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秘境门口那一出。
缥缈宗的弟子出走大半,整个宗门从此彻底走向败落。
如今的日子和地位已是大不如前了。
同时。
玉竹的虐恋值也略有上涨,到了62%。
反观佑月这边。
来来回回仅用三个月不到的时间。
就将四神兽全部收入麾下了。
灵宠于她而言,除了当坐骑外,并没有什么卵用。
所以另外那仨神兽,她一股脑全给了浊沉。
在佑月将最后一个神兽也塞给浊沉结印时。
浊沉不由一愣。
“所有的神兽都给我,你不要吗?”他疑惑地开口问道。
佑月摇头:“我不需要。”
“那……”浊沉顿了顿,方才继续问了一句:“怎么不给宗门其他弟子?”
“只想给你,不行吗?”佑月笑笑,不答反问。
她轻眨眼眸,声音柔和:“浊沉,我对你,和我对他们,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呢,因为我们认识得更早吗?”
“你就当是吧。”
“所以,如果你那时遇到的是别人,不是我,你也会对别的人这样好?”
“没有,只对你好。”
佑月否认,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当初斗兽场初见,那么多人,我只带了你一个走,我对你是否与旁人无异,是因为你本身还是因为那个时候刚好遇见你,你还不明白吗?”
“可是,我何以值得你为我做到如此地步。”
“浊沉,你值得。”
“我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渺小到尘埃里的人……还是个魔族。”
佑月伸手覆在他左肩,一字一顿:“你,值,得。”
她说得那般清晰,那般沉重。
浊沉就这么看着她,看了许久,许久。
神色中是掩盖不住的动容。
好半晌。
他才微微出声:“姐姐,我们走回去吧,我想在人间逛逛。”
“好。”
佑月应声,无论是看他的眼神,还是语气,都宠溺得不像话。
这一程。
二人走走停停。
到宗门山脚。
已经过去三年了。
恰逢人间百花节,二人索性在山脚的小镇上又多待了一晚。
夜里的集市仍然热闹。
比不得之前位面里京城的繁华。
却也别有一番风景。
走在河边。
河中流淌着许许多多各色的花灯,在旖旎的月色下闪烁着微光,甚是潋滟。
佑月不禁又回想起曾经种种。
她侧目看向身边的少年,思绪翻涌。
他这样安安静静地走在她身畔,好似与记忆中的某些画面重叠了起来。
她不自觉伸出手,轻轻牵起了他略有些微凉的手。
这突然的举动。
浊沉似是有些惊讶,身体轻轻颤了颤。
不过终究,他没有抽出手,也没有抗拒她的触碰。
“姐姐,你为什么修仙?”
过了良久。
浊沉浅浅出声,将佑月的思绪拉扯回到现实。
佑月沉默片刻,吐出一口浊气,却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她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你说,我听着。”
“曾经,有个小女孩,她是极品天灵根,明明极具修炼天赋。
可偏偏,她也是天生魔种,不被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宗门所接纳。
后来她流落人间,当了一名散修。
她除暴安良,行侠仗义,救百姓于水火中。
被她搭救过的人奉她为神明,敬之爱之。
再后来。
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宗门的长老下山,遇见了那个女孩,力排众议,收了她做门下弟子。
她本以为自己魔种之身会受人排挤遭人白眼。
可宗门内的兄弟姐妹待她都极好。
而她,果然是天生奇才,用不到一千年的时间,就突破了大乘期,可惜啊……”
说到这。
她便突然顿住,并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浊沉眉梢轻蹙,有些好奇地缓缓开口道:“姐姐,你不是化神期吗?而且……你也不是魔族啊,还有你不是很讨厌缥缈宗的那些人吗?还是说缥缈宗不是你待过的第一个宗门?”
但对于他的种种问题。
佑月并未替他解惑。
见佑月低头不语。
他抿抿唇,不禁有些懊恼自责自己话是不是有些太多了,那些问题,可能戳到了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