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凯瞅了他一眼，继续垂眸往火堆中加了什么东西，丝丝屡屡的青烟飘出，火光照射下，他的脸有点红。
张子安舔了舔嘴唇，到底忍不住凑过去询问，“小将军他们……”
方凯一个眼神过去，张子安就缩了缩脖子，将未出口的话咽回去。
方凯将目光放在火光上，“既然知道了，就别说出去。”
“哦！”印证了心里的想法，张子安却不是特别高兴，撇嘴咕哝着，“凭什么小将军更信任你。”
方凯斜睨了他一眼，“你嘴碎。”
“谁嘴碎啦！”张子安反驳，声音有点大，引来其他几个守夜士兵的注视，张子安立刻红了脸，心虚低头。
方凯瞅着他，语气压迫，“总之，不能告诉任何人。”
——
接下来两天，士兵们又经受了好几次攻击，有的在深夜，有的在凌晨，下午晚上更有之。
士兵们越来越疲于奔命，苏朝却一直没出现。
不止苏朝，就连苏旭和嘟嘟也好几天不见人影，三人的饭菜都是火头军亲自端到马车上的。
层出不穷的杀手，让士兵们越来越焦躁，直到这一天，终于有了人员伤亡。
“啊啊啊啊！”被又一次杀手出现弄得精神都快崩溃的了其中一人再也受不了大喊，“兄弟们，再这样下去我们只有死，快逃吧，苏家那两小子根本不管我们死活啊。”
大吼一声后，他再也受不了朝杀手反方向逃走。
剩下的士兵面面相觑，张子安咬牙切齿，“咱们马上就要回到上京了，这一次剿匪，咱们有大功，未来的好日子等着咱们，现在当逃兵，就什么都没有了。”
张子安的话在理，士兵们拿着刀剑奋勇杀敌。
这一次杀手来势汹汹，很快就刀光剑影。
终于有人成功跳上了马车，掀开车帘一看，杀手大惊，“苏旭苏朝没在。”
“没在？”正指挥手下作战的杀手头子大惊，环视一圈，指着远处逃走的人道，“那里有人，快，去追。”
“是！”三人迅速追上，很快远处就传来逃兵痛苦的大叫，方凯趁机瞅了一眼，继续应敌。
士兵们渐渐地疲于奔命，杀手势如破竹，却越来越力不从心。
最终被全部斩杀。
所有人大口喘气，相互靠坐在一起，表情疲惫不堪。
“草，小将军呢？”直到有人反应过来。
“是啊，难怪这些天一直待在马车上。”
“还有药浴草药都没准备，原来是他们丢下我们早就逃了。”
这话引得所有人黯然低头，在他们绝望之际被苏朝的热血唤醒，他们满怀希望之际，又发现被人抛弃。
这样的感觉……不好受。
“够了！”张子安喘口气站起来，高声喝止，“你看看你们都在说什么，小将军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是哪样？”
“是啊，他们肯定知道回去的路上有埋伏，专门让我们送死的。”
“才不是！”张子安用力反驳，却找不到更多理由，只能一再重复，“小将军那么好，不会丢下我们的。”
“还说不是。”
“就是，不丢下我们，那他们人呢？”