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月扭头凝视呼延昊,嗓音冷漠得不像话。
“还记得当年随我一同来到北越的那两个侍女吗?”
听到这话。
呼延昊愣了愣,眼底透过一丝迷茫。
显然是早就不记得了。
看他懵逼的样子。
佑月不禁冷笑:“不记得了吗?”
“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我那两个如亲姐妹一般彼此相伴长大的侍女,一个随我入王府不到一月,就被你命侍卫将其轮歼致死,另一个,是被你关在蒸笼中,活生生烤熟烤死了!而她们两人,前后死的时间甚至相隔不过七天!”
“所以啊,呼延昊,我用在你身上的那些刑罚,你是不是觉得很熟悉?那都是你曾经施加给我、给别人的!你一点也不冤枉!”
“至于今天我要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佑月又等了好一会儿。
直到那铁笼的底板开始泛红。
她才解开呼延昊手脚的铁链,反手给他丢进了铁笼之中。
呼延昊的肌肤铁板接触的那瞬间。
他下意识就从铁板上弹了起来。
可他并没有穿鞋子。
所以这下意识的反应与动作。
令他脚底板也被烫伤了。
佑月则是一把关上铁笼笼门,并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旁边看戏。
尽管呼延昊很久不曾吃过一顿饱饭。
早就没什么力气了。
但是吧。
要么怎么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呢。
呼延昊再如何不想动弹。
却抵不过铁笼底部过于滚烫。
像条件反射一般。
来回垫脚踩那铁笼底板,以求站得平稳。
不是没想过倒挂在铁笼上方的铁栏杆上,是他如今的体力不允许。
他尝试过一次。
没坚持到五秒钟就掉下去了。
滚烫的铁板直接在他屁股上烫出一个大水泡。
他便不敢再这样尝试了。
烫伤带来剧烈疼痛刺激得呼延昊不停哀嚎与低吼。
就是声音变得低沉萎靡。
叫了跟没叫也没什么区别。
佑月把他关在铁龙里整整一炷香的时间。
等到佑月熄掉炭火。
呼延昊已是浑身伤痕累累。
然而。
这还不算完。
佑月又从一旁拿出来一个类似刷子一样的东西。
和普通刷子不同的是。
这个刷子的刷头是一圈细细密密的铁针。
佑月拿着刷子,抬手就朝呼延昊身上有几块被烤熟了的肌肤上搓。
不稍片刻。
便搓下来一层层——
烤熟了的皮肉……
呼延昊疼得满地打滚,不停哀嚎谩骂。
就连惨叫声,也是低低地。
佑月见他如此痛苦。
手上的劲儿更大了。
她狠狠地反问他道:“很疼吗?那你当初活生生将我侍女施以极刑时,有没有想过,她疼不疼。”
呼延昊死死咬着下唇。
支支吾吾,断断续续地开口说道:“我……我、错、了……许佑月,是我错了,对、不起……你放过我,求你……求求你了……”
佑月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残样儿。
忽然就笑了。
“呼延昊,原来,这些你自己曾经发明出来的残酷刑罚,反过来用在你自己的身上,你也会害怕?”
她说完。
也没给呼延昊说话的机会。
自顾自便继续补充了一句:“可是呼延昊啊,你现在求饶有什么用呢?你说一万遍对不起又有何意义呢?我的侍女又不能再活过来了。”
“那你、那你杀了我。”
“你给我、一个、痛快……”
他一字一顿。
卑微祈求。
“死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
佑月摇摇头:“我不会让你死,我要你痛苦地活着,日日夜夜忏悔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如同你当初将我囚禁王府时,我三番两次寻死,你偏偏怕我死了,那老东西不高兴,所以我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惨痛的日子,我过了五年。”
“你也要过的这样的日子,而且你的痛苦与绝望,只会比五年更长久。”
听到佑月这样说。
呼延昊心中的希望彻底死了。
佑月刮掉呼延昊身上那些烫熟了的皮肉后。
又用酒精将他身上伤口一整个灌溉消毒了一遍。
完事儿给他包得像木乃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