意味不明。
“祝卿安,短短的两天内,是你变了还是说这才是最真实的你?”
季晏礼语气发沉,嘴角却轻轻勾着一抹算不上笑的弧度,问她。
是因为有恃无恐了,对吗?
祝卿安听此站起身和季晏礼面对面,两人间的距离因此被拉近。
“你又不喜欢问那么多干什么?”
“你现在看起来……”季晏礼说着又停顿了下,想了个比较恰当的词,“贱兮兮的。”
祝卿安掀起眼皮,反唇相讥,“哦,因为就是想让你不爽,这样我会很开心。”
季晏礼嗤笑一声,看向祝卿安的眼神依旧是黑沉沉的,“我确实不爽,但是你也不会很开心。”
只要他一日不签字,那么祝卿安就只能被困在这里。
“我不开心,谁也别想开心。”
开玩笑,她委曲求全了三年,现在都撕破脸了,还要在乎别人的脸色?
祝卿安关掉自己这边的台灯,上床睡觉。
完全无视隐隐有了怒气的男人。
卧室再次安静成只能听到清浅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祝卿安快要陷入睡眠时,季晏礼终于有了动作。
她听到了去浴室的脚步声。
祝卿安不知道季晏礼什么时候上的床,睡梦中觉得又热又闷,迷迷糊糊醒来就看到自己被男人死死抱住。
双腿都被缠住。
祝卿安闭了闭眼,想拨开腰上的手逃开,结果刚搭在男人的胳膊上,手腕就被猛然扯住。
旋即,季晏礼就双手撑床俯身笼罩了她。
“季晏礼你又要干什么?”
正睡得香,被人莫名其妙打扰真的很烦。
如果放在之前,祝卿安可以一夜不睡等季晏礼回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祝卿安没什么好气地说,伸手去推他的胸膛,手心上的皮肤紧实滚烫。
交缠的呼吸也变得粗重。
房间暗得很,祝卿安却能感受到季晏礼那双浓得快要滴出黑墨的眼神。
“我要干什么你不知道?”
季晏礼蓦然垂头,以一种亲昵的姿势蹭了蹭她的鼻尖。
她在这一瞬间就感到了炙热,就连脸蛋也泛起了绯红。
心中的想法渐渐明了,顿时想到了晚餐时给他盛的大补汤。
“季晏礼,如果有邪|火就去找林银儿,别在这里犯贱。”
祝卿安的脸红了又红,语气却生硬又冰冷。
“你冲我犯贱,今晚不打算试试你磨的‘剑’?”
季晏礼压着嗓音在她耳边说着浑话,双手依旧撑在她的耳边,漆黑压着欲|望的眸子,倒映着祝卿安气鼓鼓的脸。
祝卿安唯一仅存的理智摇摇欲坠。
……
摇晃颠簸间,祝卿安终于抓住张嘴呼吸的间隙,蹙着秀眉一巴掌拍在男人光|l的肩上,“去……浴室……”
季晏礼低头看了她一眼,喉结滚动,发出一声沙哑勾人的轻笑。
随后祝卿安只觉身子一轻,天旋地转,人被他稳当抱在怀里,走向浴室。
狗男人,她是让他去浴室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