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聿风凑上前，皱眉，“这是什么？”
“我就说！”玄真子一拍大腿，很是心虚，“嘿嘿，这可和我没关系。”
玄聿风看着他，用眼神直视，你看我信不信？
玄真子身体一僵，烦躁抓了一把头发，“哎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你二师兄在山上遇到你和嘟嘟那天还记得吗？”
玄聿风点头，那天嘟嘟才刚出生，一路上哇哇大哭，好像感受到娘亲去世的哀伤一样，他担心杀手还有后路，不敢等在原地。
之后嘟嘟苦累了，他正好遇到大白娘亲生了大白，他天生能跟动物沟通，一通交流后，嘟嘟躺在大白娘亲怀中吃饱喝足睡着了。
因为天色太暗，他也就跟着睡了去，次日一早，就听到好几串惊呼的声音，等睁开眼后，正好看到师父几人。
据说是二师兄晨练的时候发现了他们，以为要被大白娘亲当备用粮吃掉，想要救出他们来着，谁知大白娘亲很是机警，二师兄就只能先回去找了师父师兄来。
再之后，他们眼睁睁看着他从大白娘亲的怀里起来，又抱起了嘟嘟……
总之一阵白兵荒马乱后，他和嘟嘟被师父坑蒙拐骗收为了徒弟。
到现在他还能记得师父看到嘟嘟双眼放光的表情，以及他说再不救下嘟嘟，嘟嘟的神魂就要消散了。
之后，他们被带回玄清观，师父抱着嘟嘟来到祖师爷雕像这里，再之后房间金光一闪，不出一刻钟，嘟嘟就咿咿呀呀睁开了双眼。
当时他确实感受到了浓浓的功德金光，他知道师父没骗人，何况此后每隔一段时间，嘟嘟就必须用功德金光滋养，以至于嘟嘟的金光只能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上。
是以，当初他出关后，听到师父说嘟嘟下山寻找功德金光的时候，心里也隐隐松口气，能维持十年的功德金光，也总好比心脏时刻悬着，一直担心金光不够，嘟嘟只有几个月生命来得好。
但，碧云关战事大捷，回京后，光是解决光明教的事，嘟嘟也获得了很多金光，加上他渡给嘟嘟的，到现在嘟嘟也还只有半年性命，这就不得不让他警惕了。
“然后呢？”
“哎！”玄真子叹口气，指着雕像道，“当时嘟嘟的情况实在太危机，她本不应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但我又感觉到她和我玄清观浓浓的羁绊，跟祖师爷商量后，就决定用功德金光维持嘟嘟的性命。”
说着他就哀怨起来，“谁知嘟嘟的小身体就像个无底洞，就那么一刻钟的时间，不仅抽干了我身上的金光，连带着祖师爷的金光也不保，你知道为师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吗？
祖师爷每天晚上来为师的梦中，揪着为师的耳朵骂为师不孝徒呢。”
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起来，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真的是见着伤心，闻者流泪，可惜他表演错了对象。
玄聿风抿唇，“这和嘟嘟身上金光流失过快有什么关系？”
玄真子：……
吸了吸鼻子，眼眶立马恢复了本来的颜色。
没劲，整个玄清观上下，除了嘟嘟，都是心狠之人呐。
“那不是当初嘟嘟用光了祖师爷的金光，这些年为师的金光也差不多用来给嘟嘟续命了，这乍一下嘟嘟能挣金光了，被……祖师爷拿走了呗！”
草，为啥最后这一句，看着小六子的眼神，他差一点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